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空間3 電梯裡過分安靜,一時之間……(2 / 2)

於欣又和他說了很多話,確認於念真的沒事後才長舒一口氣,從床上站起身準備離開,臨走時看到了什麼,略帶驚奇地“哎?”了一聲。

“這不是老於的筆記本嗎?”於欣拿起床頭的筆記本翻了翻,抬頭看向於念,“這是你從哪翻出來的?”

於念也很震驚,這分明是他在遊戲裡帶出來的道具,怎麼就成了老於的筆記本?“你是不是記錯了?”他這樣問。

誰知於欣堅定地搖搖頭,“不可能,老於出事後我收拾他的遺物,獨獨少了他總帶在身邊的本,我最初還以為是丟在那個荒村裡了...你看,扉頁上還有他寫的話,他的字我不會認錯的。”

【黎明會到來的,哪怕我無法親眼看到】

於念瞳孔微縮--因為驚訝。

這字同遊戲裡的字完全不一樣,分明就是已經故去的父親的字跡。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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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還是該找個穩定的工作換個房子,這多小啊,住著也不舒服。”於欣一邊穿外套一邊念叨他,於念隻能不斷點頭說是,卻根本沒往心裡去,臨到門口,於欣從包裡掏出一根閃著銀光的發釵,“給你,這周工作室的新品,知道你用不著,留著送人也不錯,都26的人了也沒個對象,我都替你著急,爭取用它給我帶個弟媳回來!”說完也不給於念拒絕的機會,把東西“啪”地拍在鞋櫥上,轉身關門離開。

想起風祈那幾乎及腰的白發,於念還是拿走了發釵,某種意義上或許算廢物利用?

回到床邊,躺上床,抬手嘗試召出係統麵板,無果。困意逐漸席卷全身,他乾脆放棄,任由自己沉入夢鄉。

說起來,於念其實不怎麼做夢,就算有極少數的夢,也是破碎的,睡醒之後什麼都記不得。但今天,他竟然做了一個完整的夢。

在夢裡,他似乎回到了年幼孩童時期,父親也沒有因公殉職,帶著姐姐和他去了一直都想去的公園玩了好久,臨了摸摸他的頭,消失在了於念眼前。

“哈...”夢醒,於念恍惚了很久,這個堪稱“美夢”的經曆是那麼真實,頭上似乎還殘留著被撫摸的觸感。搖搖頭,起身洗了把臉,這才恢複了精神。

窗外已經黑蒙蒙一片了,他打開手機,已經一點多了,打算隨便找個電視劇看一會。誰曾想,在手機桌麵上看到了奇怪的軟件:“噩夢空間(體驗版)”點開,係統麵板赫然出現在手機屏幕上。

係統消息那一欄是顯目的99+,展開消息滿屏都是打賞記錄,各種禮物層出不窮,甚至還有直接甩積分的,零零散散加在一起,魅力值足足有1000多,折合到於念手裡也能有800,還真比他下一次副本來得多。

他點開“倀鬼的怨念”,消除負麵影響需要1400積分,加上打賞的提成,應該還能剩下200積分,想到此,他毫不猶豫地進行了消除。

【當前剩餘積分:253】

比想象中還要好一點,剩了不少積分,於念乾脆打開係統商城閒逛起來。

“生命恢複劑...體力恢複劑...”看著商品後麵昂貴的“100積分”,於念切實感受到了風祈是如此有價值。

一項特殊的產品吸引了他的視線,“係統內外物品交流...”也就是說,現實裡的東西不能直接帶進遊戲裡,係統裡的東西也可以在常規化後拿出到現實。

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那間躍層,輸入名稱,五位數的積分令於念一陣頭暈,再輸入發釵,60積分,與剛剛的房子相比簡直不要錢。

於念在現實中好好休息了三天,直到第三天的傍晚才回到係統裡,一打開門,濃鬱的咖啡味撲麵而來,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看向氣味源頭,“你是想把自己淹入味給我作過冬的口糧嗎?烏龜算野味?”

風祈聞聲抬頭,眼下兩片烏青讓人想忽視都難,他高興地笑笑,“於念,你回來啦。我已經把你給我的東西都看得差不多了,我看咖啡有助於提高夜間工作效率,就喝了點試試。”

“困就去睡,強撐著乾什麼?大清已經亡了,沒必要自己給自己上刑。”於念也是嚇了一跳,“你這得多久沒睡了?”

風祈露出略微迷茫的神色,“我原來是不需要睡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原來是原來,現在是現在,你現在就應該好好睡覺,等你休息好就準備下本。”

見他還想反駁,於念搶先開口道:“你現在是人,人都要休息的。”

人...嗎?

風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是於念選的係統配套方案,是寬鬆的,舒適的,是溫暖的。

他抬頭看向對麵人,又笑彎了眼,“這次怎麼不說我是烏龜了?”

說罷,轉身上樓,“晚安,於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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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祈再睜眼已是第二天中午,下樓,桌子上已經擺好了早餐,於念正打著哈欠從客房裡走出來。

“醒了?正好我在係統上叫了早餐,剛想去叫你,我吃過了,你快吃。”於念看見樓梯上的風祈開口說道:“來,坐這,我給你把頭發處理了。”

風祈聽完感覺頭皮一陣發麻,但還是坐在了位置上,桌子上是常見的中式早餐--豆漿油條豆腐腦。他拿起一根油條,倒了點豆漿在碗裡,將油條泡了進去。

於念過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他拾起風祈散落的長發,喃喃道:“原來你喜歡這麼吃...下次可以泡可樂試試...”

風祈聞言渾身一抖。

“嘖。”於念不悅地皺眉,拍了拍他的頭,“彆動。”嚇得風祈整個人幾乎僵成了一塊石頭,一直到於念的手離開。

“頭發真長,比我姐的還不好處理。”於念給他梳了個高馬尾,欣賞了一會自己的傑作後得出結論:“改天就把你頭發剃了。”

也是這時他才發現,風祈的左耳上竟然有顆小小的耳釘,樣式簡單,通體純紅,看起來有點像紅瑪瑙,但又有種說不出的違和感。

“於念,我的頭好沉。”有種頭重腳輕的感覺。

於念微笑:“忍著或者剃禿,自己選。”

“我覺得不是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