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受虐 (1 / 2)

避禍 何千玉 1829 字 1個月前

程伊睜開眼睛,愣了片刻才想起自己已經是兩個娃兒的娘了。

卡車碾壓身體的疼痛似乎也帶到了這個時空,隻是此處的痛更加讓人無法忍受。虐待、饑餓、寒冷、人性與尊嚴被踐踏帶來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折磨,上一個靈魂逝去之前的嘶喊仍遺留在軀殼裡,讓程伊一陣陣的毛骨悚然、痛苦不堪。

程伊撐開胳膊,想要鬆一鬆僵硬的骨頭,卻忍不住“嘶”出一口氣,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額頭上還有一個大口子尚未結痂,疼得著實厲害呢。

看看身邊躺著的兩個兒子,一個十一歲,一個四歲,鼻涕和泥巴糊了一臉,臉蛋鼻尖凍得紅彤彤的,睡夢中蜷縮成兩個小團團,小身子在瑟瑟發抖,睡得很不安穩。程伊歎了一口氣,將身上的破棉被拉下來蓋在兩個孩子的被子上麵,穿著薄夾襖坐在孩子身邊,冷得直打擺子。

外頭黑漆漆的,隔壁屋子裡傳來兩個高低起伏的呼嚕聲,一個男的,一個女的。男的是自己現在的丈夫,兩個孩子的父親,女的是自己這個身主的婆婆。

呼嚕打得這麼響,想來那屋裡的火盆還有一點餘溫吧?冬天來臨之前,身主的丈夫弄點泥巴重新抹了房子,隻不過是抹了他和他娘住的那一側,她和孩子這一側愣是沒管。感受著無處不在的寒風,程伊在心底狠狠“呸”了一口:這天打雷劈的渣男!又懶又饞又媽寶,虐待妻子和孩子,真TM不是東西!

自己這個婆婆更不是東西,奸懶饞滑、自私自利,拿兒媳婦不當人,親孫子也不疼愛,而且專門挑撥兒子打媳婦,如果不是老婆子慫恿攛掇,身主和孩子們的日子也不會像現在這麼難過。就比如這次身主挨打,是因為做出的糙米粥裡有一根頭發,被老婆子撚出來捏在手指尖裡,淋到身主臉上,又甩到他兒子的臉上。渣男便急了,抄起一邊的笤帚對身主劈頭蓋臉一頓猛抽,末了還不解氣,用鐵鏟子打破了身主的頭,二寸長的大口子血淋淋的翻著,那黑心的母子倆也不管,任由身主自己爬著出去清洗傷口,也不給請大夫,更彆提上藥包紮了。

冬天的井水比冰還冷,比刀子割肉還要痛,水沾到傷口時那刺骨的痛實在太過深刻,身主即便在死後,那痛也沒有從記憶中消除,片刻不停的折磨著靈魂穿越的程伊,仿佛那痛從來都沒有離開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