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空中的手終究沒有被人握住，如同沈負當年發出的信息一樣沒有被人回應。

收回手，沈負看到了不久前被放到桌子上的水杯，還是菊花茶，還能在空氣中聞到淡淡清香味，“還是很愛和菊花茶啊。”

當年的女孩經常在自己上火時為沈負泡上一杯這樣的茶，含著笑對自己說，“沈負，快喝，這可是我的秘方，喝了就好了。”

“可以討一杯茶喝嗎？”

許誠似乎不想再這樣繼續呆下去了，“不好意思，沒有多餘的杯子了，另一個陶瓷杯是一個店員的私人杯子。”

沒有杯子了，多麼好的理由。

“那真是沒有口福了”，他盯著旁邊飲水機上的一次性紙杯說“不過，今晚很幸運。”說完，目光又回到了許誠身上。

許誠沒有絲毫被發現尷尬，而是又下起了逐客令“不早了，要關門了。

再聽不懂話，就不禮貌了，不能一見麵就招人煩。“不好意思”，說完就走了出去。

許誠看著他出去，不易察覺的鬆了口氣，拿起杯子一口氣喝掉倒了半天的茶。收拾好桌麵，檢查好門鎖，確認沒有漏掉的事情後，也背上自己的包向街口走去。

前麵似乎有人影，待她反應過來是誰的時候，想轉身離開還沒行動，就被叫住了。“許誠，可以留個電話，明天過來這裡找你嗎？”，聽不出情緒的話從前麵傳來。

“明天書店正常營業，你可以來這裡買書。”許誠看著他淡淡地說道。

聽到她的回答，沈負似乎是笑了，仔細看會發現他就是笑了，不過是無奈的笑，“好，正常營業就過來買書。”

許誠懶得去揣測沈負的話，對他指了指前麵的出租車，“我叫的車到了，先走了。”，誰有說再見，也沒等沈負再開口回複，就直接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路燈很亮，沈負一直盯著出租車，直到車子漸漸離開了視野，他也沒有動。腦海中回憶著今晚見到許誠後發生的事。今晚他似乎被許誠拒絕了許多次，看到是他後沒有說出口的明天再來；討一杯茶時明晃晃的拒絕；留電話號被不留情麵的裝作不懂；找她，也被不留聲色的改為買書，那又有什麼關係，他在今晚看到許誠的第一眼時，似乎就聽到上帝在他耳邊輕快的說，“沈負，看，你下半生的命我還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