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著我乾什麼了 誒(2 / 2)

“你能教我這個嗎?”

我看了眼男孩少了紐扣的衣衫,實事求是地說:“對普通人使用咒力的話,可能會被判定為詛咒師哦,詛咒師會被清除掉的。”

“……”

啊,低落了。

“……我教你一些體術吧,至於其他的,”我指了指自己校服上金色黑紋的扣子,“如果將來你去了咒術高專,你想知道的一切,那裡都會教你。”

“咒術高專……”

“嗯。”

既然都說到咒術高專,自然就順勢科普了咒術界的相關知識,關於日本境內唯二的兩個咒術高等學校,關於禦三家,關於咒術師、詛咒師和普通人之間微妙的關係……

不知不覺說得口乾,我把一整杯水喝完,伏黑惠默默起身又去給我接一杯,我則打開手機查看,有兩條未讀信息,是五條悟的。

我回了信息,幾乎立刻,那邊直接打了電話過來,一手接過伏黑惠給的水杯,一手接通了電話,貼上耳邊,走到陽台邊。

等和五條悟通完電話,我從陽台折返回榻榻米上,伏黑惠問:“男朋友?”

我點頭。

“他也是咒術師嗎?”見我又頷首,小朋友露出詫異和無語,“咒術師裡也有這種黏糊糊的家夥?”

“哈哈,彆看這樣,那個人臉超帥的哦。”

這次伏黑惠的無語是直接衝著我了。“臉好看就行了嗎?”

當然不止啦。但是悟的可愛之處是小屁孩無法理解的呢。

我姑且亮出手機,給伏黑惠看了一下我手機屏保。麵對那張臉,伏黑惠也無話可說,過了幾秒才雙手抱臂,倔強地叨叨“男人的氣量可不看臉”……

裝什麼大人呢你這個小海膽頭。

我忍不住揉了他的腦袋一把,他皺起眉把頭往外撇,不過我還是感受到了:和看起來不太一樣,發質不是硬邦邦的,手感接近較柔軟的筆刷。

頭發軟乎乎的小鬼啊。

我想到了五條悟:我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他其實比伏黑惠大不了多少歲。起初我和他關係沒好到能互摸頭毛,等到彼此親近了一些,我又被粉丘比拋到了三年後。於是我就徹底沒機會知道幼悟的頭發是什麼觸感了。

至於現在的他,那觸感嘛……倒是三天前才感受過。

當時交流會已經結束了好幾天,五條悟還待在京都不走,夏油傑給我發信息說夜蛾的臉已經比他戴的墨鏡還要黑……為了避免某人被咒骸揪著耳朵扭出京都校,我提出最後約會一次,就送他去新乾線。

除了對“最後約會一次”這個表述有異議,五條悟沒有發表其他嘰嘰歪歪。

於是我們把京都東邊最後幾個沒逛到的市集都打卡了一遍。那日一整天幾乎都是響晴,除了下午三點那會兒,雷雨突如其來,於是我們躲進了一家咖啡屋。

咖啡屋裡人不多,因此窗邊那位棕皮女性更顯得惹眼。

五分鐘之後,我知道了她是在另一個城市就讀的女高中生,這次是班級活動所以過來京都遊玩。

這位自稱有著“算命百分百準”超能的棕皮JK,不知道在五條悟身上看到了什麼,驚呼一聲就捂住了眼,然後興致勃勃地說要給我們的戀情算一卦。

——事後回想,我應該一開始就果斷阻止她的。

很明顯,這位棕皮JK是想給我和五條悟發個小甜餅,但是當她往桌子上撒了一勺咖啡,手按液體快速摩擦,探脖子觀察桌麵液體痕跡之後,再抬起眼來看我的眼神,就很不對勁了。

她瞅著我,欲言又止,轉臉去看五條悟,眼神裡露出深深的憐憫……

“這位小哥,”棕皮算命JK說,忽然又閉嘴,掉頭過來瞅我一眼,驀地站起身,拍了拍五條悟的肩膀——沒拍到,被無下限隔絕了——“一切會好的。”

五條悟笑不出來了,他轉臉過來看我,摘掉墨鏡後的六眼藍得深深的。

“你背著我乾什麼了?”

我簡直要冒汗。

要不是我對五條悟還算了解,幾乎要以為這棕皮JK是他請過來唱雙簧敲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