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貝勒府的花園修的相當不……(1 / 2)

貝勒府的花園修的相當不錯。在四阿哥每天兩點起晚上七點回,在福晉每天忙於收攏家務和辦宴會,李薇開始在貝勒府裡觀光了。

搬進來時正好是春日草長的季節,各處景致都已成型,花草樹木鬱鬱蔥蔥,爭奇鬥豔。

花園位於貝勒府後半,占地頗大。正中央一個大湖,湖水粼粼泛著波浪,湖西側儘頭有一個湖中亭,與岸邊有一道小拱橋相聯。小亭周圍遍植數種荷花,有粉的、白的,有花朵特彆大的,也有花瓣重重疊疊的。

水下養著錦鯉,水底鋪著鵝卵石,湖水清澈見底。

湖邊守著兩個健壯的仆婦,一見李薇走近就迎上來,說李薇要是想要荷花,她們那裡有杆子可以給她摘,若是喂魚或是賞湖,還是到湖心亭好些。

“這裡沒有樹遮蔭,怕主子曬久了頭暈。”一個仆婦道。

李薇想遊泳……這水看起來太好了。在李家時她就遊過,不過十歲後額娘就不許她遊了。在湖心亭坐了一會兒,仆婦送來兩碟魚食,她喂過魚,抱著幾株含苞待放的粉色荷花回去了。

回到小院後,玉瓶找來大花瓶插荷花,仆婦說用水養幾天能開,這幾株都是快開的。

李薇挑出兩株,剪掉下麵過長的莖,讓玉瓶找來一個素白的無一絲花紋的長頸花瓶,有半人高,把兩株荷花一高一矮的插進去,倒入半瓶的清水後,叫來趙全保送到書房去。

趙全保讓全福和全貴一起抬著花瓶,跟著他一道送到書房去。

書房裡,張德勝一見趙全保過來,就笑眯眯的站起來迎。搬到貝勒府後,李格格的院子跟四阿哥的書房挨的這麼近,書房裡的人可都看的清清楚楚。

趙全保快走兩步打了個千,堆著笑道:“給張哥哥問好。哥哥忙呢?這是我們格格讓送來的,您看……”

張德勝早看到了兩個小廝抬著的花瓶,瓶中兩株飄著清香的荷花花苞還帶著湖中的露水。

這李格格邀寵的手段還挺老道的。招數用老了不怕,管用就行。這幾日四阿哥早出晚歸,忙的腳不沾地,看著是有些沒精打采的。這兩株花雖看著寡淡了些,但萬一能入阿哥的眼呢?

他又何必擋人家的路?

張德勝痛快的把花瓶收下了,也不敢亂擺,就放在一進書房就能看到的一張條案上。四阿哥一回來,一準能看到。

晚上,四阿哥將近八點才到家。他騎著馬到門前下來,把馬韁扔給門房,大步回到書房,正要叫人打熱水來洗漱泡腳,卻一眼就看到擺在條案上那個很不協調的素白長頸瓶。

那麼大的瓶子,上麵還插著高枝大朵的荷花,居然放在那麼窄的條案上,讓人一看就生出頭重腳輕之感。頓時讓四阿哥覺得渾身不舒服。

他皺眉指著道:“拿下來。”

張德勝心裡一咯噔,立刻使眼色讓小太監過去把花瓶抱下來。那邊四阿哥進裡屋洗漱去了,蘇培盛這時也進來了,見張德勝臉色不對,就喊他到外麵問問今天是不是有什麼事發生?

不等張德勝說,裡屋出來一個小太監,小心翼翼的對張德勝道:“張哥哥,四爺叫你問那花瓶的事。”

張德勝苦著一張臉,一進去就跪下,額頭緊緊貼著地麵。

四阿哥正在小太監的侍候下換了身衣服,見他進來也隻是賞了他一道眼風。張德勝立刻竹筒倒豆子般道:“晌午後,李主子那裡的趙全保帶著人捧來的,說是……”

話沒說完,四阿哥揮了下手,他站起來腰也不敢直就後退著出去了。過了會兒,裡屋出來個小太監,又抱著那花瓶進去了。讓張德勝驚訝的瞪大了眼,他還以為四阿哥這下要生氣呢,這就準備賞花了?

裡屋,四阿哥坐在榻上,小太監抱著花瓶站在他麵前,他打量著花瓶中插著的兩株荷花花苞,花是很美,但隻是這兩株花,連個陪襯都沒有,更彆提什麼主賓了,光禿禿的,白瞎了這麼早就結花苞的荷花!

不過,還知道修剪成一高一矮,還算不錯。四阿哥抽出一株來,心想要是兩株一邊齊的送來,他估計就真的……不知說什麼好了。

有些東西真的是要靠天分的。李氏嘛,嗬嗬……

他放下花,輕歎微笑,道:“倒是有一兩分野趣。”這可真像是鄉下無知婦孺把隨手摘的花胡亂插的。

張德勝在外麵見花瓶抱進去了,半天沒聲音。正奇怪呢,四阿哥出來了,一步未停,蘇培盛趕緊跟上,張德勝在後麵連聲催促小太監提著燈籠去追。

從書房出來,順著小徑繞到後麵,過兩道小門就能看到李格格院子的圍牆了。鎖在這邊,看門的小太監早早的打開了鎖,跪在地上迎接。四阿哥從小門進去,蘇培盛跟上,卻擺手讓提燈籠的小太監就等在門這邊。

小院裡,李薇已經洗漱過也換上睡衣了,正躺在帳中捧著本繡花冊子看。馬上就要換夏裝了,又從宮中到了貝勒府,規矩也不大嚴了,她就想試試漢家女子的裙子。

現在的旗袍真的太……難看了。從頭到腳一直筒不說,旗袍什麼時候都是流行顏色豔麗加繁複的刺繡,也算是滿漢結合?反正布料很厚,加刺繡更厚,夏天穿真心太累了。

隻要不穿出院子,大概穿穿應該沒事。李薇小時候在家也穿過,倒是大了以後就隻能穿旗袍了,以前還為這個被額娘賞過板子,打的手心都腫了。

她正翻著看呢,四阿哥就無聲無息的進來了。

玉瓶她們怎麼不通報!在宮裡也沒這樣啊,四阿哥出來後你也內心奔放了?

李薇見他悄沒聲的進來,乾脆自己也不起身,直接跪在床上行了個福禮。他麵帶笑意——貌似是嘲笑的笑?

她略愣了下,見他拿起攤在枕邊的畫冊,就著燈翻了翻,問她:“你想做來穿?”

考慮到他是滿人還是皇阿哥,想起當年額娘賞的那頓竹板子,李薇立刻扯著他的袖子撒嬌:“隻是在院子裡穿穿,我不穿出去。”

誰知他居然沒生氣,坐下仔細翻看起來,最後折起幾張道:“這幾件好,回頭我給你分過來兩個針線嬤嬤,讓她們做給你穿。”

輕鬆過關還賺了兩個專業人士來裁新衣,李薇高興的牙豁子都快露出來了,結果接下來四阿哥嘲笑她插花瓶的手藝了。

“看到你送來的花,都讓我奇怪,到底進府的真是個大選的秀女,還是鄉下哪條小河邊的村姑偷偷溜了進來……”他帶著笑抬起她的下巴說。

李薇突然抽風,眨眨眼,拿起帕子掩住半張臉,捏著聲音道:“大爺饒命,都是奴家那狠心的爹娘,將我換了二兩銀子一鬥米……”

以為四阿哥必要笑場,可他居然很配合的演下去!

“好可憐的樣兒,既然進了府,就乖乖的侍候主子,若是能生下一兒半女,爺就擺酒納你進門侍候主母。”四阿哥做出浪蕩子的樣兒來可真不像啊……

不過大爺既然捧場,李薇肯定不能半途而廢說不玩了,那這位真·大爺的臉色估計就不好看了。

她側身拿帕子捂住臉假哭:“嗚嗚嗚……求大爺憐惜,奴家還是清白之身啊……”

四阿哥壓上來:“清白?讓爺驗驗。”說著就上手。

李薇扭來扭去推他,腳也輕輕的亂踢,嘴裡一直輕呼:“不要啊!來人啊!救命啊!”她玩上癮了。

等四阿哥解了她的衣服,她還一直推拒掙紮,倒讓他越來越激動……這算不算H扮演?

兩人在屋裡,屋外玉瓶給蘇培盛端了碗茶,請他到隔壁的角房去坐一坐。廂房是李格格常去的地方,讓個太監進去歇腳自然不太合適。趙全保侍候起大太監來是非常熟練的,給蘇培盛打熱水泡腳,給他擰燙熱的手巾擦臉,最後捏肩。

因為不能用飯,所以隻拿了一些點心來請蘇培盛先墊墊肚子。

大概是侍候的挺舒服,蘇培盛難得多了句話:“小趙子,你是運氣好,跟了個好主子。人好,運道也好。好好侍候,日後才有你的好日子過。”他看著趙全保,意味深長的說:“說不定,日後連咱家也要受你的關照呢。”

趙全保跪下麻利的磕了個頭:“奴才謝蘇爺爺提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