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利 天上正在哐當當下著銀子雨。……(2 / 2)

謝洪:“……”

——王爺,不是說好不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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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長言等了足足大半個時辰!

越等臉越黑,他轉身看向伺候的下人,冷笑:“還要等多久?世子莫不是反悔了,不準備還上欠銀?”

話音落地,一道聲音響起:“讓張兄久等了,是容昭來遲。”

聞言,張長言長出一口氣。

——他也是害怕容昭反悔,現在容昭出現,應當是不會反悔吧?

“世子可算是來了,錢呢?”稍微見禮,他迫不及待便問。

按理來說,換個人讓他等大半個時辰,他定是要生氣的,畢竟,便是皇子都沒有讓張丞相家三公子等這麼久!

但誰讓欠錢的才是大爺,隻要今天能順利要到錢,等多久都是值得的。

張口閉口便是錢,可見這段時間,兩萬兩將張長言逼得有多慘。

容昭示意他坐下,自己則在旁邊坐下,吩咐:“換一壺茶來。”

而後她打量張長言,驚訝:“張三公子怎的清減了?”

張長言:“……”

——老子為什麼瘦,你不知道嗎?!

他深吸一口氣,眼神幽怨:“我瞞著父親借給世子兩萬兩,這兩個月拆東牆補西牆,甚至還借上了高利貸,你說我為什麼清減?”

容昭聞言,故作詫異:“竟是如此?那張兄何不早日告訴丞相?”

張長言懶得廢話,直接伸出手:“世子可是承諾過,宴席結束立刻把錢還給我。”

容昭點頭:“是的,是該還給張兄。”

她歎口氣,眼神真誠:“之前多謝張兄慷慨解囊,助容昭度過難關,隻容昭想要打出名氣,到底不好用父親的錢,所以現在才能還上。”

張長言一怔,疑惑:“你現在還錢不用安慶王府的錢?”

就容昭這兩個月的花錢速度,十萬兩怕是都花光了吧?

那哪裡還有錢?

容昭聞言,頓時笑容燦爛,紅光滿臉,搖頭:“當然不用,知道為什麼讓張三公子等這麼久嗎?容昭是去接待各府預定宴席的客人!”

“各府?”張長言一臉茫然,“很多人預定?”

容昭笑得驕傲又得意:“自然,無論是園子、酒菜,還是煙花,都是京中獨一份的,便是宮中都派了人來,容昭今晚已接待近十家,明日隻會更多。”

張長言見她得意成這個樣子,實在是忍不住好奇:“這個……很賺錢?”

容昭看向他,端起茶盞喝口水,自然而然遞上杯子,張長言拿起茶壺給她倒上。

莫名的,張長言覺得這個畫麵有點熟悉……

容昭很快開口,打斷他的聯想:“自然,一般人我是不會說的,但三公子與我是兄弟,我便偷偷透露給你。”

她湊過去,壓低聲音:“福祿莊宴席價格透明,場地費是定額,一百兩包整個園子一天,一應東西,皆由王府之人維護。”

一百兩?

包這樣漂亮的園子一整天,一百兩不便宜,但也真不貴。

可一百兩比起容昭的債算什麼?

還沒等他問出聲,容昭繼續:“另外還有餐位費,每桌按照價格上不同的菜,從五兩一桌到三十兩一桌不等,價格不同,菜品自然不同。”

頓了頓,她補充:“今日預定都是些世家大族,多預定二十兩與三十兩一桌,最少也是十兩。”

張長言倒吸一口冷氣。

京中豪門望族舉辦宴席,隨隨便便就是五十桌客人!

容昭還在給他算:“還有煙花秀,這個比較貴,是按照箱計算,一箱煙花二十顆,售價一百兩,京中貴人們低調,多數預定五到十箱。”

她湊得更近了,一張精致的臉簡直是美顏暴擊,但張長言顧不上,他的思維都沉浸在容昭的“計算”當中。

他聽到容昭說:“就按照五十桌客人,每桌二十兩,煙花五箱計算,隨隨便便每日入賬便接近兩千兩!”

兩千兩多嗎?

很多!

但一個家庭不是每天都有宴席,一年到頭,充其量也就辦個三五場。

在自己家裡辦,也是要花不少錢的。

在福祿莊是貴,可辦得很好,有麵子,又輕鬆。

容昭:“刨除所有成本,每日都當有近千兩賺頭,這還隻是按照最低來算,一年隨隨便便就能賺個幾萬兩。”

張長言再次倒吸一口冷氣,他不可置信:“幾萬兩?每日都有人在福祿莊舉辦宴席?”

他殷勤地給容昭倒茶,語氣急切:“世子,你再給詳細說說,我還有些不明白。”

容昭理所當然點頭:“京中有多少豪門望族?家中老人年年都要做壽,婚嫁也是常有,還有人生子也會辦一場宴席熱鬨。目前福祿莊還沒完全放開,之後便是京中、周圍豪紳,以及巨富商賈,也都可在福祿莊舉辦宴席。”

她一臉向往:“當然,福祿莊優先接待達官貴人,但想來,那些商賈們也不會介意排在貴人之後,商賈豪紳們最有錢,怕是宴席隻會更加盛大,煙花也會訂購更多,一日數千兩也有可能。”

數千兩!

那一年算下來,三萬兩都是最最少利潤?是不是有可能五萬兩、十萬兩?

張長言已經被一串數字砸懵了。

暴利啊!

什麼場地費、餐位費、煙花費……聽著都是錢錢錢。

這賬目一算,算得張三公子目瞪口呆,像是天上正在哐當當下著銀子般。

半晌他才梗出一句:“這也……太賺錢了吧。”

“若是不賺錢,我何苦這麼辛苦?賺錢隻是一方麵,揚名才是關鍵,還記得我與張兄說過,我要脫離安慶王府賺出名聲,目前已頗有成效。”容昭笑得十分暢快。

張長言羨慕哭了。

銀子雨是彆人家的,揚名也是彆人家的。

容昭做到了,兩人先前談話才兩個多月,容世子已經揚名,而他卻還是父親口中的不孝子,外人口中的紈絝……

這人比人,真是氣死人。

張長言眼神嫉妒,恨不得乾掉容昭自己上。

這時,容昭看了張三一眼,歎口氣——

“唉,可惜了,當初我其實是想拉張兄合夥,可那時容昭空口白牙,便沒好意思提,隻是向張兄借。若是當時張兄與我合夥,這每日數千兩的賺頭,便有張兄一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