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行,”我側著頭看她,嚴倩其實很木訥。
人對人的吸引力沒法估量,就像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想跟嚴倩認識。
“苟富貴 ,勿相忘,”我說。
“什麼鬼?”嚴倩笑了起來。
操場上太曬了,我拿著小說去磚房後邊兒陰涼地兒待了一會兒。磚房這邊繞個彎兒就是餐廳,這邊兒經常有人,但像這種臨近吃飯的體育課是黃金時間,絕對沒人,都在食堂等著放飯。
“讓我親一口,就一口,”拐角那兒擠進來倆人,熟悉的黃毛,我慶幸我這兒是死角。
陳可被沈夢琪壓在牆上,她的臉看著還有點紅,反正倆人膩歪了一會兒,看得我都有點兒小激動。
以後打死也不上這兒來了,偷偷摸摸的看女同桌跟人親嘴多變態啊。
我甚至放緩了呼吸,看不見我。
得勁,我看著那倆人從拐角處離開鬆了口氣,造孽啊。
“陳可她們倆絕對處不久,”嚴倩坐在我對麵說。
我吃了口餐盤裡的飯,問:“怎麼說?”
“她之前初中跟我一個學校,對象換的比衣服還勤,”嚴倩看了看我。
“不是吧,”不是我不信她,陳可長得真的不像那種人,“看著不像啊。”
“你看著吧,她可能看上你了,”嚴倩笑了笑。
“……”我沒說話,剛才還是有點兒不信,現在是壓根不信。
“實在不行你就跟她處唄,”嚴倩打趣說,“我看你應該挺喜歡她那褂的。”
“我喜歡楊於河,”我拿勺子在餐盤裡麵亂攪,攪得土豆不像土豆。
“哦對,”她好像剛想起來一樣點了點頭。
不知道是不是嚴倩的話起了作用,下午上課我老想看陳可幾眼,越看越感覺嚴倩說的不對。
在學校呆著挺無聊的,我屬於那種半學不學d半吊子。我壓根就不是學習那塊兒料,彆人努力能上個好大學,我不行。我就不能靠這碗吃飯,總不能逼著兔子吃□□著老虎吃草吧,有意思嗎?
我翻了個身,老感覺有人喊我。
“甄璽,甄璽…”
聲音有點兒像陳可。
?
我從床上爬起來睜開困的不行的眼:“有事兒啊?”
聲音有點兒啞,沒給我嚇破音就不錯。大半夜的,陳可跟個女鬼一樣擱我耳邊叫,嚇人。
“我睡不著,”她說。
睡不著叫我乾嘛啊,我能給她哄睡著啊。
“你有病啊,”我忍著火又躺回了床,沒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