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失足’的一共二十一人,乘客二十人,還有一名司機,人和車一起掉進去的……嘖,麻煩。”
楚椒開著奔馳帶兩人前往目的地,陸百坐在後座上,一邊抱著保溫杯小口喝茶,一邊翻看楚椒給的‘失足’者的資料。
“車也要帶回來嗎?”
“唉……”
楚椒歎了口氣,愁的腦瓜子疼,
“公交車,能帶就帶回來吧,實在不行就算了,主要是這次人太多,而且誤入的還是‘奎門’。”
陸百看完了資料,又不緊不慢地將茶喝完,才道:
“其他的都好說,麻煩的是,陸白怎麼辦?”
聞言,楚椒忍不住抬眼看向後視鏡,對上了陸百似笑非笑的視線。
全多米諾門控局的人都曉得,陸百是個神經病,患有人格分裂症,有著一個稱為‘陸白’的第二人格,是個極端危險的犯罪型人格,雖然主人格陸百也不是啥好東西,但是跟陸白這個瘋狗一樣的人格相比,還是要正常多了。
平時的時候,陸百都能很好的控製自己的第二人格,但是每到滿月的時候,陸白這個人格就不太受控製了,每個月的月圓當晚到第二天晚上,這段時間是陸百人格不穩的日子,以往的這個時候,她都會把自己鎖在極光大廈地下十八層的特質牢房裡,以防自己犯病,但是現在……
“昨天是我‘出門’及時,她又是晚上瘋,即便這樣也還是死了人,今天我也治不住她,進門之後,萬一她瘋起來,傷了那些‘失足’的倒黴蛋兒,該怎麼說?”
“……”
楚椒眼角抽搐,腦海裡爭先恐後地湧現出了各種內臟殘肢糾纏交疊的畫麵。
用‘傷’這個詞實在是太委婉了,陸白乾出來的,隻能用血肉模糊、支離破碎來形容。
芳齡二十九,上任部長不到一年的時間,楚椒卻已經有了人要愁禿了的感覺,簡直想撂擔子不乾了。
最強的部下是瘋子,這個分部的未來簡直一片黑暗,她這個把人家當底牌的部長,估計也沒啥前途了。
“接著。”
一瓶藥丸落入陸百手中。
“剛研製出來的。”
陸百看了一眼,挑了挑眉,
“拿我試藥?”
“雖然還在實驗階段,但是已經確保沒有副作用,頂多沒有效果罷了,如果有效的話,應該能抑製住你的人格轉換。”
陸百笑了笑,
“有副作用也沒什麼,早習慣了。”
“……”
藥丸是黑黑的一小顆,入口沒有什麼味道,直接混著唾液被舌頭推進了食道。
“那如果不好用呢。”
紅燈切換,楚椒狠踩了一腳油門,慣性讓後座上沒係安全帶的陸百一晃,差點撞到前座上。
“如果藥不好用,就隻能動用‘契約’了,但是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想親手處決你,所以你最好祈禱這藥有用!”
楚椒怒氣衝衝地通過後視鏡瞪了陸百一眼,後者慫了慫肩,抬手表示投降。
東寧路第三個拐角口,警戒線已經拉起來了。
楚椒出示了證件,帶著陸百進去。
仿佛是憑空出現的黑洞,馬路麵上,一個漆黑的洞口懸於其上,邊緣模糊,透露著無端的沉重。
這就是“門”
周圍有不少黃牌和白牌的勘察人員,正在測試這扇門的各種數據。
“李曉程。”
一個黃牌的小年輕顛顛地跑了過來,看見楚椒,眼角挑得仿佛要從臉上飛起,看得陸百嚴重懷疑這人身後是不是有一條搖冒煙的狗尾巴。
“椒姐!您可算來了!有什麼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