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嵐問道:“陸未款不見了是什麼意思?”
“下午她開了摩托艇出去後就再也沒回來了,也沒有回酒店,大家都說沒有再見到她。”
“她走之前沒說什麼嗎?”
金禕澄搖了搖頭。
正好陸潮平過來喊他們出去吃晚餐,蕭嵐對他說道:“陸未款回去了嗎?”
“怎麼突然提到她?她有沒有回去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你打電話回家看看,和她同行的說一下午沒見到她了。”
陸潮平還不甚在意,對他而言,尤其是公眾的場合裡,陸未款通常都是隱形的,她突然消失不見了也很正常。
“海域這麼大,她或許是上了哪個小島去了又或者在這裡玩著呢。”
金禕澄說道:“晚上是夏葉的生日晚會,她是要參加的,而且她的包還在這裡。”
陸潮平拿出了手機先撥通了陸未款的電話,隨即嗡嗡地聲音從金禕澄提著的小黑包裡傳來。金禕澄拉開了拉鏈,陸未款的手機和耳機一同放在包裡。
陸潮平心存疑惑地撥打了家裡的電話,小萍姐接的電話,回答自然是陸未款沒有歸家。
“讓陸光扉接一下電話。”
“哥,什麼事?”
“陸未款回去了嗎?”
“沒有。”
“她最近有再去鬆沙嗎?”
“沒有,警察才抓了兩個人,爸讓她這陣子都在家裡,她沒出去過。不過今天她應該是在星列小島,參加她同學的生日會。怎麼了?”
“沒什麼。她回來了告訴我一聲。”
“哦,好。”
陸潮平問蕭嵐:“她怎麼會不見的?確定需要找她嗎?這裡真麼大。”
陸潮平剛問,頭頂方就有一架警燈閃爍的直升飛機經過,海麵上也有幾輛閃爍的快艇向黑茫茫的四麵駛去。
剛靠岸後,夏葉又再次詢問了酒店接著打了陸家的電話,依然毫無消息,這時船長建議最好報警進行搜救。那個教練突然想起船上少了一個推進器,或許被陸未款拿走了,而那裡麵是有定位的。
夏葉隨即聯係了酒店,讓他們派出搜救隊搜救,接著又報了警,問了警察,警察說未收到任何相關的海上事故的警情。夏葉心裡想著,等找到了陸未款可要好好地說她一頓,不想參加晚上的生日派對就算了,何必搞一出失蹤。
鬱清秋感覺自己一直處於動蕩的旅途之中,忽而寒冷,忽而發熱,卻怎麼也醒不來。她內心總覺得自己有很重要的事情不能耽擱,掙紮著卻怎麼也動不了,接著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等她驚醒的時候,她感到有人站在她的麵前,熟悉的背影,她想喊她,可周圍人影幢幢腳步聲四起,她怕和她走散,想起來扣住她的手,又一片寂靜,但她始終沒有回頭望她,她隻伸手握住她,好讓她知道她在她身後,可一聲槍響,隨即是第二聲第三聲第四聲,那人像是破碎的紙片,被風吹走了,而她依舊無法動彈。
轉而發現自己是在醫院裡,護士誇自己很乖,臨床的小男孩笑著和她說,等他們出院了,一起上學。鬱清秋想和他說,他太小了,得先上完小學才可以。她沒看出其實他上完小學,他們也不可能一起上學。但在夢裡,她就是這麼荒唐地認為也可行吧。隻是一旁的護士手裡的針一下紮得她太疼,卻還一邊誇她乖,她受不了了,臨床的男孩大哭著,她轉頭他也不見了。
鬱清秋嚇得睜開了眼睛,有人握著她的手,嘴裡碎碎念念著她的名字。
“清秋,清秋,醒啦,乖,媽在呢,不用怕,都是夢,媽在呢。”
“媽?”
“哎,醒來了啊,你這一覺睡得可真久,喝水嗎?”
鬱清秋點點頭。
金姨端了杯子,拿著吸管放在她嘴邊。
鬱清秋聞到了熟悉的醫院的氣味,她抬眼看見了金姨無聲地流著淚。
“媽?”
金姨抹了一下淚水,笑著說:“餓了吧?”
鬱清秋點點頭。
金姨笑著說:“正好,飯盒裡溫著呢。”
鬱清秋突然想起了問道:“阿未呢?”
“你彆動,還吊著點滴呢。”金姨打開了飯盒,“她在樓上,你彆擔心,她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