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雲深:“李秘書呢?”
趙靖川:“李秘書先去會場了,再說了…我不想讓他給我係…”
趙靖川好像特地找了兩輛麵包車後麵的車位,將他的車藏匿得完美,方雲深伸手去拆領帶的包裝。
忍不住心跳加速,他抿著嘴,手開始微微發抖,
“膽大包天…”
趙靖川把脖子遞上去,低聲說,
“玻璃也是防窺的,他們看不清。彆擔心。”
這話本來是一句十分正常的陳述句,到了方雲深耳中卻變了味兒。
“什麼叫做彆擔心,我有什麼可擔心的。”
他伸手將領帶掛到趙靖川的脖子上,那不安分的人慢慢靠近,更像方雲深用領帶勾他。
等到方雲深能感受到呼吸起伏,他才慌不擇路地把領帶趕緊係好。
“你彆在這種地方亂來,光天化日,不合規矩。”
方雲深抵住近在咫尺的身軀,麵帶慍色。
趙靖川:“不,我就是想問問方老板今天的衣服能打褶麼?”
原來這種話青天白日說出來這麼羞恥。
趙靖川摸了摸方雲深的手臂,想到這身價值不菲的西裝,正藏匿著他留下的痕跡。
他看似純良地疑惑道,
“那袖箍今天也帶了麼?”
三言兩語便惹得方雲深羞愧不已,他很怕趙靖川再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被人看到。
像個小鵪鶉抬手想要下車逃走,卻被一把摟了回去,砸進那件和自己不太熟稔的西裝之中,
“我不用力,不會打褶,讓我好好抱抱。”
懷裡的人依舊緊繃,宛如驚弓之鳥,趙靖川儘量讓自己顯得沒那麼粗魯,伸手拍了拍方雲深的腰脊。
“昨天晚上屋裡冷麼?”
嗯…
“冷的時候想我了麼?”
嗯…
趙靖川沒聽到答案,隻好抱著人左晃晃右晃晃,等到方雲深漸漸放鬆,心跳沒那麼強烈,他才放開人,
“我看還是你抱著我的時候心率高。”
方雲深愣了愣,沒說話,他像個等人接回家的小朋友看著趙靖川,又給自己找借口。
“一會兒…峰會結束要一起離開麼?你還沒帶我去看望王叔呢…”
趙靖川:“好,等後半段宴會時,我去你的休息室找你。”
趙靖川摸了摸小少爺的頭發,又問道,
“可我們現在算是什麼關係呢?舊情複燃的分手情侶?還是方先生比較開放,願意和朋友打ber?”
方雲深瞪他,默默抬手把男人的領帶拉緊作為回擊,說出了趙靖川想聽的話,
“……我們沒有分手過,你不會這三年已經和彆人談戀愛了吧?你這算出軌知不知道?”
說來十分好笑。
他們確實沒有麵對麵好好談過分手,當初趙靖川直接把人交給了香港來的家人,連最後一麵都沒有見到。
對於當時的二人來說這就是分隔異地,聯絡不到對方,感情終究會有消散的一天,用不用當麵說分手,就變得沒什麼重要的。
他們重逢那一刻,方雲深心底的道德枷鎖便有了鬆動的痕跡。
而二人最大的相似之處,就是都不願意對彼此藏匿情感。方雲深渴望趙靖川的擁抱,渴望他像從前那般把自己放在心上。
愛像瘋長的雜草,又像火山爆發。
趙靖川揉著少年緋紅的耳垂,想行一些情侶特權,貼上去求吻。
“那我親愛的男朋友,今天晚上可以來彆墅住麼?我想做菜給你吃。”
方雲深看著近在咫尺的薄唇,伸手蓋了上去,還小心翼翼地和趙靖川確認,
“就一下?不許把我的衣服弄皺。”
趙靖川用眼睛答應他,等到方雲深鬆開手,嘗試慢慢靠近,在趙靖川的唇角落下了一個輕飄飄的吻。
這對於方雲深來說,已經是十分出格的動作了。
“謝謝方老板。”
小少爺赦然一笑,又獎勵似的摸了摸趙靖川的下巴。抿著嘴像個小偷似的四處張望,
“那我先進去了?”
趙靖川扣住他的手指,一個冰冷的環狀物落在了他的無名指上。方雲深怔怔抬起手,大腦運轉了好一會兒,克製著躁動的心才出聲,
“趙靖川,你在跟我求婚麼?”
男人親了親他的手背,頗有些局促道,
“是不是有點突兀…我隻是擔心你回了香港胡思亂想,比如:我會不會不要你了,偷偷和彆人結婚。”
上次離彆匆忙,他們又都太年輕,不知相遇難能可貴,離彆時也不曾給過對方什麼承諾。三年後的他們更怕失去對方,更想珍惜這來之不易的短暫相處。
“我覺得這應該是你送我離開時說得話。你是不是說得早了些。”
趙靖川搖頭,
“本來想今天晚上給你的,但是我一看到你就忍不住了。怪不得我爸媽都說我狗肚子裝不了二兩香油。”
方雲深沒聽懂,但不妨礙他覺得好笑,他微微吐氣,像是在做心理抗爭,想做一些犯規的事情。
“趙靖川,我可以吻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