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麼回事兒,自從那回聽見楊於河壞話之後就老碰見他,煩得慌,我揉了揉頭發。
“甄璽?”一女孩兒喊我,我抬頭看了看,陳可。
“嗯,怎麼了?”我問,語氣可能沒那麼好,陳可愣了愣。
“你一個人來打水啊,”陳可指了指我手上惦著的水壺。
“啊,”我應了一聲,繞過她走了。
抽屜裡還有顆糖,一會兒給她吧,我現在不想說話,不想想那麼多,也懶得管彆人怎麼看。
“呦,那不那誰啊,”一男的聲音從那邊兒傳了過來。
我脖子不想動,頭不想動,眼睛也不想動,但還是往那邊看了一眼,直覺告訴我那是跟楊於河玩兒的那一夥。
有的時候吧,我真挺準的。
不知道是我的表情還是怎麼著,楊於河停那兒了,看著我。
看你個嘚兒,我麵無表情的轉過頭,跟個機器一樣轉過去又轉回來。
我煩的時候就愛愣著,我媽說我麵癱,林琪說我嚇人。我問她有多嚇人,她說一般嚇人的她哇,看見我她哇哇哇。
我這人吧,就愛看小說,小說是小說,現實是現實。
人家高中過的什麼日子,咱這高中過的什麼日子,喝個水都得提著個壺去操場那邊兒接。
我邊上樓邊看著牆上搖搖欲墜的牆皮思考,它不能掉我頭上吧。
我一直看著那塊兒牆皮,前頭突然停了個人,正好停牆皮下邊兒。
“你是陳可那同桌吧,看見她了嗎?”那人染著黃毛,陳可新女朋友。
“接水呢,”我說,“剛看見她。”
黃毛立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