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豆，讓他們拉肚子？”

青環無語地望著程伊，已經懶得同她解釋。

程伊哀歎了一聲，趴在桌子上愁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怎麼樣啊？”

青環半晌沒有說話，程伊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隻能動用靈井的力量了。隻不過，前段日子靈水被大量使用，靈井之力有些不穩。若是再次動用，可能會導致空間出現薄弱之處。”

程伊眉頭緊皺，搖頭道：“不行，我們絕對不能冒這個險。”

“你有彆的辦法？”

程伊惱怒地咬著嘴唇，道：“離王能不能造反成功，跟我有什麼關係？真想帶著孩子們回到大黑山，我們一家人平平安安的過日子，不再管這些爛事！”

青環深深地望了程伊一眼，罕見地輕歎了一口氣，道：“我會小心行事的，一旦發現不妥，立即停止施法。”

程伊有些詫異地看向青環，這語氣真的挺溫柔的，似乎是在安慰自己似的。

程伊心中不由得一軟，也不自覺柔聲道：“天下百姓的安危很重要，但在我的心中，誰都無法跟你們相比。儘力而為即可，其餘的就看離王的本事了，他若是事事依賴虛無縹緲的外力，倒也不足以將天下托付給他了。”

兩人又商議了一番，便各自行事。

程伊手寫了一封信，信的意思是會將屯兵和糧草輜重整體前移一段距離，其餘便無能為力了。程伊出門將信親手交給了王涵之，王涵之看過之後，半信半疑地著探子將信送往離王手中。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幾處守在廢礦之外的兵丁失魂落魄地前來稟報，說礦內的全部兵士和大部分糧草輜重居然憑空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王涵之驚得呆在當場，半天才驚喜交加地看向程伊，程伊點了點頭，卻無心與王涵之感同身受，坐在椅子上閉目不語，心裡全是對青環的擔憂。

天已經快要亮了，王涵之等人再也坐不住凳子，全都出去確認情況，屋裡隻剩下方老先生和程伊靜靜坐著。

又過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青環略顯疲憊的聲音在程伊心中響起：“三萬多兵士和足夠二十天的糧草輜重已經轉移到百裡之外，離王那裡我已經通知他了。城外的安王大軍被施了障眼法，能拖住他們半天的行程。”

皇城所在的京都離晉城三百六十多裡，雪地行軍，每天的大約走四十多裡，五六天到皇城腳下。物資和時間青環計算的很準確。

“你在哪裡？”

“保生堂門外。”

程伊從椅子上彈起來，三步並作兩步往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