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是個聰明的孩子，程伊的空間和靈水的事，大寶都知道一些，但他從來都不會問起。更不會問為什麼當初那個膽小懦弱、渾渾噩噩、從來不知道護著孩子的娘親，一下子變成了現在這個無所不能、聰明果敢又視自己和弟弟如珠如寶的娘親。

“娘……”

“嗯？”

“好想現在就吃那個麻辣涮串啊……”

程伊笑道：“現在可不行，高湯還要多熬一熬呢。”

“娘？”

“怎麼了？”

“我給您洗腳吧！”

程伊一愣，欣慰道：“娘的大寶長大了，知道孝順娘了。”

大寶跪在了程伊麵前，給程伊洗著腳。

程伊頭一回讓兒子洗腳，這種感覺既感動又新奇，讓程伊的心一下子變得滿滿的，胸膛裡不知是酸還是甜，眼睛也漲漲的，嘴巴卻忍不住咧著，笑容想收回去都不能。

大寶洗了一會兒，程伊便忙讓他起來。

“地上涼，快起來！”

二寶也看見了哥哥正給娘洗腳，扔了九連環也湊了上來，跪在大寶旁邊，也要給程伊洗腳。

程伊哭笑不得地看著兩個孩子，道：“好了，娘洗好了，都快點起來，地上涼，小心膝蓋壞了！”

大寶這次卻沒有聽程伊的話，而是一臉認真地對二寶說道：“弟弟，你現在長大了，又讀了那麼多書，懂得的道理也不少了。以後要好好孝順娘親，聽娘親的話，知道嗎？”

二寶點了點頭，道：“我會孝順娘，聽娘的話。哥哥你也要孝順娘，聽娘的話。”

大寶也鄭重地點了點頭。

程伊幸福滿滿地看著兩個可愛的兒子，道：“你們是娘的寶貝，隻要你們好好的，健康平安、快快樂樂，娘就安心了。快起來吧，娘洗好了。”

大寶又給程伊擦乾了腳，洗腳水也給倒掉了，這才跟程伊和弟弟告彆，回自己的屋子去了。

第二天用過早飯，孩子們照常去學堂了，大寶特意過來跟程伊說，中午下了學直接去付子遠家討論學問，晚上才回來。

程伊一愣，道：“不如讓子遠來咱們家吧，中午吃麻辣涮串，一起吃更有趣。”

大寶搖了搖頭，道：“昨天便跟子遠約好了，不好失約。”

“那我讓二川給你們送去。”

“不用了，娘你給我留點，晚上回來再吃。”

大寶還是頭一次這麼拒絕美食，昨晚上還說想要馬上吃到嘴，今天又不急了。也許是孩子長大了，有自己的心思了。程伊也不勉強，道：“那娘給你留著。早去早回吧！”

“哎！我走了。”大寶給程伊鞠了個躬，這是最近新學的禮儀。

程伊笑看著自己的大兒子拿著提籃上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