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格開了一瓶紅酒,醇香的氣息彌漫開來,伊辛接過來。
兩個人聊了不少,包括她去年推薦過來的安東尼,現在英超的超級新星。
溫格愛死她手裡的球員資源,年輕但有靈性,物美價廉。
但是伊辛不會再運作更多球員進阿森納,庫馬拉來這裡是因為他還年輕,而溫格正好是個不錯的教練。加之阿森納需要小將。
反正就是便宜。
接下來她的目光要轉向西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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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程去到馬德裡時,伊辛趕上了c羅的新聞發布會。
她用人脈拿了張新聞工作人員證件,走了近路。
在能容納8萬人的伯納烏球場,伊辛與現場的純白美淩格一起見證了國王的到來。
九千萬轉會費足以說明很多。
被引進的還有另外一位球星。8號卡卡。誰都知道AC米蘭的財政狀態不好,當家球星被賣掉來補貼資金是很正常的事。
此刻伊辛卻沒有想到更多,現場歡呼此起彼伏,她和身邊的“同事”一起站在伯納烏的草場上,看著弗洛倫蒂諾介紹他們未來的國王。
這個卷毛小哭包穿著純白戰袍,踏上了一片嶄新的土地。
他將在這裡加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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擠在滿滿當當的記者群裡,伊辛並不出眾。她拿著隨手裝飾的單反,倒也拍了好幾張。
然後她就打算撤退,主要是人太多了。
但是身旁有“同事”踩了她一腳,伊辛心裡一句“我操”剛說出口,抬頭就看到幾米外的男人。
伊辛沒近視,就算近視了這麼近的距離也足夠她看清不遠處看向她們的男人。
小卷毛不見了,笑的也不如當年靦腆。
倒是耳邊的鑽石熠熠生輝。
她們對上眼。
一瞬間,伊辛感覺天地間隻剩下她們兩個,耳邊球迷的叫聲消失殆儘,空間距離拉近。
她們因為這一眼,超越了時間站在了對麵。
對視的時間不長,伊辛都不知道這個流程下來他是怎麼站到記者對麵的。
不過她下意識舉起相機對他拍了一張。
白衣少年,鮮衣怒馬,立馬昆侖。
伊辛覺得自己可以轉業試試解說。
一個轉身,男人走向了另一個方向,伊辛鬆了口氣。
整場活動流程不長,伊辛提前離開了。
韋倫開車來接她,車上伊辛一直想不懂她為什麼要拿記者證進場,站看台上不行嗎。
麻了。
韋倫看著發呆的雇主,問她:“遇到困難了?”
“還好吧。”這種事伊辛不願多說。“羅伊斯怎麼樣了?”
韋倫麵露無奈:“Ms,我隻是一個保鏢。”
伊辛聳聳肩:“那又怎麼樣,給你加工資,說吧。”
說到這裡韋倫才開口說:“已經把他安置好了。”
羅伊斯雖然是她從德國帶來西班牙的,但這小子心裡仍有一個多特心。
伊辛沒辦法,心裡也想著等他在這裡闖出一片天後送他回德國。
畢竟是多特鐵定的隊長。
車窗外閃過西班牙式的聯排彆墅,伊辛額頭抵在車窗上。回想起自己的記憶。
上輩子死於一場車禍,40歲的人生睜眼回到了自己13歲時,不知道算什麼際遇。
重活一世,不再按部就班。她的理想隻有一句話“我要給我自己更好的生活”。
按這樣的路程,她先後輾轉世界各地,從零開始做一個體貼的經紀人。
其中隻有一個人讓她留念。
18歲的卷毛小小羅。
他初登英超聯賽,靦腆害羞,動容時眼圈紅紅的,聽不懂英語,在球場上卻不會收斂。踩單車過掉一個又一個對手。也被罵太獨,太花。
18歲的Cristiano Ronaldo是融進她骨子的蜜糖。
兩人相遇在英國那個潮濕糟糕的雨後。
在某一次因為執著帶球過人而失去進攻機會的小小羅被球隊粉絲罵了個透。
這位葡萄牙小將還不太能學會更好的競技方式。這也不是他第一次,多家報紙的頭條更是直稱他不值得弗格森的栽培。
小小羅鬱悶至極,在和爵爺請示後個人行動去了九十公裡外的斯特拉福德鎮。
爵爺其實不太放心他一個人離開球隊,但是他也知道這個孩子需要改變。
或許是一個好契機。
Cris在後來的自傳上有說到今天這場相遇:
“我一個人跑出來散心,你知道的,球隊粉絲有時候也是利刃。我沒有指責,我隻是說曾經的我確實站在了交界處。我跑了很遠,大概80.90公裡這樣,去到一個小鎮。那個時候剛下完雨,英國的天氣確實糟糕。我心情很不好,自己一個人在路邊走了很久。直到Ivy出現,她站在不遠處,我看到了她。
我對她一見鐘情,那是必然的,十八歲的孩子肯定臉紅心跳,她穿了一件碎花裙子,我趁機往她麵前走了幾步,然後特彆酷的說‘hi’ 但是我那個時候英語不太好,我也不知道我下一句該講什麼。
Ivy也笑著對我說‘hi’
那個時候我覺得她是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