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搬? “我什麼時候說我要……(1 / 2)

這個事情隻要有第三個人知道,蘇糖就可以“好心”的安排人幫弟媳一起搬東西到老房子去了。

她也不想這樣,隻是她們的這些做事行為真的太令人心寒。所以,她就“順水推舟”按著她的意願來。

蘇糖跟家婆打完招呼之後,看到家婆轉身看了她們兩個一眼,才轉臉過來看韋靜。然後,就看到韋靜臉上露出一個不一樣的笑容,她似乎對這一個答案很滿意。

那一句話她以為是誰想搬過來呢?蘇糖在心裡暗笑,不過,這一個答案他自己倒是挺滿意。反正這一次不會是她搬。

最後,蘇糖就見韋靜一副如願了的表情,心情極好的轉過身去,就說要下樓去了。之後一轉眼就頭也不回的走了,她這一次來叫她,沒有過多的話要說。

蘇糖冷過的心又涼了大半截,沒想到啊沒想到,同住在一個屋簷下,找她隻是為了這件事情,連一句多餘的閒聊都沒有,就僅僅隻是為了讓她到這老房子來“乘涼”。

可真是好笑呢。她住在那邊新房的3樓,又不礙著她們什麼事,乾嘛非得這樣對待她?想到當初自己剛出醫院就就住在這個地方,全身過敏無助的樣子,她整個人幾乎都要顫抖起來,她們好狠毒的心。

蘇糖從老房子2樓這裡看向新房子,一個家子兩兄弟,老房子破破爛爛,一個新房子不夠分。大概是怕她最後跟她搶房子吧。想到爭搶的問題,蘇糖最後也隻是輕輕的籲了一口氣。其實仔細想想,上一次到現在她都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把房子偷偷分了的,後麵他們抱怨水電費貴了,她才知道這房子現在已經是他們的了。蘇糖覺得這房子估計早在這之前就已經是分給他們了,不然她也不會這麼迫不及待的想把她趕出新房子。

看著這個房子,蘇糖笑了,她才不稀罕。因為她知道拿了這個房子,背後所要承擔的債務是多少。

以後不是她的東西她不搶,但是她們也彆再想動她的任何東西。

蘇糖環顧了一下四周,看著那一層厚厚的灰塵,是有風吹過都不會飛動的那種塵埃。不知道在這樣的環境下,韋靜會不會也跟自己一樣會起疹子過敏,興許不會呢,這種皮厚的人,也許她們是無敵的呢。

老房子2樓隻剩下蘇糖一個人,她因為懷有身孕,而且已經臨近預產期,走不得太快,就隻是慢慢的跟在後麵,看著那個高大健碩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

現在想想,她一直都當自己是傻子吧。什麼都聽他們的,他們安排什麼就做什麼,整個人完全沒有自己的主見,對自己不利的事情她也去做。傻子挨打了都知道躲,而她明知道事情不好,卻還是聽著她們的話,在這個破破爛爛的老房子坐了月子,結果遭了罪。

蘇糖回想著以往的種種一切,做了個深呼吸。

以前後悔來不及。現在,她選擇默默的反擊。

下樓梯之後。

因為早上還沒有吃早餐,所以她下到1樓自己煮了點麵條,然後在餐桌前準備吃早餐。

這時候,家婆也從老房子外麵除草回來了。

蘇糖看著走進來的家婆,便和往常一樣溫和的打著招呼。隻要她順著所有人的意,大家平時的相處方式看著都和和睦睦的。

“媽,吃過早飯了嗎?”

“早上喝了點粥。”韋連看了她一眼,臉上的表情很平常,她脫下身上的那件防曬的薄外套,說道。

蘇糖看著自己碗中的麵條,以前,她每一次煮麵條都會做一份家婆的,但是這一次她隻煮了自己的那一份。原因不為彆的,隻是因為以前的每次煮麵條都會煮婆婆的,結果 她都會說自己吃剩給她的。

這樣的虧,她以前就吃過很多次。明明是好心,卻被她說成是自己吃不完的,而那個時候的她也隻是選擇默默不說話。

所以,既然如此,那以後就沒有必要再煮她的這一份了。她才不要再做這種不被認可的好心。

蘇糖目光由麵條轉向婆婆,故作客氣的說道。“我也不知道你們吃了沒有,弟妹剛剛出去了,我想著應該是吃了的,所以就煮了我自己的而已,你早上吃粥也不頂餓,要不我再給你煮一碗吧?”

蘇糖也隻是這麼說著,想著她應該是不會再吃了的。因為以前她煮剩的那些,婆婆都是不會吃的,說那是吃剩的,拿去給雞吃。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沒有煮她的那一份,婆婆竟然讓她去煮一份。

隻見她簡單的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便掏出手機,拉過旁邊一個椅子坐下。

然後說。

“去煮吧,確實也是有點餓了。”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看了一下周圍。但也沒有多說什麼,隻隨口問了一句:“你說阿靜出去了?”

蘇糖淡淡的回應:“嗯。”

這一會兒,估計是帶著她的兒子到小集市上去了。

韋連又問:“那小鬆呢?她帶出去了?”

蘇糖想也知道,下一個問題會是這樣的問題,淡淡的回應。“嗯。”

不僅如此,蘇糖還猜得到接下來韋連的反應:

韋連聽到這樣的回答,瞬間眉頭有些微微的皺了起來,語氣這時候就有些著急了。“哎喲,那小鬆起來吃早餐了沒有喲?出去有沒有多穿一件衣服,這天氣看著是熱其實挺涼了,彆等下感冒了喲。”

蘇糖輕輕地瞥過一眼,看她那樣子,似乎是想要立馬去把她孫子找回來給他吃早餐和穿衣服的樣子。

蘇糖在心裡默默的笑了,她真的不明白為什麼他們會那麼寵一個小孩,當然如果說爺爺奶奶寵一個孫子,那她也能理解,但是他們的寵溺已經超出了界限,王小鬆這個小孩已經被他們寵到有點廢的地步了。

霸道,沒禮貌,沒素質,不講衛生,王小鬆全占了。

怎麼說呢,就是小鬆在這個家裡麵是被寵上天的存在。公公婆婆最怕他餓怕他冷,做什麼都護著幫著,典型的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而且不管是做了什麼樣過分的事情,他們都覺得他是個小孩子,不用責怪,有時候他跟著大人學了臟話,他們居然還誇他聰明,學的東西學得特彆快。更過分的是他往大人的臉上吐口水,他們居然也覺得沒什麼,不說也不教。

蘇糖最最記得的,就是她懷孕剛剛有4個月的時候,人生第一次被人往身上吐口水,就是被這個王小鬆吐的,當時當著全家人的麵,她還不敢吱聲,硬是委屈的忍下了這一份委屈。那時候大家都在笑,隻有她心裡難受的,為這個家那一點點不值得的和睦,忍氣吞聲一句話都不說。

不過,過去的已經回不去,以後她還有的是機會收拾這個小破孩。

蘇糖看著韋連著急的樣,剛要跟她說,要不你打個電話,沒想到那邊就已經按了電話。

一通電話過去後,韋連得知韋靜帶著王小鬆回外婆家了,就在那兒嘮叨了一堆。

蘇糖也沒吱聲,就靜靜的吃著自己的麵條。她想著自己吃完了再去給她煮,省得等一下自己的麵條坨了。這一世她可不想優先對彆人好,她要好好對自己,不能做什麼事情都先委屈自己,遷就彆人。

就煮麵條這件事情,韋連明明有自己的雙手,她可以自己現在去煮,可是她卻拿著手機在那裡坐著,等她這個預產期將至的人去給她煮麵條。

同樣的事情,如果是韋靜在家裡麵的話,估計她早就到廚房去煮麵條了。

這是兩個媳婦,不同的待遇。因為韋靜和韋連也算是老遠的親戚了,嫁過來算一門親上加親。而且又是鄰村的,她回娘家也就10分鐘左右。而蘇糖娘家算是比較遠的,開車回一次娘家要兩個小時。

光是親上加親,這一件事情韋連就不敢對韋靜有什麼過多的要求,怕在親戚朋友麵前失了顏麵。就算是有,她也會默默的把這學些氣全部都撒在蘇糖的身上。

眼看著韋連一邊打手機電話,還時不時看她這一邊。蘇糖知道,她在看自己有沒有去煮麵條。

蘇糖迎上了她的目光,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

哎,誰還沒有個手機呢,蘇糖也掏出了自己的手機。

她這個時候磨磨唧唧的吃麵條,吃一口麵條,刷一下手機。

過去五六分鐘之後,韋連沒看到蘇糖起身去煮麵條。冷著臉就自己進廚房去了。

蘇糖瞧著走進去的身影,趁著麵還熱乎,趕緊把自己碗中的麵條吃完,然後她慢慢悠悠的端著碗走到廚房,把那一個空碗放到洗碗水槽裡。

想起前世的碗都是她一個人洗,一直洗到生孩子那一天,蘇糖就覺得心啾啾的,然後無害的說了一句。“呀,媽,你這煮著麵條呢我也不好洗碗,等會兒你吃了麵條順便洗了吧。”

說完蘇糖摸著自己的肚子微微一笑,看著對方冷颼颼的臉,不等韋蓮說話她又及時的說了一句“謝謝媽,你真好”,以此來堵住對方想要說難聽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