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話 畢竟他的臉我很喜歡 除夕快樂……(1 / 2)

我沒繼續管野狗他們的事,畢竟除了野狗,我與其他人都是萍水相逢,沒有立場去管。

況且,餃子還在睡覺,當然應該在床上比較舒服。

這次酒店還是悟子哥訂的,我就想看看,到底是誰的運氣差,誰是黴運纏身。

把餃子放回床上,給她脫了鞋蓋上被子,我拉上窗簾後帶著換洗衣服進了洗浴室。我不喜歡渾身都是煙酒的氣味,於是從頭到腳洗個乾淨,再用吹風機吹乾頭發才從浴室出來。

在沒有老師和牛奶先生的小群裡,我問候了一下大家有沒有平安到家,在一眾或回答或給我省略號的回複之中,精確地找到了悟子哥的回複。

畢竟一堆‘哈哈哈’的也是沒誰了,不光如此,他還在那堆‘哈哈哈’後麵加了一句:你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嗎,現在當然平安到家了。

頭像是一把刀,昵稱‘單刀赴會’的我在群裡說道:我猜你沒有。

單刀赴會:我還猜你接到了任務,現在沒法回五條寮。

頭像是捏爆橘子的圖片,昵稱‘老子是最強的’回了一句:阿清,你在我手機上裝了攝像頭了?

頭像是猴子圖片,昵稱‘猴子,臣服於我’的人發送信息:……

猴子,臣服於我:悟,你換的我的頭像,改的昵稱?

昵稱雞掰貓,頭像也是白色雞掰貓圖像的回複:傑,你怎麼可以換我的頭像!

頭像是自己自拍,旁邊有悟子哥和傑哥打架的硝花學姐,起了個‘我拿什麼奶你’的昵稱,然後發了一群‘哈哈哈哈哈哈’。

頭像是白底黑字的‘下班’,昵稱‘工作就是狗屎’的娜娜明發了一句:今天不上班,可以繼續睡了。

頭像是薑黃色小狗,昵稱‘最愛修狗’的餃子:下次繼續喝啊。

我回頭看了一眼仿佛‘垂死病中驚坐起’的餃子,忍不住搖了搖頭說道:“再不睡,你下次就彆想喝了。”

“哦。”她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又繼續躺了回去。即使我不用看,也能猜到她肯定是在刷手機。

我低頭看了一眼群聊信息,發現多了幾個人,還沒想到是誰,他們的信息就頂了上來。

頭像是橘黃色電鋸小狗,仔細看是餃子畫風的圖案,昵稱‘汪’的人發了一句錯漏百出,仿佛什麼新型密碼,完全看不出來原本信息的話:暫時,晚上得吃飯。

頭像是正兒八經的藍底兩寸照片的秋也,昵稱‘早川秋’在群裡發問:這是……釣魚的群嗎?

我望了一眼群名,已經從最開始的‘相親相愛高專一家人’不知何時變成了‘東京大釣場’,我意思意思把秋也的昵稱改成了‘餃子釣魚認識的好友’,看著接下來的消息。

餃子釣魚認識的好友:都說了,不是釣魚認識的。

頭像是大力抱著一隻貓的圖片,昵稱‘喵’的大力發送語音:“竟然昨天把爺丟下來,太過分了,你們必須要請爺吃飯!”

喵:“還有,本大爺不識字,你們都給本大爺發語音!!!”

我決定將大力的語音忽略,順帶搜尋一下昨天的記憶,到底是什麼時候把他們三個加進來的,好像是第二場聚會中途,餃子把他們拉進來的吧。

我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到底還是在群裡發了一句語音:“早點休息,大家晚安。”

隨後垂下眼瞼,將手機往口袋裡一塞,自己也躺上床決定睡個回籠覺。

我用手臂遮住眼,所有的思緒都回攏,像雨一樣延綿不絕又避無可避,穿透遙遠的時光,向我撲麵而來。

我抿了抿唇,閉上眼之前想:宿醉什麼的,還真是痛苦。

但要是夢到他們……我希望不會是個噩夢。

一覺睡到十點,實在睡不下去了,我起來打開手機看了一眼群聊,好像沒有什麼值得特彆關注的點,就戳進傑哥的私聊問他有沒有什麼活動?

傑哥告訴我最近有個一級咒靈,如果我有興趣可以去看看,就當做散心好了。

我覺得傑哥的言下之意是,讓我把這個咒靈當做出氣筒來揍一頓達成解壓效果,從某種角度來說也算是‘散心’吧。

不愧是你啊,傑哥,不愧是你。

我覺得很感興趣,於是換了黑色無袖背心和黑色短褲,套上黑色長袖夾克,換了雙馬丁靴。然後仔仔細細的給指甲塗上百搭的黑色指甲油,再喊醒了餃子帶上自己的唐刀準備出發。

餃子換了一身白色泡泡袖墜珍珠長裙,配上藍色月光石吊墜,手腕上戴上白色蕾絲玫瑰戒指手鏈。腳上穿著白色長襪,搭配同色係係帶的小高跟,手上拿著最近不知道哪條魚給她買的包。

銀白色的長發乖巧的披散在身後,有一縷落在胸前,頭上戴著好看的月白色絹花,有細鏈穿著橢圓形珍珠垂落在頸側。她臉上畫著淡妝,有星藍色蝶翼幾近透明的蝴蝶貼在她左臉眼角下方,再以通透無底色冰山藍的高光點綴,若是再添上一雙翅膀,她便更像是與棲息於林間的光之精靈,不惹凡塵。

我意思意思把自己收拾的更帥氣些,主要是以綠葉形象稱托她這朵芬芳馥鬱美麗嬌嬈的白玫瑰,畢竟我是‘足以與她相配’的‘男朋友’嘛。

我們和傑哥會合的時候,他的穿著是平日在教會裡穿的袈裟,我記得那袈裟好像叫做五條袈裟……嗯,很難說他和悟子哥的關係到底是不是兄弟情呢。

或許是社會主義兄弟情也說不定呢?

花費一個小時浪費在咒靈身上,也差不多餓了,我給傑哥遞了一瓶礦泉水,讓他可以漱漱口,衝淡嘴裡的味道。

我和餃子也是旁敲側擊才知道的,他的術式「咒靈操術」吸收咒靈化作的黑色圓球再從口中吞下。咒靈從人類的負麵情緒誕生,那個味道本來就不會好到哪裡去,但是像‘擦拭過嘔吐物的抹布’這種味道,也是超過了我們的想象。

很辛苦呢,一直忍受這些。

“中午要吃點什麼嗎?”餃子翻著手機導航地圖,有些驚喜的叫道:“最近好像有家拉麵館,我們要不要去嘗嘗看?”

“好啊。”我對此沒有異議,反正我對食物沒有特彆的要求,能吃的飽就可以。以前……最差的時候,一天隻吃一頓都有的。

不過我還是尋求傑哥的意願:“傑哥,要去嗎?離得不是很遠。”

他笑容溫和的對我們說道:“既然是餃子提議的,那就去吧。”

我們最終還是來到餃子說的拉麵館,拉麵館離的不遠,沒走多少路就到了,剛進門我們就恰巧看到了早上才分彆不久的野狗和秋也。

這可真是巧啊,我隻能說,緣分,妙不可言。

我們在他們隔壁桌落座,傑哥對他們頷首,我看他輕啟唇將‘猴子’那個音節在口中三番兩次念叨著,但最終沒有吐露出一丁點給隔壁桌的野狗他們聽。

“這不是對魔特異科的公安嗎,還真是巧,又碰到了。”

野狗看著傑哥的裝束,愣了一下有些吃驚的喊道:“大舅哥,你是和尚嗎?”

餃子一個沒忍住,就笑出了聲:“噗哈哈哈。”

我眼睜睜看著那條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一時沒攔住,隻能替傑哥解釋:“他不是。這個服裝呢,它叫五條袈裟,悟子哥姓五條,你能明白嗎?傑哥他是在紀念他和悟子哥之間的……社會主義兄弟情。”

餃子對我伸出拇指,邊笑邊說:“哈哈哈哈,社會主義……兄弟情,不錯……五條袈裟,五條悟,妙啊……這不得磕生磕死。”

我眼見傑哥的表情瞬間就變了,連忙拿起菜單遞給他,清咳兩聲說:“來,傑哥,走了這麼久的路你肯定餓了,快來點點東西吃吧。”

傑哥陷入了沉默之中,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著被悟子哥帶壞的小孩兒,哀其不爭怒其不幸朽木不可雕不是,反正感覺下一秒就要跟悟子哥來一架的感覺。

但是他忍耐住了,甚至野狗的話他都忽略了,然後點了一個籠屜蕎麥麵。

我還在思考自己該點什麼,就聽到餃子那甜如蜜糖、婉轉動聽的聲音響起,帶著笑意傳到耳畔:“電次,我好吃嗎?”

我不禁側目看去,隔壁桌的電次手中夾著被咬了一半的餃子(麵食),緋紅自他臉上升騰轉而又蔓延到脖頸,那雙紅色眼眸似乎都在轉圈圈,支支吾吾的應聲:“……嗯……嗯。”

這條狗已經廢掉了。

坐在野狗旁邊的秋也,對他露出了一種欲殺之而後快的表情來,但在我看向他的時候又迅速的收斂了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