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告白 成功朕就開心,失敗朕就哭哭……(1 / 2)

不管不顧的葉燭抓著齊平煜他的手一起往臥榻方向走,任憑齊他在身後叫囂不滿,打個哈欠的疲憊姿態不做假,齊平煜見狀閉上嘴,安靜坐在榻邊。

“真是服了你了。”

幫他掖好被子的一角,也不用脫衣服,隨性。葉燭討好地蹭了蹭齊平煜的手背,他突然非常困,眼皮沉重到迷成一天縫,似乎要等到什麼才肯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你醒,我在。”

清潤音質的話音剛落,葉燭才閉上眼睛放心睡過去,他眼下的黑眼圈異常顯眼。

也隻有這個時候,齊平煜才敢大膽盯著他看,不用擔心彆的什麼,隻用靜靜等待,目光描摹著他的眉眼,還是和穿越前那般帥氣。

真是奇怪,能有如此湊巧的兩個身軀?

葉燭定有什麼瞞著自己……

齊平煜抿唇藏起自己的心緒,小聲對太監說:“一個時辰後,彆惹出事端來。”

“明白。”太監輕手輕腳告退。

*

“怎麼你們黎國就是這般待客之道?”

態度孤傲的中年男人冷眼相待,對誰都沒有好臉色,環視四周如豹豺虎狼的黎國臣子們,都是一群中庸之輩,沒有一點真才實乾,隻滿足於現狀。

一路上緊趕慢趕,著急忙慌,不給任何臉麵;剛才驛站又是看人下菜碟,一個個市儈兩幅麵孔,氣量甚小。

就這點誠意如何入的了天下奇人異士的眼!

身著紅色官服的老人拱手行禮,“融國使者不必如此囂張跋扈,不遠萬裡到來,我黎國,我等理應以禮相待,但我黎國不是你融國!”

“單說我黎國的選官製度,雖然沒有南北兩國的九品中正製完善,也沒有東西兩國的三權分立優秀,但是唯陛下一人足以定乾坤,決生死。”

鄧華瞥這位頭發花白的老頭,看不出還是黎陽帝的腦殘粉,野心不小。給予他肯定的內心評價,眼下鄧華決定先觀望一陣,畢竟剛才倆太監耳語,他可看見了。

黎陽帝在考驗自己。

中年男人雙眼似乎都要冒火,“好大的口氣!”

融國使者陡然提高的音量,是衝鋒的號角聲,老人不甘示弱,拿出壓他一頭的氣場,怒斥融國的落敗。

“你融國早以不是之前融賢公的時代,帶兵打戰,你融國無一員大將,而我黎國尚有馮將軍;多年戰亂,你融國早就內憂外患,我黎國尚且國富民強。”

“你!”中年男人氣得臉紅脖子粗,支支吾吾的,什麼也無反反駁,隨即氣憤地揮衣袖,背對著一個小小的芝麻小官。

黎國的太師真是巧言令色,嗬。

“華公子舟車勞頓,切勿放在心上,可彆失了兩國彌足珍貴的和氣。”紅衣官服的老者行禮,他並沒有彎腰,而是直挺挺的,態度輕浮,沒有把這華公子放在眼裡,自然也就談不上什麼關心。

立在空蕩蕩的龍椅旁的太監總管文江他冷漠地看著群起激昂的眾位臣子,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儘心儘力完成丞相大人交代的事情,不敢有任何鬆懈之心。最重要的是,陛下不想節外生枝,這融國背後的勢力還沒浮出水麵,不可心急,破壞了陛下的計劃。

話裡話外都是嘲諷融國氣量小,鄧華回懟:“你不就是一個賣魚的商販?少來同在下一個飽讀詩書的讀書人相提並論,你在那裡文鄒鄒的做甚?是你拿不動刀了?還是當在下是軟柿子?”

“華公子果真聰慧。”

白車裡他並不生氣,從容淡定道。

鄧華裝作高深莫測的樣子,“太師過獎了。”

我能說你一身魚腥味嗎?

白太師似乎想起了往事,熱淚盈眶地對鄧華講述他兩年前的一件小小的,卻足以改變一生的事情。

“老夫本想與世無爭,可陛下慧眼識珠,願意重用耄耋之年的老夫,臣無以為報,隻有肝腦塗地,臣等願永遠追隨陛下!”轉向空無一人的龍椅隔空彎腰行禮,非常恭敬。

一眾臣子跪下跟著附和,高呼:“臣等永遠追隨陛下!”

方江把頭低得更低了,側身行注目禮。

大殿裡的響起震耳欲聾的虔誠,鄧華不理解,他大受震撼,感覺周圍都是一群狂熱粉絲。

這黎陽帝是什麼洗腦大師?

一陣惡寒,雞皮疙瘩掉一地。

*

“平煜!”大汗淋漓的葉燭驚恐萬分地喊著齊平煜的名字,同時尋找著他的位置,六神無主。

“嗯?”

齊平煜揉揉眼睛迷糊著回答他,告訴葉燭自己在他身邊,葉燭還沒有從噩夢裡脫身,“朕做噩夢了!”

一把抓著齊平煜的手臂,神色驚恐。

“朕夢見你不要朕了,要跟我友儘!”

任由不安的葉燭抓著自己,“不至於吧?”

“至於!”

大聲駁回齊平煜的疑問,嚇得他往後縮脖子,靜靜聽葉燭講述他的夢境。

“我夢見咱倆在樹下,然後不知道你說了什麼,我又說了什麼,我隻知道你離開了。”

“夢都是反的。”齊平煜安慰他不要多想。

可葉燭不知怎麼的,把自己埋在齊平煜胸前,抓著他的衣服,肩膀在顫抖:“朕不要,我不要!”深呼吸的葉燭他慌亂的情緒瞬間平複,抬起頭直視慌亂的齊平煜,吐露出恐怖的話語——

“讓朕標記。”

“!”

齊平煜大為震驚,無厘頭的話不是第一次從葉燭口中說出來,急於求證一般反問他:“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撥開他的大手,冷淡地撇開視線。

“你這話堪比耍流氓。”

這話仿佛有什麼開關讓葉燭開啟死纏爛打模式,“我不管,朕不管!”他在榻上不停地撲騰雙腳,咚咚響,“朕要和丞相天長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