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拆彈精英(2 / 2)

“那麼手術記錄呢?你應該已經在查了吧?”

凜嘴角勾起,將手機屏幕給蘇格蘭看:“就是這個家夥。走吧,我們去解決他。”

於此同時,鬆田陣平收到了電話另一頭同事的反饋。

“找到了!沼田悟史,曾經是一名高中化學老師。一年前,他的女兒因心臟病發作被送到米花中央醫院救治,13點左右被送上手術台,13點48分,院方宣布手術失敗。主刀醫生因為缺乏經驗,在手術過程中存在一定失誤,但並沒有達到醫療事故的標準。事後,院方對沼田悟史作出了一定的經濟賠償,但他沒有接受,甚至在一個月後辭去了教師工作,不知所蹤。”

鬆田陣平用袖口擦了把額頭上的汗,繼續拆彈:“辛苦了。接下來就看搜查一課的效率了。”

和鬆田通話的人心情有些低落,明明鬆田隊長在第一時間推理出了犯人的動機以及通知醫院和炸彈爆炸兩個時間點蘊藏的含義,可惜時間緊迫,大家鞭長莫及:“隊長……如果來不及……就先離開吧,今天本來也不是你當班……”

“這個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鬆田陣平淡淡地回道,掐掉電話。

他深吸一口氣,揉了揉太陽穴,奢侈地給了自己兩秒的休息時間,隨後眼神一凜,拿過之前的稿紙重新確認了一下思路,再次投入到拆彈工作中。

現在是13點41分。

距離爆炸還有最後7分鐘。

凜和蘇格蘭二人通過天橋來到另一棟住院樓。兩棟樓正好一個橫向一個縱向,構成一個T字形。這棟樓比較舊,住的病人並不是很多,走廊較窄,采光一般,樓裡整體偏陰暗,監控覆蓋率也遠不如新建的那棟。凜通過監控隻能將範圍縮小到15層的某一側。

走廊裡來去的人明顯比凜病房所在的那棟要少,蘇格蘭衝凜點點頭,快步從她身邊掠過,憑著敏銳的觀察力和經驗開始搜尋炸彈犯的藏身之處。

炸彈犯一心想要複仇,他要看著葬送了他女兒性命的那棟大樓炸成煙花,他要那些沒能救回他女兒的冠冕堂皇的醫生感到後悔和恐懼,他要住院樓裡那些優哉遊哉的幸運兒像他女兒當年一樣莫名其妙就被判了死刑。

既然如此,他最有可能選擇的地點是……

蘇格蘭猛地轉身,悄聲進入其中一間單人病房。一個穿著白襯衣的男人正在窗前抽煙,左手插在褲兜裡。蘇格蘭上前一把握住男人的手腕向後一擰,脫臼聲響起,男人痛呼出聲,手機從手中掉落。

男人用右手拿過一旁的水果刀向蘇格蘭揮去。

蘇格蘭早有準備,一腳將水果刀踢飛,隨後一拳砸向男人腹部,趁他疼得蜷縮在地,用槍抵在他太陽穴:“沼田悟史?”

男人眼中滿是憤恨:“你怎麼知道?你是……”警察嗎?

話還沒說完,蘇格蘭一槍托將他砸暈,隨後把他的襯衫和領帶扒了下來,代替繩子將他的雙手牢牢綁在身後,並將他整個人固定在床邊。

跟上來的凜將沼田的手機撿起來,三兩下操作完畢:“好了,遙控已經解除。接下來就看那位鬆田警官……”

說到一半,凜麵色沉了下來:“阿呆無響應。”

現在是13點45分。

距離爆炸還有最後3分鐘。

在電梯裡,凜曾經說過,她特意把阿呆留在病房裡。如果拆彈工作在爆炸前5分鐘仍未完成,阿呆會將那位頗具犧牲精神的鬆田陣平警官帶離病房,丟得越遠越好,就當是他幫忙拆除被塞進她病房裡的炸彈的謝禮。

那邊發生了什麼?

難道沼田還有同夥?

對方寧願一起被炸死也要阻止警察拆彈?

蘇格蘭心情沉重,飛快地在人群中穿梭,他急著回去確認鬆田的狀況。

快一點,再快一點!

以他的極限速度跑回去隻需要兩分鐘不到。

蘇格蘭喘著粗氣趕回病房,猛地踹開大門,

“鬆田——”

紙、筆、使用過的拆彈工具、被剪短的電線以及各種不知名的零件散落一地。

而其中黑漆漆最顯眼的那一堆——

是如今已經變成耳可口木的阿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