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思的一隻手被握起，腰也隨著舞曲響起被攬住。

她眉眼低垂，落在他的胸口。

“夢，做到了哪裡？”他低首看著她問。

他的問題讓她忽然身體僵硬了許多，也終於抬眼與他對視。

她的臉蛋仍舊青春稚嫩，可眼神也已經變更為成熟嫵媚。她永遠無法在他麵前隱藏自己。

“夢到他被綁架，很痛苦，懷疑我背叛他，他去世了。”她坦白。

“你呢？後來怎麼樣了？”他始終笑容清淺的和她低聲聊著。

“我覺得活著很辛苦。”

他身體一僵，不再說話了，也不再問問題。手上不自覺的用力將她攬近了一些，看著她。

“隻是夢而已。”他的語調變得極為溫柔。

她苦澀的笑了一下，“我知道不是。”

“我沒有背叛你。”

“知道了。”

“你……”她驚訝他竟然這樣相信了。

“你已經沒有必要在跟我撒謊了，不是嗎？你已經有足夠堅硬的羽翼，不再像以前一樣需要我為你做什麼了。”

“沒有我，你的生活會有多平靜呢。Terrence不會和你鬨僵，不會有人經常惹你生氣，甚至氣到……”

“覺得自己對我不夠好？”他輕輕笑，“那我們做個交易。隻要你說還愛我，我就都原諒你。”

“Martin…”她久違的柔聲喚他，“是你說我們已經無法回頭了。”

他說的那麼漫不經心，可隻是一句名字，就讓他紅了眼眶，“知道了，我不會讓再你為難。”

霎時間，整個宴會廳陷入漆黑，人群騷動，伸手不見五指。停電了。

原本合理的空間瞬間被慌亂的人群擠壓的毫無縫隙。他在她的身體貼上來的一瞬僵了一下，繼而抱住她，收緊手臂似乎要融入骨血。

她擔心他是在恐慌，回抱了他。

隻是這一個動作，麵頰的熱浪撲麵而來，呼吸纏繞，酒香在舌尖彌漫開來。她害怕燈光亮起時被人看到，輕輕推了他。

他不舍的停了下來，似乎黑暗能掩蓋驕傲，呈現出卑微，她聽到他在耳邊說：“對不起，是我讓你覺得辛苦，對不對？”

“不是你。”她輕輕摩挲他的背脊，像是在安撫，“在你走後不久，迅迅也不在了。Martin，我生命裡的兩道光都沒有了，我沒有力氣了。”

電力係統恢複的時候，兩人已經分開。在那之前賀峰已經再次去了洗手間。

雅思在這一次跟了過去，剛好遇到一起趕過去的Norman。

“他怎麼了？”

“胃痙攣。”Norman如實回答。

“晚上吃東西了沒有？”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