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風卻說:“大人,屬下不懂。”
“你真以為她隻是個遊商?”陸紳捏了捏鼻梁。
“屬下愚鈍,還請大人解惑。”明風躬首。
“還記得今日那群刺客嗎?他們都是精心培養的死士,一個商戶家的小姑娘,竟會有人對她下此毒手,恨不得趕儘殺絕,而且……”他頓了頓,“那群刺客,使用的正是越國皇室的招式。”
“莫非是那何姑娘得罪了什麼人?”明風問。
“不,你彆忘了,越國皇室也姓何……”
“大人的意思是……”
“不錯。”他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說下去。
“隻是大人,那何姑娘今日一直帶著鬥笠,屬下不曾看清她長什麼樣子,隻怕是日後的搜查不好著手。”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對待救命恩人竟不以真容相待,聲音也……隻怕是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總會留下珠絲馬跡的。”
“是,屬下遵命。”說完,明風就退下了。
陸紳又徑自坐了一會兒,覺得渴了,對著門外喊道:“來人!沏茶。”
走進來的是一個妙齡待女,長得小巧玲瓏,擺弄著身姿走過來,可是陸紳竟沒看她一眼,她有些失望,不過還是有耐心地為陸紳沏茶,邊沏邊說道:“這是老爺前兩日從汴京帶回的龍井茶,像大人這樣的,喝完隻會更俊俏。”
“嗯。”
見陸紳終於理了自己,她便又靠近他幾分,“大人,奴婢今日的香好聞嗎?”
陸紳皺了皺眉頭,眼中閃出一絲不悅,“嗆,下次不要用了。”
那侍女似乎知道自己有點兒越界了,便又扭的腰向門外走去,她本來想著自己能去和其他姐妹炫耀一下剛剛的事情,誰知卻被身後的人叫住了。
“等等,”陸紳說,“你叫什麼?”
聽到這話,她瞬間心花怒放,想著自己有一天竟然能飛上枝頭做鳳凰,於是夾著嗓子說:“奴婢的名字叫阿花。”說完又做出一副諂媚的姿態。
“阿花。”坐在書前的男人笑道,不過立馬又收起了笑容,“從今日起你不必再來陸府了,收拾東西,趁早出府吧。”他的語氣生硬,似乎不容反駁。
見阿花的臉色青了青,他又說道:“退下吧。”
等阿花退下後,他又對門外叫道:“長衣!”
門外跑進來一個侍衛:“大人。”
“那個什麼花,是你們選進來的?”陸紳問。
“是屬下的失職。”長衣立馬躬首認錯。
“把那些心術不正的都遣走吧,陸府不養整日吃白飯的人。”陸紳說。
“是,大人。”長衣說完後站著不動,似乎還想說些什麼。
“怎麼,還有事?”陸紳問他。
“大人,用不用屬下再選一批進來?”
陸紳無語,他養的都是些什麼?“不然你給我沏茶嗎?”
“是,屬下這就去辦。”
……
正午時分,陸府門前貼出了一張告示,白紙黑字,上麵寫到:陸少將軍府有意選一批侍女,報名者明日文印到將軍府門前參選。
不遠處,一位帶著草帽的男子將這一切儘收眼底。他到陸府領了文印後,回到了城南何府。
“ 殿下。”馳夜將文印呈上。
“乾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