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丁說道:“拉維!你現在隻有一個人,身上沒有任何武器,你要怎麼抓住灰狼?遊艇下麵的機器潛艇,隻能帶走一個人。你抓住他後又怎麼辦?而現在這條船上都是陳大衛的人,我當時隻是雙腿失去了知覺,你現在可是有生命危險。”
身邊的人減少,一個個男男女女都結伴,如膠似漆地走出了這大廳。
拉維不為所動。
連陳大衛都站了起來,從身後拔出一把黃金劍,笑著看了看剩下的人,然後帶著一個女人離開了這裡。
灰狼還沒有出現。
拉維看著空蕩的大廳,轉頭不經意從一旁鑲著珠寶的銅鏡裡,看見一個女人站到了蕭清秋的麵前,對她伸出了邀請的手。
這個偶然的一瞥讓她從任務中分神了,她有一絲猶豫。
剛才靠的太近了,她注意到了她的胸口,那一塊有些不自然的膚色,那底下應該是一道傷疤。
她就是蕭清秋。
拉維還是回了身,走了兩步到了蕭清秋的麵前。
蕭清秋看了看她,在拉維的無聲的請求裡卻握上了那個女人的手。
那個女人握著蕭清秋的手,轉頭有點得意地笑著看著競爭者。拉維注意到這是早些時候有一麵之緣的女人。
隔著一層麵具,蕭清秋都能看到拉維不可置信皺著的眉頭。即使沒有,她也很滿意她露在外麵小巧的雙唇微微驚訝地張著。
蕭清秋和喬走了兩步,拉維還未反應過來,隻是看著兩人的身影。
就在這時另一張臉出現在剛才的銅鏡裡,這雙眼睛一直注視著她,拉維瞬間意識到這位穿著侍者服裝的男人就是一直隱蔽在黑暗中的灰狼。
是他領著拉維上的船,是他剛剛出去的時候,拉維得以從暗門進到了大廳裡,也是他剛才端著兩杯酒從她和蕭清秋的身邊經過。
拉維假裝沒有看見,她快步追上了蕭清秋,拉著她的手不讓她走。
她說道:“我不介意三個人。”
喬隻看著蕭清秋,蕭清秋有些氣惱,這是她和她說的第一句話,而這算是什麼話!
“真的嗎?”
拉維微微點了頭。
蕭清秋快步走了,拉維看了喬一眼,就跟在蕭清秋後麵。
喬耳內聽到都是一些勸她的話。
“喬,趕緊看看周圍還有沒有人了,你去找彆人!”
“喬,你彆跟著了!”
“喬,你讓她們在一起吧!”
“喬,我想知道後麵會發生什麼,拜托了,你去找彆人吧。”
黑魚說話了:“喬,和她們一起走。”
聽到這話,其他人發出一片噓聲。
黑魚還是堅持說道:“清秋是為了陸未款而來的,但是彆忘了陸未款是為誰來的。到現在好像還沒有任何事情發生,我們要確保到最後都沒有事情發生。喬,去吧。”
拉維回頭看到女人跟了過來,也看到了後麵故意端著空杯走過的侍者,她故意為了顯示自己的占有,將蕭清秋帶進了懷裡。
喬在後麵說:“怎麼這麼大的酸味,是檸檬嗎?哎,你過來。”喬在向那個侍者招呼。
“你聞到酸味了嗎?”
侍者走了過來,無麵的麵具搖了搖頭。
“這麼濃的酸味你沒聞到嗎?”
侍者依舊搖了搖頭,像是沒有靈魂的橡皮人偶。
“我聞到了,我們這兒有顆大檸檬,所以,你等會兒隻需帶點鹽和龍舌蘭過來就行。206,記得。還有儘快。”
女人的舉動正合拉維的意。聽到了這調笑,她故意裝作惱怒,嘴上還阻止侍者。
這時蕭清秋推過了她的手,離開了她的近身,舉動之間是對她的不滿,快走轉了彎。
儼然是一出爭風吃醋的戲。
拉維看著蕭清秋搖曳的裙尾,此刻她像個要逃離她的公主。
她回頭盯了喬一眼,嘴上對侍者仍舊說著:“我不需要,謝謝!”然後追著蕭清秋去了。
她跟著蕭清秋回了她的房間。
這是一場戲,可是她內心仍有些不安,無論今晚蕭清秋為何會出現,她不應該將她拖入這場追捕當中。
耳內,馬丁已經開始罵她。
“拉維,你到底在做什麼!如果你現在是在行動當中,請告知我們,彆讓我們看這一場無聊的演出。”
周之言也有些煩躁:“拉維,立刻下船!終止行動!”
馬丁冷嘲道:“接下來的場景,我們沒有必要看了。”
他說完這段話後,屏幕就黑了。要不是雙腿受傷,馬丁恨不得站起來把屏幕摔到地上。
小福有些畏縮地看著周之言。
周之言坐了下來,吐了口氣,心裡罵道,又一個該死的金斯基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