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舞:第六圈 她的“病”——序……(1 / 2)

圓舞:第六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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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轉折起始於——她有顧忌,而他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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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酷拉皮卡束縛住時,久尋皺了皺眉,眼前似乎出現了一張網:親手殺掉他,或者,由旅團殺掉他。

布局很巧妙,對於酷拉皮卡而言已成死局。

對於久尋來說卻是個兩難選擇:是選擇殺人,還是選擇麵對旅團時可能出現的危險?

少女緊緊咬著自己的嘴唇,她冷冷的想:為什麼一定要遵循彆人定下的規則呢?自己現在是安全的,“我不是旅團成員”便是最迅速、有效的反擊。它是一個選擇,也是一個極有效的心理保障,因為有這一底線的支持,另外的選項變得切實可行。

當然,久尋有權利憤怒,因為她有理由不在乎酷拉皮卡的生死,隻是不認識的人,不是嗎?所以,她的忍耐與堅持才被自我嘲諷式的定義成偽善。但是,久尋不得不這樣選擇。她深知自己在乎,她無法縱容自己在有其它選擇時,徹徹底底的隻為自己著想。所以,她忍受疼痛,這裡有她的堅持、原則、以及道德底線。

強者往往是心靈的強大。失去念能力的庫洛洛依然是庫洛洛,處於困境中的久尋依然會是久尋。

她開始變得冷靜,□□的強度始終是遜色於旅團的,可是,她的靈魂卻一直靜坐在由自己構建的世界裡。完整而牢固的價值觀,像是一個無法遭到外界影響的獨立個體,就如同把自己從目前的局麵抽離開來一般,猶如一位冷靜的觀察者,通過自己的眼從容地審視著這一切。

既不願意無端背負“殺人者”的罪名,也不想完全順從對方的意願。

不願意在有能力保全自己的時候首選殺人,不願意上當,那麼,就將計就計吧。那麼,就讓他們見麵,讓他們自己解決問題。

酷拉皮卡需要依靠久尋來找到旅團,他知道少女沒有參與過滅族,他還沒有虐待囚犯的意圖;

製約沒有真正侵害久尋切身的利益:實際有影響的限製隻是“短期內”無法使用念能力攻擊。

是的,短期內。

因為,這是從束縛住久尋開始便難以更改的命運:他終究會死。在酷拉皮卡死後,製約將無法再影響自己——因為,不論是殘念還是反噬,針對的都隻是蜘蛛。可以說,鎖鏈之所以會出現,會存在都源於對旅團的仇恨。

那麼,在此之前,就忍耐。與其承認自己“不是蜘蛛”,不如讓酷拉皮卡直麵旅團。無法運用攻擊,卻能夠充分運用防禦型或者空間型卡片——即便遇到強敵,也有能力自保,甚至能夠帶著酷拉皮卡一起逃跑——這不在限製之內,她有把握。

隻願做個旁觀者,不肯趟渾水。為此,她的確吃了點苦頭,前提卻一直是自己仍身處安全的位置,反過來講,這也是從心理上最保護自己的選擇。

然而,仍舊是被算計了,或者說,出乎了久尋了意料之外,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針對自己的。在旅團的眼中,這位少年的命並不是重點,重點在於:試探自己是否會選擇殺人。

是的,殺人。

庫洛洛做出了盜取酷拉皮卡能力的準備,以此作為試探,或者說要挾。

久尋必須得殺人,不殺,便相當於自己將會被這個男人控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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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定的法則是,第一誠實回答我的問題;第二不能有逃跑的想法以及行為。從我解除中指束縛開始,你將不能使用念能力攻擊;第三不能於旅團成員交談。遵守我的法則,便可以讓你多生存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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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有逃跑的想法以及行為,那麼,久尋將會被迫與少年綁在一起。

不能使用念能力攻擊,那麼,會失去保護自己的手段。

庫洛洛不會給酷拉皮卡自殺的機會;亦不會、也不能解除她心臟上的製約。

“被控製住”意味著——生.死.由.人。

不知道是幸或是不幸,事情仍然在少女能夠把握的範圍內,或者說,庫洛洛也好,旅團也好,本就故意留下了這個空隙。

殺掉酷拉皮卡,或者,是自己死。

於是,在貪婪之島的某一處,終究是上演了這樣一段劇幕:

具現化出青嵐,少女沒有哭,亦沒有笑,隻是很專注,剛剛被念力激發的卡片仍在冷卻。她拿著書,大腦飛速的運轉著,計算著當前適用的卡片,錯開不同卡片的冷卻時間,隨時準備應對下一次可能的攻擊。

黑發男子輕眯著眼,臉上帶著乾淨而殘忍的笑意,風吹亂了搭在前額的發,露出隱隱約約的逆十字圖紋。他的動作看上去優雅而輕靈,卻透著股淩厲。酷拉皮卡的手隻是道具——用來按在書封麵的掌印上,即使是折斷了,也無所謂,他大概就是這樣想的。

然,他消失,而後,出現在不一樣的位置。

庫洛洛驚訝,但也愉悅,自己的確看到了她不一樣的選擇。

像是站在完全黑暗的舞台,隻有幾束亮白色的光打在了零星幾個人物身上。

金發紅眼的少年,你身後那位的紳士是誰?

你沒有看見他的表情,隻是聽到耳邊有人輕聲說話,聲音緩慢而低沉,應該是溫柔的,卻從骨子裡透出涼薄。

他聽到了這樣的句子:久尋不是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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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是當前最好的選擇。

違反製約而死的少年喲,流淚的隻有眼睛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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