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完丹藥,把丹藥瓶子蓋好,並重新把丹藥和金瘡藥放進了袖口裡,然後又拿起乾糧配著剩下的清水吃。
我看著他吃乾糧,也不自覺的摸了摸肚子,嘴裡暗自嘀咕:“嗯,追了這麼久我也餓了,先去其它地方轉轉捉隻野兔吃,反正他現在還沒睡等他睡著了再過來看他吧!”說完轉身用輕功往跟破廟相反的地方飛去。
我在地上設了一個陷阱逮到了一隻野兔,然後燃起來火堆,把野兔架在那裡烤。
待野兔烤好,我正準備開吃,突然想到顧雲棠隻吃乾糧,對身體恢複不好,便從袖口裡的口袋中取出手帕,我把兔腿撕了下來並用手帕包好。
我把包裹放進袖口的口袋裡,然後坐在一旁的枯木上,一邊吃著兔肉一邊想著要不要再四處逛逛,摘點野果帶點回去給顧雲棠。
便在吃過晚飯後,飛到附近的樹上摘野果。
我先摘了幾顆吃,覺得挺甜的,就再摘了幾顆直接放到袖裡的口袋中,又從袖裡的口袋中取出包裹著兔腿的手帕,伸手把其餘的野果都摘了,和兔腿放到了一塊包了起來,然後把包著野果和兔腿的包袱重新放進了袖裡的口袋中。
收好野果後我就回頭先把火堆滅掉,再用輕功往那個破廟趕。
我趕到了顧雲棠所在的破廟,偷偷往裡看,看到顧雲棠已經躺在稻草上,以背朝外的姿勢睡著了。
我輕輕地走了進去,慢慢地走到顧雲棠的身後,伸出手在他後背點了一下,我點了他的睡穴,讓他再次陷入了昏迷中。
然後我從袖裡的口袋裡取出金瘡藥放到稻草上,再輕輕地扶起他,讓他靠在我的懷裡。
我把他的外衣脫掉,把棉布拆開,看到他的背後有些傷口沒有抹到藥,就不禁重重歎了口氣,然後拿起金瘡藥細細幫他抹上藥,用棉布重新給他包好傷口後再給他重新穿上外衣。
接著,我把他放到裡麵一點的地方,自己也跟著躺了下去。
我用一隻手輕輕地抬起他的頭讓他的頭枕在我的手臂上,又伸出另一隻手通過他的手環到了他的胸前,將手放到他胸口給他輸送真氣。這樣他會感覺舒服一點,傷也會好得快一點。
但是我沒有摟緊他,中間還給他留了很大的空隙,我怕碰到他後背的傷。收回真氣後我環著他,不知不覺地也慢慢閉上眼睛睡著了。
隔天,我聽到外麵鳥叫聲,知道自己該走了。
我把放在他胸前的那隻手收了回來,然後單手輕輕地把他的頭抬起,把給他做枕頭的另一隻手也慢慢地收了回來,而後再把他的頭輕輕地放回稻草上。
我從袖裡的口袋裡拿出那個包著野果和兔腿的包裹,輕輕地把它放到了稻草的邊上,然後轉過身從袖口取出那件特意給顧雲棠帶的白色衣服蓋在了顧雲棠身上,並給顧雲棠解了睡穴。
給顧雲棠解了睡穴後,我起身慢慢地走了出去,然後再次隱自暗處透過窗戶偷偷觀察他。
沒過多久,天完全亮了,太陽光從破洞裡照射進來,外麵的鳥叫聲更響了,然後顧雲棠就慢慢醒了過來。
他起身後首先看到的是身上披著的那件白衣,接著看到稻草邊上的包裹,然後又轉頭四處望了望,看看有沒有人在。
沒看到人他雖然感覺有些疑惑,但還是把包裹拆開。
包裹打開了,他看到了包裹裡的兔腿和野果,也看到了手帕上的花紋,發現它跟上次包裹乾糧用的手帕花紋一樣,知道這定是上次那個不知名的好心人送的,便拿起野果和兔腿吃。
我看著他吃野果,便也從懷裡取出野果吃。
他吃完野果,用井水洗乾淨手帕,把它放到了稻草上,然後盤膝坐好閉上眼睛,使用功法為自己療傷。
我看著他調息,嘴裡暗自嘀咕:“顧雲棠啊顧雲棠,你還算會照顧自己,還算懂得惜命,但是你應該要更加的珍惜你自己才行啊!
這麼趕把傷口又崩開了怎麼辦?就不能再等等嗎?就不能把傷養好了再走嗎?”
我嘴上說著,心裡也好想進去這樣對他說,可是我知道那樣不行,我緊緊的握住自己的雙手,轉過身,往旁邊走了幾步。
我走到沒有窗戶的地方,背靠著牆雙手緊緊地握著,以這種方式努力阻止著自己的行為,心裡想:“真奇怪,我為什麼為他做了這麼多?為什麼我要努力抑製自己?又為什麼我要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