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妝風波 第二天,念著寧景過兩天……(2 / 2)

院子裡,寧景一個頭兩個大,他突然發現比起賺錢,更讓人頭疼的怕是這恐怖的婆媳關係。

但他腦子轉的很快,瞥了一眼外麵越聚越多的人,和地上哭喊不止的寧何氏,心裡頓時有了招。

寧景低下身,湊到寧何氏耳邊說道:“娘,您這是要作踐兒子麼?兒子堂堂一位秀才,家裡事全被村裡人看去了熱鬨,以後讓兒子如何做人?您為兒子想想吧。”

此言一出,寧何氏頓時一僵,看向外麵指指點點的人群,看樣子還有人聞訊而來。

要說寧何氏最在乎誰,那自然是寧景,若是損壞到了寧景的利益,為了寧景的臉麵,她萬事都會三思而後行,做出退讓。

瞬間她止住哭喊,從地上爬起來把院門一關,衝著外麵罵道:“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快滾快滾!”

而這邊,寧景攙扶起柳靜秋,後者腿一瘸一拐,一邊臉頰腫得老高,雙眼忍著淚,抿著嘴唇一言不發,整個人狼狽不堪。

寧景乾脆將他一把抱起,快步走到他們房間,把人放在床上。

他要鬆開手,發現自己的衣襟被人抓著,柳靜秋控製不住顫抖著小聲嗚咽起來,眼淚一滴接一滴落下。

雖說古代孩子早當家,但其實柳靜秋才十六歲,放在現代也就是個高中生。

寧景皺著眉,用袖子輕輕擦去他的眼淚,將人抱在胸口柔柔拍著他的後背。

他心裡有股說不出的感覺,是心疼是惱怒亦或是自責。

未穿書前,書裡的人物對他而言都是紙片人,就算描述的再慘他也無動於衷。

然而,當那天他被柳靜秋背回來時,一切都生動真實起來。

沉默卻性子軟的柳靜秋,會給他溫柔的喂粥,給他洗滌衣物,在他洗漱後會幫他擦拭頭發,他們朝夕相對一個月,每晚睡在一起時傳遞的溫度都做不了假。

此時,他被欺負了,拉著自己憋著聲委屈的哭著,明明書裡寫過他災年被賣時都沒有哭。

怎麼現在會在自己懷裡哭呢?

寧何氏把外麵那些人打發了,一進來就看到柳靜秋埋在寧景懷裡,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罵道:“不要臉的賤貨,就會纏著景兒裝可憐,我本還以為你是個好的,結果隻會裝樣子,嫁到我們家裡不想著幫襯,還胳膊肘往外拐,今天兒我非得教教你什麼是規矩,省的你以後爬上了天!”

寧景回眸,目光微冷,道:“娘,夫郎做了何事,讓您如此大怒?”

寧何氏不知為何心頭跳了一下,但很快不在意,立馬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把剛剛聽到的話添油加醋說給寧景知道。

眼見她說的過分,柳靜秋抬頭想反駁,卻被寧景一把按住,輕輕搖頭。

寧景道:“娘,此事卻是您想岔了。”

寧何氏聞言勃然大怒,道:“連你也說為娘不是,果然是有了媳婦忘了娘!”

寧景放開柳靜秋,走過去為她順氣,道:“您怎麼總聽外人嚼舌根,不回來問問我們呢?本來想給您一個驚喜,現在倒好,弄巧成拙了。”

寧何氏被他扶到一旁坐下,明顯不信,道:“此話怎講?你休想糊弄我。”

“唉……”寧景一歎,裝作無奈的道:“這事其實賴我,本是我犯了懶,卻害得夫郎平白遭了冤枉。”

“前些時候聽聞柳奶奶身體不好,我和夫郎便一直想去探望,昨兒得了空,我與夫郎就去了城裡買了些東西想孝敬奶奶和您,但當時我貪在城裡聽書,就讓夫郎先把奶奶的那份買了,讓他先回去拿給奶奶,至於孝敬娘的這一份,本應該是我來買。”

“結果,孩兒一不小心聽書過了頭,時間太晚我懶得繞路去買那些個東西,就買了燒雞和點心回來,這些東西,娘昨兒不是吃了嗎?”

寧何氏聽的有些愣著了,道:“那些東西不是你買來孝敬娘的麼?”

寧景笑道:“是孩兒買的啊,但是銀子……娘你懂的,孩兒身上哪有銀錢啊……”

一聽這話,寧何氏看了看寧景,又看了看默不作聲的柳靜秋,就信了三分,她自己兒子自己知道,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昨天出門也沒問自己要銀子,哪裡來的錢買燒雞和點心,那隻能是彆人給的。

莫非,真是她錯怪了?

“當真如此?”

寧景點點頭。

這一下,反倒把寧何氏搞得不自在了,就算再無理取鬨臉皮厚的人發現冤枉了人,總有一瞬間感覺尷尬。

她咳了一聲,道:“好吧好吧……”

然而下一秒,她話鋒一轉,道:“既然這樣有孝心,如今家裡也困難,我看你們小兩口也不會管理錢財,花錢大手大腳的,不如靜秋把那些個東西交給娘保管,以後你們要買什麼和娘說一聲,娘再給你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