我立刻揮起水牆,將他與我隔開,同時用水牆堵住了他的退路。先前他一下子就被我偷襲成功,我下意識地覺得這是個弱者。我或許大意了。
隔著水牆,我研判著對方:與悟差不多的身高,或許體術不錯。瞧不出他咒力量的虛實。他手上出現的武器很特彆,像是放大版的魔杖,杖身縈繞著蜜金色的咒力。
我們注視彼此。
“賽爾斯。”他先出聲,“幸會。”
“李喬伊,京都校的。幸會。”
“你咒力不弱,為什麼不光明正大的過來?”
“偷襲比較節能。”
“噗……說得對,你們國家最喜歡搞節能這一套了。”他聳聳肩,“小國嘛。”
他好像是在陰陽怪氣,但臉上又那麼坦然,好像他隻是如實陳述了心中感想,倒讓人沒什麼惡感。
我想了想,也直抒胸臆:“我們京都會拿到冠軍。”
砰!咒力對撞!
水刃與長杖一瞬間碰撞了十幾次。樹身不堪重負地傾倒,叢林內鳥群驚飛。
十幾秒的正麵對戰,我意識到自己在咒力的運用上遠不如對方,但我的咒力量比對方強上不少。
看來之前的偷襲成功倒也不全是運氣……不過現在對方有了戒備,他很有技巧地繞開我的咒力波,用他帶有致幻效果的術式,試圖把我困在樹林裡。
我有點欣賞這個人了。反應很快,而且不拘小節,實用主義。術式的運用也讓人印象深刻。
如果不是五條悟找過來了,我還想和這位歐洲兄弟再切磋一會兒。
白發少年毫不客氣地從背後一發“蒼”,把賽爾斯打嵌進了樹樁裡。
解決了敵方,他閒散地揮揮手,指尖的咒力如朝霧散去。
他轉頭看過來,“怎麼?”
“沒。隻是想到一些好玩的事。”我笑著說。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六眼是李喬伊的啟蒙老師。所以,如果我有著節能(偷襲)的習慣,這勳章五條悟該拿一半。
少年狐疑地瞥我一眼,隨即興師問罪:“怎麼不接老子電話?”
“比賽中嘛。怕你忍不住通敵。”
“……”他麵上有點掛不住,眼神漂移了一下,很快又虎起臉,“我問的不是剛才那個,我是說過去一周。”
過去一周,我和夏油傑和家入硝子和庵歌姬甚至和夜蛾通話,就是沒接他電話。
我低頭撥弄了一下繡著遊魚暗紋的校服裙擺,喟歎:“被拒絕了的女人,不想接某些電話,也很正常吧。”
他顯然是噎住了,過了幾秒,從衣袋裡拈出一樣東西擲了過來。
我接住,翻過來一看:是一張藍牌,牌麵繪著沃瑞緹學校的白頭鷹標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