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畫,好好聽的名字啊。”草茸茸眼冒星星。
“謝謝,你的也很可愛。”
甘畫覺得草茸茸這個名字挺適合這個女孩子的,她的頭發蓬鬆,不太短,頭型偏圓,真的有點茸茸的。
草茸茸拉著她的手臂說:“我給你介紹喔。”
草茸茸左往右跟她說:“這是花清野,這是盛霄,這是我們學校的大佬,咳,你應該聽過的,謝星沉,周甜芷。”
“我呢?”領座的籃球隊長攀著凳子說,他讓甘畫覺得很聰明很人精。
“知道啦,”草茸茸說,“黑皮那個是紀律,他後麵的張顯洋。”
甘畫對他們點點頭,挽過同桌說:“甘畫,黎清。”
甘畫感覺籃球隊長紀律的視線在黎清身上掃了下,然後嘴角感興趣扯了一下。
甘畫覺得他應該是和自己一樣發現了什麼。
視線終於不再聚焦在她身上了。
甘畫這時才有時間悄悄打量這群人。
早在兩周前的校門口她就看到了這群人。
他們肆意張揚,是高中生都羨慕又難以達到的奢侈快意,飯菜訂了滿滿一桌。
但是他們的氣質並不讓人感到討厭。
將草綠色發帶換成墨綠色發帶的男生叫花清野,他旁邊放著一個超大水瓶但存在感不是很高的叫盛霄,中間那個……自不必說,謝星沉。
甘畫嚼了嚼這三個字。
周甜芷不想明擺和她的關係她自然不提。
隔壁那桌的張顯洋,甘畫發現他悶悶的,偶爾看一眼同樣安靜的黎清。
那個叫紀律的,氣質倒是和謝星沉很像,雖然看起來一冷一熱,但是甘畫覺得他們應該是很好的朋友,因為他們互不客氣。
原來他會交性格和他完全不一樣的朋友。
一桌人除了甘畫和黎清,其他人來得早,此時都吃得差不多了。
一個青年上來三樓,提著兩個大袋:“是不是你們點的飲料?”
花清野站起來說:“奶茶來了。”
甘畫和黎清說:“我們走吧。”
花清野說:“欸彆走啊,等我收完單,給你們兩杯飲料。”
甘畫說:“不用了,我們剛吃完。”她晃了晃餐盤。
草茸茸說:“女生的正餐和奶茶都是裝在兩個胃的,反正老板娘喜歡謝大佬,每次都多送幾杯,我們也喝不完,大佬,你讓甘畫挑吧?”
草茸茸把話丟給中間那人。
甘畫不知道那人什麼時候又開始了遊戲,這次眼睛沒抬,隻冷冷落下:“不介意就喝完再走。”
甘畫覺得自己又受惠於人了,偏偏離開還顯得生分。
甘畫問黎清:“喝嗎?”
黎清斂著眉:“可以。”
草茸茸給她打開袋子,她驚訝:“這麼多。”
這是附近最有名的一家奶茶了,賣的很貴,小幾十一杯,偏偏又有那麼多人衝著漂亮的包裝去。
每一杯奶茶都非常精致,芋泥啵啵,西柚益力多,半杯料和麵包糠,但是相對於他們的人數來說,幾乎多了一倍。
草茸茸說:“對啊,你不知道這家店平時多拽,單子愛接不接,超時都不給你送貨,有一次花清野和店家都罵起來了,那時候大佬路過,順便幫我們提了一次單,然後那個老板娘的態度就變了。”
草茸茸的表情還殘留著當時的驚詫:“單再也沒有延遲過了,而且每次還送超多小料和贈品,我的天,老板娘都二十好幾了吧!”
二十好幾,也是很好的年紀啊,甘畫在心裡想著,但是不敢說。
草茸茸說的這事似乎打開了他們的話匣子。
花清野說:“豈止啊,我真是服了飯堂那群掌勺老六,都說飯堂阿姨手抖,換了一批大叔以為日子會好過點,誰想到他們帕金森附身,怎麼的,大佬要吃肉我不用吃是不是,我也是個寶寶,在長身體啊。”
花清野說著去抱謝星沉,被他笑著一腳踹開。
這時候盛霄咳咳兩聲說:“你們說的那些都小兒科,你們是沒遇過我的經曆,真的離譜。”
彆人:“什麼?”
盛霄:“上次教務處處長在窗外盯我看手機,我心想完了,回去必挨父上一頓胖揍,誰知道教務處處長把我叫出去,然後問,”
盛霄壓低喉嚨,學了一下:“‘你玩手機,平時跟不跟同學聯係啊?’”
盛霄:“我心想怎麼能把同學們供出來呢?這是要一網打儘吧?我說,‘偶爾有,但也是在周末,我剛才在座位上隻是玩單機遊戲啊老師。’”
“你知道教務處處長怎麼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