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這不是什麼有趣的經曆……(1 / 2)

凜掛斷電話,嘴角染上一抹笑意,又很快收回,目光在腳邊還在劇烈喘息的毛利小五郎和不遠處不時呻|吟出聲的刺蝟頭間掃過,重新掏出手機給柯南發信息。

幾分鐘前,她發現GPS定位上的兩個光點重合。鬆崎次郎對要殺的目標執念太深,即便被毛利小五郎和諸伏景光追趕著也要繼續進行他的殺人計劃。

以諸伏景光的身手製服一個鬆崎次郎應該是輕而易舉,更何況還有毛利小五郎從旁協助。她原本以為她隻需要來觀賞已經平息下來的戰場,卻沒想到……

“毛利偵探,我是服務中心派來的工作人員夏夏。您還好嗎?”凜問。

毛利小五郎堅強睜開眼打量她一眼,很快又閉上眼睛緩解頭部充血帶來的眩暈感:“我緩一緩……沒事。”

“灰原先生去追犯人了是嗎?他的情況如何?”凜凝視毛利小五郎脖子上觸目驚心的勒痕以及他如今虛弱的狀態,眉頭皺起。

毛利小五郎笑了一下:“不愧是年輕人,身體就是好,咳咳——這個身體素質,比得上我當年了,咳咳——”

“小五郎叔叔!”“爸爸!”

柯南和毛利蘭的驚呼聲從西側傳來。

毛利小五郎艱難地回應兩人,他的呼吸頻率還沒有恢複正常,聲音嘶啞,臉色也不好看。他在絞刑遊戲中被吊了太久,大腦缺氧,脖頸處也有很嚴重的肌肉拉傷,萬幸被及時放了下來,目前看來沒有傷到骨頭。

“刺蝟頭在那邊。他被鬆崎次郎捅了一刀,我剛剛看過了,刀傷在腹部,不致命,不過血流的有點嚴重。”凜衝某個方向指了指。

“急救中心那邊說還有5分鐘就能趕到。”毛利蘭說。

凜點點頭,再次看了眼手機,轉身準備離開,袖子卻被人扯住了。

她疑惑地看向拉住她的三澤泉。

對方似乎被她的視線嚇到,手猛地抖了一下,一滴淚啪地一下滴了下來,卻沒有鬆手。

“你要去……追犯人嗎?”三澤泉小聲問,她低垂著腦袋,無聲地表達希望凜不要去冒險的想法。

凜歪歪頭,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小貓蹭了一下,眼神柔和了一瞬又冰冷起來。

她輕輕揮開三澤泉的手:“算是吧。”

這個犯人可算將她得罪狠了。

電擊、被迫吃藥、弄走她的阿呆、在彆墅中安裝大量炸彈等等。

哦對了,一開始還想對她做什麼道德審判?

凜嗤笑一聲,從GPS定位中調出凶手的位置。屬於他的光點正在迅速移動,從彆墅最東側的樓梯間移動到中央,然後……離開了彆墅?

凜加快步伐跟了上去。

正門打開的那一刻,凜與蕭瑟的夜風打了個照麵,原本落在胸前的發絲糊了一臉。彆墅前的泳池周圍亮著一圈燈光,很有度假的氛圍。然而,凜沒有心情去管這些,她跟著定位走進彆墅旁的密林中。

樹影層層疊疊,在海風的吹動下搖曳個不停,光線在其中迷了路,靜謐的黑總讓人覺得危險在悄悄滋生。

凜握著槍在林中下意識放慢了步速,腳踩在落葉上發出細碎的聲響。

“停下了?”她皺了皺眉,不再遲疑,快步朝犯人的位置趕去。

林中枝葉密布,每次被尖銳的短枝戳到,凜都在心裡狠狠給凶手又添一筆賬。

隨著與光點的距離縮短,爭吵聲和打鬥聲逐漸清晰,身旁樹木的密度也比剛剛要低不少。

“束手就擒吧,鬆崎次郎。”這是諸伏景光的聲音,聲音嘶啞而且是……本音?

“……你懂什麼?”鬆崎次郎冷笑,“你有在黑暗中日日夜夜掙紮嗎?你有被迫成為一個劊子手嗎?你懂那種無奈又絕望的心情嗎?”

鬆崎次郎的咆哮、諸伏景光的勸阻、悶哼聲、鞋底與泥土摩擦的聲音還有風聲混合在一起。

“你們這種在陽光下安安穩穩長大的人有什麼資格教育我!”鬆崎次郎怒吼出聲,“啊——”

凜感到不妙,大步向前。

正在這時,鬆崎次郎似乎踩到了一塊鬆動的泥土整個人猛地往下墜,諸伏景光下意識將他拉住,被重力和衝擊力帶動一起滑落。

瞬間,兩人從眼前消失。

凜的心臟重重沉了一下,她衝到崖邊一看,所幸諸伏景光在關鍵時刻抓住了峭壁中伸展出來的樹枝,兩人勉強卡在樹杈上掛在懸崖邊。

遠處海浪不斷拍打著懸崖下的礁石,像是鯊魚不斷向獵物露出獠牙。

人若是從這裡掉下去,凶多吉少。

凜站在原地思考,雙手握緊克製著自己的情緒。她先是拿出手機將這裡的位置發送出去,隨後深吸一口氣,蹲在懸崖邊緣。

“蘇格蘭,我臂力很差,不一定能把你拉上來。”凜平靜地陳述著事實,“如果你一定要拉著下麵那個垃圾的話,我誰也救不了。”

諸伏景光額上滲出汗珠,略微調整姿勢,找了個相對更安全的位置。

凜凝視著他脖頸間的累累傷痕,可以想象是多嚴重的情況才讓那裡的頸圈型變聲器都被損毀了。

“鬆手。”凜冷冷地說,“這是命令。”

諸伏景光苦笑一聲卻紋絲不動。

“給我鬆手!”凜拿起槍。

“不要開槍!不要開槍,夏布利。”諸伏景光眉頭緊鎖,汗水順著他的額頭低落下來,聲音輕微卻有力,“他不應該死在你手裡。法律會製裁他。”

“以你如今的狀態,你能拉住他多久?”凜的目光落在諸伏景光的肩頸處輕微跳動的肌肉,長期被吊起來的人,除了脖子被壓迫容易出血變形之外,肩頸處的肌肉也往往會被拉傷,“在法律製裁他之前,你就先和他一起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