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彆鬨,我明天還有工作。”宋妘製止了她想下一步的動作。
許月呆在在原地,看著宋妘疲憊的身影。
1月1日 12.00。
無數的煙花在一瞬間在天空炸開。
沒有開燈的房間也被煙花照的通亮。
“新年快樂,宋女士。”許月靠在衛生間門口一臉笑意的說道。
“新年快樂,許月。”
“新的一年有什麼計劃嗎?”宋妘轉身看著躺在一旁的許月問道。
許月猶豫了幾秒,緩緩回答道:“當然是宋女士一直在我身邊了。”
宋妘被她惹的臉紅,臉上也忍不住漏出點笑意,平靜下來:“認真點,我是說新一年的規劃。”
“還是一樣的,我的規劃裡都是你,想開一家攝影工作室,想給你一個有保障的未來。”
被人計劃在未來裡,宋妘也是第一次,她湊過去抱緊了許月,頭悶在她胸脯,好久她抬頭問道:“月月你會唱歌嗎?”
“你想聽我就會。”
許月這麼說宋妘還以為她十分有信心,誰知,下一秒她就後悔了。
玫瑰少年讓許月唱出來玫瑰刺客的架勢,宋妘瞌睡都沒有了,總感覺這人在她耳邊拉嗩呐。
痛苦,實在是痛苦至極。
第二天宋妘黑眼圈極重,去見合作夥伴時。
“誒,宋小姐,你這一晚上沒睡啊,這黑眼圈。”
宋妘連忙解釋:“桌晚我隔壁有小孩大晚上吹嗩呐。”
“真是,大晚上吹嗩呐,誰家小孩這麼缺德。”
宋妘尷尬點頭附和。
回來臨縣,許月就正式開始籌備創立工作室。
錢是足夠的,這些年她的開銷很少。
從選址到設計,許月都是親力親為。
宋妘本想拿出存折給許月一些資金幫助,誰料許月直接拒絕了,她也無法。
隻好給她一些意見和精神上的支持。
許月依舊每天早上一問:“早安宋女士今天同意我的追求了嗎?”
這些日子她可謂是把自己能想到的事情都做了,接送上下班那叫一個勤快,風雨無阻。
廚房從兩個人都戰場變成了許月一個人的戰場。
家裡她是打掃的鋥光瓦亮。
許月握著手裡的拖把,越想越是憋屈。
有名無分,心裡苦!
這一個月以來,唯一的特彆的消息就是,許月的攝影工作室已經裝修好,隻等待提名和招聘開業了。
一切都像著好的方向發展著。
每天和宋妘上下班,做飯,散步,這樣就很幸福對她而言。
這是她從前渴望而不可及的。
臨近春節。
宋妘在門口貼著對聯,許月在屋裡被要求拖地。
許月握著手裡的拖把:“那裡歪了,不正。”
“那裡歪了!明明是正的。”宋妘不服氣反駁道。
“歪了,真的是歪的。”許月再次說明。
“你彆管,我說她是正的就是正的!”
得這次許月徹底閉嘴了,沒再說一句。
這時電話響起來,許月有些疑惑,大過年的誰會打電話來,拿起手機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你好,安城協和醫院,許曉玲是你的親人對嗎?”
許月愣住了,手機的手機摔倒了地上,電話那邊還在詢問。
“你還在嗎。喂喂…”
“我在…”許月撿起手機,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宋妘聽到聲響想問怎麼了,看著許月打電話就沒出聲。
“她是我…親人。”
“是這樣的病人發生了車禍正在搶救,麻煩你們家屬過來一趟。”
掛斷電話後,許月的臉冷的可怕,宋妘還是第一次見她這種神情,不免擔憂。
“怎麼了。”
“許曉玲車禍,在搶救。”
宋妘聽到這個消息,心裡乾怔了一下。
下一秒想拉著許月趕緊趕過去,誰知許月站著原地,怎麼拉也不肯挪動。
“她是你的母親,在怎麼討厭她,她也是生下你來到這個世界的人,如果你今天不去,你會後悔的,月月。”
在宋妘的勸說下,許月還是趕到了安城協和醫院。
好像許月每一次感到自己的生活要變好的時候,許曉玲總能出現絆她一跤。
她一個人在江城四年,許曉玲沒有一次找過她的,甚至她都不敢想,許曉玲大概恨不得把她甩開的那個想法。
母親這個詞,在許月的心裡,隻是一個把她帶到這個世界上的人,母愛,對她來說從來不複存在過。
醫生從手術室搖頭出來點那一刻。
許月的心裡乃至臉上都沒有任何神情。
釋懷,她忘不了那些傷害。
解脫,她並不想以這種方式來讓自己解脫。
有個什麼東西在自己心的那一塊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