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離家 陽光明媚,越國……(1 / 2)

陽光明媚,越國華麗的皇宮中的朝陽殿內,一位少女端坐在梳妝鏡前,她的發髻上的一支朱雀圖案的珠釵,在陽光的照耀下光彩奪目,釵子上的流蘇順著她的耳邊垂下,顯得有幾分貴氣。鏡子內的她裝扮素雅,倒顯得與頭上精致的珠釵格格不入了。

夏潭用木梳精心打理著少女的頭發,時不時蘸蘸桌上的梳頭水,淡淡的蘭花香氣在四周滿溢開來。

“殿下,您真的決定要這樣做了嗎?”夏潭問鏡前的少女。

少女點了點頭,眸中帶有隱約的暗沉,她道:“沒有辦法,若是不這樣做,我們兄妹三人日後不會有好日子過,皇後對皇兄虎視眈眈,我若不護著他,地下的母妃定會傷心的。”說著,她摸了摸發間的那隻朱雀釵,這是溫妃去世前留給她的,這些年來她一直帶著。

“殿下,早朝要開始了。”春日從殿前走進。

鏡前的少女站起來,跟在她的身後。

“走。”

……

朝殿內:“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眾愛卿,平身。”孝感帝坐在龍椅上,身旁坐的是皇後柳氏,是已故溫妃的姐姐。

“謝皇上!”

眾大臣還未站定,一位少女踏入了正殿,她衣著素雅,周身氣質翩然,走入正中,卻不忘禮節,對著孝感帝行了個禮,“父皇。”然後頓了頓,對著皇後柳氏行禮:“皇後娘娘。”

這一切都再正常不過,孝感帝卻拍案而起,“這是朝堂之上,怎麼不叫人通報就進來了?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父皇了?”孝感帝突然的訓斥,朝上的大臣們都被嚇了一跳,反觀殿前站著的那位少女,神色並未有什麼變化,反而儀態從容地說:“父皇,這可怪不得兒臣,是兒臣身份卑微,門外通報的公公瞧不上兒臣罷了,又怎會幫兒臣通報呢?”

“何蘊!反了你了!你好歹是一國公主,這要是傳出去,皇家的顏麵都叫你丟儘了!”孝感帝指著她罵,“來人,請七公主回宮!”

兩旁的士兵見狀就要動手。

“且慢!”何蘊喊道:“父皇,兒臣今日來,是有要事稟報,否則定不會硬闖這朝堂。”

“哦,你有什麼事?”孝感帝來了興趣,他示意兩位士兵不動,自己坐下,“說吧。”

“兒臣聽說,近日越過南部的幾座小城又淪陷了吧?這都是南疆大明軍隊所作。”她停下,等待著孝感帝的回話。

“是這樣沒錯,不過,這都是朝中之事,你一個女兒家能乾什麼?”孝感帝問,語氣中有幾分鄙夷。

“兒臣近日一直在做一個夢,夢到有人將一個重任托付於兒臣。”她其實並沒有做什麼夢,這不過就是一個說辭,但是孝感帝信這些。“夢中那人對兒臣說:‘你需要為越國做點什麼,否則……’”

她還沒說完,高座之上的柳皇後就打斷了她:“蘊兒,朝堂之上,休要謅口胡談。”

“皇後娘娘。”何韻又說,“蘊兒此話千真萬確,兒臣怎麼敢欺瞞父皇呢?”

伶牙俐齒,她敢,她當然敢。

“那按你說,你想怎麼辦?”孝感帝問道。

何蘊淡淡地笑了笑,“請父皇允許兒臣去南疆打探敵情。”她兩手扣在胸前,現在終於放下了她那一身傲然,身向前屈,低著頭,靜靜地聽孝感帝的回應。

“不可!”從右側走出一個人,“皇妹還小,父皇不要聽她胡言。”

“正明,你在教朕做事?”孝感帝最煩有人打斷他。

“兒臣不敢。”何正明立馬認錯。

“皇兄,妹妹考慮得很清楚,不必再為妹妹說話了。”何蘊說:“父皇,皇兄隻是一時著急,都怪兒臣不曾與皇兄商量過,還請父皇不要怪罪皇兄。”

“陛下,七七既然想去,那便讓她去吧。”皇後說:“臣妾認為女孩子就應該在外麵多見見世麵,待日後嫁了人,出都出不去了。”

“既然皇後都發話了,蘊兒,你就替父皇走一趟吧。”一來可以遂了皇後的心願,二來,若是她真打探到什麼,對越國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於是他便說:“若你因此立了功,想要什麼,朕都答應你。”

一位在朝中沒有依靠的公主,孤身前往異國,要何其凶險。大臣們都明白這個道理,卻無一人再為何蘊說話。

“謝父皇。”她行了謝禮,看了一眼何正明,又看了一眼柳氏,說道:“請皇後娘娘不要再叫我的閨名了,七七,隻有我母妃能叫。”

皇後的臉色黑了下來,笑容僵在臉上。

兩年前,若不是柳皇後從中挑唆,孝感帝也不會廢了柳溫,柳溫也不會……都怪她。

何蘊看也不看柳氏一眼,對著孝感帝說道:“父皇,若是沒有彆的什麼事,兒臣就先退下了。”她行了個禮,轉身走出大殿,頭上的朱雀釵還在一閃一閃,亮得人睜不開眼睛。

柳皇後坐在高堂之上,看見那釵子,想起了兩年前自縊在冷宮的溫妃,那個賤人,生出的賤種也要與她對著乾,她握緊了拳頭,掌心快被摳出血。

……

何蘊從殿內出來,看見了在外等候的夏潭和春日。

兩個小丫鬟連忙圍上去。

夏潭:“殿下,怎麼樣?娘娘有沒有為難你?”

何蘊朝她比了個“噓”的手勢,“此處人多口雜,話要是傳到誰的耳朵裡就不好了。走,隨本宮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