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念說完話並沒有給彆人反應過來的機會，徑直推開了辦公室的門，向著當時給他們辦理學生卡的老師走去。

“老師好，我要請假。”他站到老師麵前，一副虛弱的樣子，“我剛轉來這裡，實在是水土不服，上不了課了。”

那老師不為所動，隻是冷冷地推了下自己的眼鏡，語氣不鹹不淡的，“請假可以，後果自負，要是耽誤了過幾天的考試，你知道結果是什麼的。”

於念點點頭，轉身準備離開，“好的，謝謝老師，那我下節課就在課桌上睡一會，既然請假了年級主任應該不會查我了吧？”

許是沒想到真的有人在這樣充滿威脅性的暗示下不為所動，老師也是愣了一下，直到於念都快走出辦公室了才再次開口叫住他：“等等！你真的知道請假的後果嗎？”

於念回頭，臉上滿是不解，“除了耽誤學習，還有什麼問題嗎？”

“......”那老師左顧右盼，竟讓人在那厚重的馬賽克中看出了猶豫和忌憚，過了好一會，她才遲鈍著說：“你這樣就是打破了規則了，你以為現在的規則還隻是單純的束縛著你們嗎？！”

於念聽完老師的話，很認真地思考了一會，才點了點頭，“那我還是請假好了，謝謝老師。”說完也不去看老師的反應，徑直走出了辦公室。

門外等待已久的兩人見人出來了，趕緊圍上來詢問情況：“怎麼樣，有什麼問題嗎？”

“意外之喜倒是有一個。”於念微微一笑，也沒細說，向著教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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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於念結結實實地睡了一節課，沒有任何東西打擾，哪怕最後被下課鈴吵醒了也沒有影響到他愉悅的心情。

隻可惜這樣愉悅的心情並沒有持續很久。

那些原本動都不動一下的“馬賽克”們在下課鈴打響後不知為何全都有了反應，全都轉過頭盯著於念，無一例外。

如果隻是被盯著也沒什麼，隻是不到一會，於念就察覺到自己的精神值開始緩慢下降，離下課不過一分鐘，精神值就已經顫顫巍巍地掉了三點。

最主要的是身邊還在興致勃勃地討論規則的二人似乎完全沒有感受到這種怪異的視線。

難道這就是打破規則的後果嗎？

於念沒有打斷他們，隻是靜靜聽著，眼神卻一直在掃視著周圍那些意味不明的視線。

差不多過了有三分鐘，他的精神值也掉了將近十點，不顧秦少傾詫異的視線，他直接帶走了風祈，隻留下了一句：“我們去趟廁所。”

剛踏出教室的門，那種被注視的感覺就消失了，精神值似乎也穩定了下來。通過剛剛短暫的觸碰，風祈也感受到了於念數值上的問題，但他終究還是沒多問什麼，隻是把他的精神值補充滿。

一路無言，二人還真就這樣來到了廁所門前。看著裡麵漆黑一片，他們不約而同地停下了腳步。

“一起進去試試？”於念揚了揚頭，衝著風祈說著，“我想要求證一些東西，介意嗎？”

風祈搖搖頭，率先走了過去。

廁所裡並不是什麼都看不清，能夠通過外麵的光隱約看清內部的設施，每個隔間都有能夠上鎖的門，整個廁所都像是嶄新的，至少乾淨整潔，與破舊的校身格格不入。

於念隨手拉開一個隔間走了進去，原本來這裡就不是真的為了上廁所，暗自掐了兩分鐘的時間便推門出來了。一出來他便察覺到了不對勁，在他進去後就沒有聽見任何開關門的聲音，也就是說，風祈應該沒有進入任何一個隔間才對。

可現在，風祈不見了。

他打開係統麵板，有關風祈的那部分數值一切正常，沒有任何波動，也就是說至少截止到現在，風祈還是安全的。

與其說風祈不見了，倒不如說他看不見風祈了。

想到這裡，於念不再留戀，徑直走出廁所。沒一會，剛剛不見人影的風祈便也從裡麵走出，隻是臉色微微發白。

“我見到‘他’了。”沒等於念開口詢問，風祈就主動說道，“我們進去之後，在我看來你就不見了，我一回頭就看到了‘他’。不過他沒對我動手，隻是擋在廁所門口不讓我出去，過了一會就自己消失了，然後我再次出來就看到你了。”

“除了這些，還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就比如周圍的場景、聲音之類的。”聽完風祈的話，又想起之前自己在夢裡的經曆，於念問道，“什麼都可以，越詳細越好。”

聞言，風祈認真回憶剛剛發生的一切，“周圍的場景確實不對勁，我一直覺得‘他’的背後有人影，越看那人影的形狀越像你，就在廁所門前靠近走廊的位置。”他伸手指了指。“但我出來以後才看到你站的位置離那裡是有一段距離的，本來我也沒有細想，你剛剛問我我才覺得不對勁，我看見的不是你對嗎？”

於念搖頭，“我自始至終都沒有站在過那裡，不過我大概明白為什麼了。”

風祈微微側頭，等待於念的下文。

走廊的喇叭中傳出預備鈴，提醒著二人馬上就要上課，就在這一片吵雜中，於念的聲音清晰地傳入他耳中。

“你相不相信，主觀想法能夠改變客觀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