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刑河(1 / 2)

暗月逐陽 素圈 3347 字 1個月前

三個月後……

刑河從警察局裡走出來,在一份重要證據的幫助下,所有事情終於水落石出,刑禾用他的死攬下了一切,同時也帶走了刑河繼續活下去的信念。

他握著刑禾留下的那條項鏈,直到今天,他才終於知道這條項鏈究竟是用什麼做的。

警察將這條項鏈還給刑河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很奇怪,他對刑河說這條項鏈的材質很詭異,像是用一種什麼骨頭做的,但他仔細觀察過了,又不像是一般的牛骨羊骨頭,他問刑河,要不要讓局裡的法醫幫他鑒定一下。

刑河拒絕了那個警察的好意,他已經知道項鏈是用什麼做的了,是他母親的骨頭,刑禾將母親的骨頭做成了項鏈,一直戴在身上。

將項鏈緩緩地套在了脖子上,刑河絕望地往河邊走去,刑禾走了,他最愛的人已經離他而去了,他找不出任何能支撐自己活下去的理由了。

河水慢慢地,一點一點地浸濕了刑河的鞋,可就在他準備一頭栽進河裡的時候,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刑河怔怔地看著那個來電號碼,號碼和刑禾之前用的那種很像,但刑禾已經不在了,他想不出來還會有誰用這種號碼打電話給他。

“喂?”刑河站在河裡,眼神茫然地看向更遠的地方。

“喂?是刑嘉木嗎?”電話那頭,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是刑禾走的那天晚上給他打電話的那個男人,刑河記得這個聲音,關於那天晚上的一切,他都記得。

“是。”刑河艱難地應了一聲。

“我叫韋潔,是……刑禾的朋友,是這樣的,刑禾給你留了一封信,還有……一個孩子,我想你有必要來我這裡一趟。”韋潔說。

“孩子?”刑河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疑惑,刑禾為什麼會給他留一個孩子?那個孩子,又是誰的孩子?

“好。”片刻後,刑河訥訥地回了一句。

三天後,刑河穿著一身黑色的運動服頭戴棒球帽出現在了韋潔家裡,韋潔看著他,臉上浮現出些許的錯愕,但很快就又恢複了正常。

“你變了很多。”韋潔伸了伸手,示意刑河坐在他對麵的沙發上。

刑河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但還是坐了下去。

“你之前見過我?”刑河問。

“沒直接見過,但我見過很多你的照片,你以前不喜歡這種深色的衣服,還有,你以前從來不戴項鏈。”韋潔注意到刑河脖子上的那條項鏈,舉了舉酒杯說。

刑河的眼神動了動,他伸手摸了摸項鏈上的那隻小鴨子,語氣依舊和之前一樣,聽不出絲毫生機。

“你說刑禾留了信給我。”

韋潔的神色頓了頓,他將茶幾上的一封信推到了刑河麵前,“你自己看吧,他一共留了兩封信,還有一封是留給我的,我已經看過了,大概就是一些拜托我照顧好你之類的話。”

刑河抬起頭來,他的目光與韋潔的目光對在一起,他沒急著打開那封信,換句話說,他是不敢打開那封信。

“孩子呢?你電話裡說的那個孩子在哪兒?”刑河問。

韋潔看了他一眼,用眼神示意站在門口的秘書,讓他把孩子帶進來,秘書點了點頭,推門出去了,一分鐘後,一個微微有些發胖的小男孩兒被帶了進來。

“這是?”刑河上下打量著那個小男孩,疑惑道。

韋潔嘖了一聲,臉上浮現出一絲不耐煩,“刑天陽,你同父異母的弟弟,他到最後還是選擇遵守了自己立下的那個保證。”

刑天陽?刑河仔細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小男孩,他大約三四歲的樣子,看樣貌,完全跟自己找不出一點兒相似之處來,他似乎長得更像他那個外國媽。

“他希望我怎麼做?”半晌後,刑河問。

韋潔衝他聳了聳肩,“我怎麼知道,所以我才讓你看信。”

信。刑河的視線又落回了那封信上,眼前這個孩子的出現,讓他不得不看這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