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聲變得愈發粗重，眼淚止不住地往下落。

趙靖川依舊跪在那裡，周圍的人群發出驚喜起哄的聲音，方雲深什麼都聽不到，端著相機的手微微發抖，

“方雲深，香港回歸了，你什麼時候回來娶我啊？”

夜風吹散了方雲深的思緒，他伸出手，看著趙靖川笨拙地給自己戴戒指，原本手上的那枚白金戒指，被他摘下用項鏈穿起。

趙靖川站起身為他戴上項鏈，然後輕輕擁住了他。周圍的掌聲仿佛與二人無關，他們沉浸在二人的小世界中，方雲深抬頭主動吻在了趙靖川的嘴唇上。

心跳聲被煙花掩蓋，趙靖川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一隻做工粗糙的達拉木馬，連配色都很不搭，方雲深雙手接過那個小玩意兒，在他的懷裡哭得更厲害了。

他也在替方雲深的父母和方雲深告彆，他也會替方雲深的父母永遠愛護他，陪伴他。

趙靖川將手撐在護欄上，為小鵪鶉築了一個簡易的巢，仿佛這樣就可以為小鵪鶉遮風避雨。

“這個世界上有60億人，一個人一生中會遇到82.63萬人，我們在陌生的街頭相遇，又在幾年後久彆重逢，我覺得自己真的很幸運，方雲深，你就是聖誕老人給我的禮物。所以不要哭，愛我吧。”

愛他吧…

聽到趙靖川的剖白，方雲深的手指攥緊了男人的襯衫，乖順地將頭埋在趙靖川的頸窩裡，手裡拿著那隻打磨粗糙的達拉木馬，甚至有些紮手。

“趙靖川，你的手太笨了。看來以後隻能讓我親手教你怎麼做藝術品了。”

趙靖川笑出聲，他牽起方雲深的手指，輕輕吻了吻。

“那我要交學費了。”

懷裡的人用拳頭錘了他一下，

“什麼學費？我才沒說。”

臉頰被驀地捏住，趙靖川抵住他的額頭，用鼻尖輕輕蹭蹭，

“那就每天晚上交公糧吧。”

“……”

他真是不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