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過身將她攬進懷裡，吻了一下她的額頭，仍閉著眼沒有開口。

“我吵醒你了嗎？”

“沒有。”他輕笑，“隻是翻身的時候發現你不在。在給誰發簡訊，那麼生氣？”

他看到了，雅思不想也不忍心隱瞞他，她知道後果。

“石泰禾，他告訴我在西班牙的時候偷聽我的電話還刪除通話記錄。多管閒事，我要跟他斷絕往來……你是不是因為他誤會我？”

他並無過多的反應，隻是說，都過去了。

雅思仰頭，摸著他下巴上長出的胡茬，猶豫了一會才試探的開口，“Martin。”

“嗯？”

“你在吃什麼藥？之前從沒見你吃過。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賀峰的身體明顯僵了一瞬，睜開眼睛看著她說，“是助眠的。”

“餓不餓？想出去吃晚飯還是在家裡？”他緊接著說。

“你騙我。”她眼中流露出心疼和自責，“我查過了，這是治療壓抑焦慮的藥，你最近是不是工作壓力很大？還是說，是因為我？”

“都不是。”他全盤否定，一本正經的說，“是防止我做錯事。你知道睡眠不好很容易影響判斷，比如想把誰丟進海裡去。”

“彆開玩笑了！”她皺眉輕輕推了他一下，“如果你有不舒服，要及時去看醫生，不要瞞著我。”

“這一次是特殊情況，我已經很久沒有吃過。等回了香港，有你在身邊，我會睡得很好，不會再吃。”

“好。”

“如果我有病，是不是不僅沒有見未來嶽父嶽母的資格，更沒有資格和你在一起？”

“當然不是，沒有人能阻止我和你在一起。”

“如果是你不要我呢？”

她把唇貼上他的，輕點一下後退開，“我才不舍得。”頓了頓，她又點著他的下巴說，“如果下午你敢走。”

“你就再也不理我。”他接上她的話。

“不是，我不會讓你走。我知道這件事是我無理取鬨亂發脾氣在先，我會認錯。”

他勾了勾唇，將她的頭發彆在耳後，拇指剮蹭著她的臉頰，溫聲說，“怎麼認錯？”

“拉住你，說對不起。”

“我是不是錯過了這個機會？”

“是，你該等等。”

“萬一等不來呢？”

“等的來。”

“我不敢賭。”

“你有沒有過一氣之下做出很不理智的決定的時候？”

“有過。我以為自己沒有過分投入，一氣之下提出分開，對方並沒有挽回我，連嘗試也沒有。”

“結果呢？”

“沒有結果了。”

“是你年輕時候的事？”明知道自己會吃醋，還是忍不住問他過去。

還是他要明智的多，不再回應，隻是下巴墊在她的發頂，重新抱緊了她。

他不想回憶往事，雅思也識趣的不再多問。

賀峰說，答應了她的慶祝已經推遲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