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的路那麼長,若帶的乾糧不足怕是一定要餓肚子了,在關外一頓飯吃不飽足以要人命了還要日不停息的去趕路。
他還要怎麼活下去啊,難道是去送死嗎?
我抹了把眼淚起身去看那封書信還是熟悉的字跡上麵寫著他一定會回來並且告訴我要保重。
信中沒有寫一句關於他放在桌上的乾糧,就好像為我放棄這一些是應該的。
我看了看桌子上麵的兩個粗糧餅掰了一口吃了吃,將這些乾糧包好放到了大缸裡麵又找了一塊石頭壓了上去。
這並非我願但是可憐我出生世道不好到處都是戰亂入室搶劫已成為常態。
禮儀詩書對於我們這些老百姓的約束性並不高,儘管有時候官家的人會來到我們這裡為我們講一些課程。
告訴我們要講究義要懂得羞恥可是命都沒了大概也都不配羞恥了。
在我們這個小村莊裡麵每年都會被兵役製度搞得凍卵萬分家裡隻要有男子的男子都得去服兵役,有些去了回不來了有些回來了歸來幾個月就又去了還有的連民牌都沒有帶回來。
來年人都沒歸但是征兵令上麵又有他的名字沒辦法我們這些女子就得裹胸上戰場隻為求太平。
有些女子也沒了的就隻能家裡麵的老母上戰場了即便不想去又有什麼辦法呢?
上戰場的人最起碼還有糧食可以食,我們這些留在家裡的隻能到後山挖野菜能多挖一點就是一點挖的多了就曬乾然後再多織補賣錢買點穀子好做野菜粥。
雖然味道並不好但是可以頂飽湊合湊合一個冬天就能過去了。
我蜷縮在稻草堆積而成的床上不知道該怎麼辦,此時的天氣已經微涼了冷冷的晚風刮著我的肌膚。
就這樣我稀裡糊塗的入睡了也也不再多做思考了,我也應該為自己的生活做打算不能等死我要活著我要等著裴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