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廚娘 何……(2 / 2)

“父皇,我錯了。”朱婉喻跪在大殿上。

明尚帝白了她一眼,“堂堂公主,去將軍府當廚子,傳出去成什麼話?”

“父皇,喻兒知道錯了,您就彆生喻兒的氣了。”朱婉喻又說。

她向來如此,總喜歡惹出一些事端,性格嬌縱,不過她作為大明第唯一的公主,明尚帝對她百般寵愛,甚至讓她與幾個皇子上同一個皇家學堂,那裡有學術高明的先生教課,不過她不喜歡,整日學堂裡都見不到她的影子。

“都是朕平日裡太縱容你了,才將你養成了如此性格,簡直荒唐!”

“父皇!”站在一旁的皇太子說道:“皇長姐想必也一定知道錯了,您就再原諒她一次吧。 ”太子叫作朱明昌,他與朱婉喻皆為大明皇後胡氏所生,平日裡兩人關係也甚為友好,明尚帝能幾次三番地縱容祝婉喻,也有他的一份功勞。

“是啊父皇,兒臣認為皇姐此番過後定會好好思過的,您就彆再怪她了,皇姐好歹是咱們大明的公主,父皇的用心良苦,想必皇姐定會明白的。”一邊的五身子朱與成也替她說話,說著又跟朱婉喻使了使顏色,“皇姐,你說是吧?”

“是啊,是啊父皇,喻兒此後不會了。”朱婉喻看明尚帝有些動容,連忙附和道。

隨後,他歎了一聲,“罷了,起來吧。”

“是,父皇。”朱婉喻笑了笑,敢緊從地上站起來。

“回去將前幾日落下的功課補上,否則不許踏出你的寢宮一步。”明尚帝又說。

“是,父皇,兒臣遵旨。”她答應地很爽快,不過馬上心裡又盤算起什麼。之後就被帶著回寢宮了。

大殿內,明尚帝和皇子們的談活還在繼續。

“與成,今日怎麼沒見到你四哥?”明尚帝問朱與成。

“四哥他今日身體不適,此刻在寢殿休息。”朱與成回道。

明尚帝嘖了一聲:“你啊,就彆替他說話了,朕可全都知曉,今兒早,你那四哥可是在青樓玩兒得快活。”他搖了搖頭,“你作為他的胞弟,要多勸勸他,切勿與他一同玩樂啊。”

朱與成:“兒臣定不負父皇所托!”

“父皇!兒臣有一請求,不知當講不當講。”朱明昌道。

“太子但說無妨。”

“孤想請纓,衛國效忠……”

……

朱明昌是眾皇子中最受明尚帝重用的一個,也是最得民心的一個。民眾們一提起未來儲君,第一個就能想起他。然後就是四皇子朱永成了,他就像江湖中的閒散之士,不理政事,對仕途沒什麼太大期望,如果說有能讓他感興趣的事,那一定是和瀟湘閣那位脫不開關係,一大早連早朝都不上跑去瀟湘閣,任哪個皇室中人能忍得了?朱永成的母妃楊氏之所以縱容他,那是因為他的胞弟——朱有成爭氣啊!他在朝堂上還是有一定地位的,暫且能與太子相抗衡,於是變成了皇後胡氏的眼中釘,肉中刺。朱有成,還真是有成,不過他性子太過良善,這在朝堂之中可不是什麼好事。

……

皇宮外,陸府。

“大人,您就這麼把公主殿下送走了?”何蘊問陸紳。

陸紳瞪她一眼,似乎在說這是你一個丫鬟該問的嗎?

不過何蘊倒是沒領會他的意思,繼續問道:“大人看不出來嗎?一堂堂公主,還是當今皇上的掌上明珠,竟為了大人您屈尊做廚娘,這是什麼?這是她心悅於大人您啊?”

站在一旁的明風一聲也不敢,他們大人……竟然被一個剛入府的小丫鬟打趣了?完了,這下完了,他有點心疼這小丫鬟,剛來了一天便要走了。

明風偷偷地看了陸紳一眼,果然,他們家將軍,麵色不悅。行了,這小姑娘,確實留不得了

可誰知,片刻過後,陸紳竟沒有說什麼,這讓明風好生驚訝,難道他家大人不好意思開口?

想到這裡,他便當一回好人吧。

“一個小小的丫鬟,竟敢對大人出此之言,該當何罪?”

何蘊也感覺到自己似乎說錯話了,立馬圓道:“大人,奴婢錯了,求大人寬恕,不要趕奴婢走……”

陸紳看她這樣子,不禁挑了挑眉,“哦,為什麼?”為什麼留你?

何蘊臉色一驚,不過又立刻緩過來,小心翼翼地問陸紳:“大人的意思是……要奴婢走? ”

“將軍府不留無用之人,你且說來與本將軍聽聽。”

何蘊見還有希望,想了想,便道:“大人,奴婢不是無用之人,奴婢懂茶道,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您煩躁還可讓奴婢來為您消遣一二。”

“本將想聽琴下棋,大可找彆人來,用的著你嗎?”

何蘊急了,她可不想錯失這樣對消息的機會,還沒在陸府待夠一天呢!她怎麼能夠被趕出去?傳出去不是笑話!!!

“大人常年出征在外,想必在京中好友不多,將軍府身份特殊,怕是大人不容易找來願與大人一同下棋之人,而大人若是想聽琴,想必要花高價請人入府彈琴作曲,奴婢,奴婢全免費的……”

說道這兒,陸紳不禁彎了彎嘴角。

見陸紳有所動容,何蘊便接著說:“大人不要趕奴婢走,奴婢銀子還沒賺夠呢!而且奴婢家中還有一個臥病在床的老母親,奴婢的弟弟正在讀書,父親前些日子摔斷了腿,家裡隻能靠奴婢一個人來維持生計了……您就可憐可憐奴婢吧……”

“你大可再去尋一門差事。”明風說道。

“可是將軍府富足,每月的月薪也就多些……”她說到最後,聲音都不自覺地小了下去。

陸紳/明風:“……”

“罷了,你起來吧。”陸紳說,“自己去桂管事那裡領罰。”

“是,奴婢告退。”

明風:大人這是怎麼了?竟沒有辭退她?!

他看見陸紳嘴角處輕輕泛起的弧度:好家夥,原來說了半天,隻有我是認真的啊……

……

子時,何蘊睜開眼,從床上爬起來,悄悄地去到廂房外麵,輕叩了三下木質窗沿。

一個身穿夜行衣的男子從陸府牆外躍進來,“七殿下。”

“馳夜。”何蘊遞給他一個小木箋,“這是我給皇兄的信,你派人快馬加鞭送回北疆去。”

“是,屬下領命。”

“萬事小心。”

她回到廂房內,其他的人還睡得熟,她重新趟下,這才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