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城,夏侯宮裡人聲鼎沸。
據說夏侯是一統南方的君主,所以芝蟠融黎四國願意稱自己是夏侯的子孫後代,來占據有利的輿論地位。
但黎陽帝,他偏不!
三國會盟由此而來。
占地麵積巨大的夏侯宮內有院落,大部分文人墨客在此聚集,都是緊趕慢趕而來,此刻自發歡迎齊平煜的到來。
“齊相,安。”
齊平煜點頭同他打招呼,後者頗有些死而無憾的既視感,讓葉燭白了好幾眼,鄧華放下兩隻小狗崽,讓它們到處跑跑。
“齊大人安。”
“齊大人好久不見。”無數文人主動靠近,快把路堵著了,看他們側身邀請自己去空曠的草地敘舊。
齊平煜麵對邀請,回以禮貌:“請。”
跟在受歡迎的齊平煜身後,鄧華合不攏嘴樂嗬嗬的,仿佛齊師哥受歡迎就是他受歡迎。
“哇塞,齊師哥也太受歡迎了吧?”
“嗬。”
葉燭向來煩惱來這種地方,每次都要把齊平煜圈在懷裡牢牢看嚴,第一年還好,第二年的下半年七國宴會,那場麵著實讓葉燭開了眼了。
一幫子人追著齊平煜,跟他身上有什麼寶貝一樣,那眼珠子都黏齊平煜身上了,擋還不擋不住。
氣得他直接火力全開,威名遠揚。
注意到齊平煜身後的兩人,有膽子大一點的文人直接過來,拱手行禮:“兩位小兄弟好。”
“你好你好!”熱情主動介紹起自己的信息,“我是鄧華,齊相的侍衛。”
“這是尋風。”黃色小狗崽特彆配合,圍在大家腳邊轉來轉去,“那個黑的黑熊。”黑色小狗崽躲在角落裡趴在地上不想動。
中年男人點點頭,“那這位是?”
心中思索著兩隻狗,兩個都是齊平煜的人,“哦——在下知道了,他也是侍衛!”
知道了個錘子啊!
不知道怎麼介紹葉師哥的鄧華聽見中年男人的言論,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怎麼一個二個不知道黎陽帝?
麵對激動的中年男人陷入沒人搭理我窘境,鄧華隻得出來打圓場。
“哈哈說笑了說笑了。”
高冷的葉燭看都不看其他人一眼,伸出胳膊一把摟上了正同彆人友好交流的齊平煜他的腰身,齊平煜被迫轉身看向葉燭,立馬怒瞪他的沒禮貌,後者搖搖頭拒絕承認。
“!”
全場目光聚焦在此處。
“這是?”
“齊大人?”
“小小侍衛這麼沒有禮貌?!”
目瞪口呆的眾人被眼前這相擁的兩人震驚到,愣在原地懷疑人生。他們突然覺得眼前浮現出自己的太奶,正招呼他們一起享受美好生活呢!
“葉燭,你在乾嘛?”整個人在他懷裡沒辦法動彈,隻能抬起頭同葉燭耳語道。
低頭湊近他,“煜郎應該喚我什麼?”
“這是夏侯宮,這幫人都是我唯粉,能不能收斂點?”
齊平煜眉頭緊鎖,一邊擔心葉燭會不會被追殺,一邊憂慮他們的處境,同時沒有掙脫他的懷抱,變相安撫他暴躁的情緒。
葉燭自然發現了齊平煜的小心思,更加不爽了。
鄧華歎氣,關鍵時候還是要自己站出來:“沒事,各位不要大驚小怪。”貼心同大家介紹起葉燭來,“這是我葉師哥,齊相的唯一丈夫,他倆合法夫夫,不用太激動。”
我可真是小天才!
沒等鄧華得意片刻,一眾文人墨客似乎找回了自己的理智,高聲談論來發泄自己的不滿。
“真是晦氣!”
“怎麼跟暴君一個姓?”
“齊大人不是被囚禁了嗎?”
“美好的夜晚因暴君失去了美好。”
“齊大人墮過胎了啊!”
聽不下去越來越誇張的言論,“你們在說什麼啊?”鄧華不懂就問,又是囚禁又是墮胎,說的他葉師哥生人勿近一樣。
“真是抱歉華公子,我等情緒失控。”擦眼淚,哀痛萬分:“齊大人真是命苦,紫微星下凡,本是大有作為,奈何命運跟他開了個玩笑,皮相極美,還是哥兒,再好的才華都被酒囊飯袋的暴君給糟蹋了!”
痛哭流涕,全場陷入哀傷的情緒裡。
“是啊是啊,暴君什麼也不懂,膚淺至極,囚禁齊大人,強迫他顛鸞倒鳳,身子骨一直不好,暴君還不知收斂,日日夜夜纏著齊大人。”
“聽黎國百官說,齊大人衣衫不整,常年被鎖鏈禁錮在床上,像鳥兒沒有了翅膀,真的好可憐。”
悲愴的氣息蔓延開來。
鄧華一時間都不知道聽誰的好,總感覺大家都在騙自己?
什麼叫葉師哥強迫齊師哥醬醬又釀釀?葉師哥都暴虐到隻虐最親近之人這地步了?
才穿越兩年啊?他能乾什麼?
排除吃喝玩樂和戲弄齊師哥的時間外,他就算是有超人的體魄和能力,也做不到日日夜夜吧?
這種離譜事情它正常嗎?
葉燭就知道他們會這麼說,也不介意變成現實,如果真有那一天他一定會看不起自己,但不代表葉燭姑息了玩鬨的想法,故意對齊平煜發表自己的不滿。
“背後說朕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