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坐實的罪名 所謂真相不過是權利鬥爭……(1 / 2)

七曜錄 賣萌的兔子 2655 字 1個月前

餘香隨意包紮了一下額頭上的傷口,立馬吩咐恒溪帶著手下的人去查毒藥的來源,自己則匆匆趕去刑部。

刑部尚書白如琢仔仔細細地回憶了一遍中秋宴上發生的事情,總覺得有種說不出的怪異,不管怎麼推斷,最終都會走入死胡同,她又灌了一杯濃茶提神。大理寺寺卿楊漫正在這時走了進來,她麵色泛起不正常的潮紅,今日她生病告了假,沒有到宮中參加中秋宴,不料陛下下旨命她到刑部同白如琢和餘香一起調查錢柔被謀害一案,她隻能強拖著病體,連夜趕到了刑部大牢,說實話,錢柔死了是件天大的好事,她都覺得是老天開眼了,死在錢柔手上的男子不知繁幾,可惜那些男子皆是被騙或者被父母賣了全都是簽的死契,官府一點兒辦法都沒有,隻能眼睜睜看著。

白如琢看到她十分意外,連忙起身攙扶她,看她走路都有些不穩當:“楊大人怎麼也過來了?”

“陛下傳召,白大人可有什麼線索?”白如琢和楊漫私交不錯,是難得肯做實事之人,所以兩人也沒有推諉客氣。

白如琢將所有事情給她說了一遍,楊漫陷入了沉思,白如琢也沒有打擾她,起身給她沏了一杯熱茶。

“錢柔的死應該是個意外,隻是有人後來利用這個意外製造了現在這個局。”楊漫咳嗽起來,灌了一口茶才勉強壓住。

“以錢柔的性子,指不定是又將魔抓伸向了誰,被人家滅了口,順勢栽贓給了寧葭。”白如琢談起這個語氣裡帶了厭惡,錢柔完全是自作自受。

“可出席中秋宴的名單裡,沒有任何男子是有武功的,而同時離席的也隻有寧葭和她夫君,這個局做得真嚴密,唯一的突破口怕是錢柔身上的毒了。”楊漫分析道。

“你說得不錯,殺人者明明可以不用毒,那個碎石足以要了錢柔的命,何必多此一舉,更像是欲蓋彌彰。”白如琢突然明白了為何她剛才總覺得有些突兀。

“應該是有人想要掩蓋錢柔致死的傷口才打入了那塊碎石。”兩人異口同聲說道。

“那塊碎石體積不大,說明創口很小,一定是特彆的暗器。”兩人又讓仵作檢查了一遍創口,仵作還是堅稱隻有碎石造成的傷痕,沒有其他傷痕。

“楊大人、白大人。”餘香踏入刑部大牢,客氣地跟兩位大人打了個招呼,另外兩人也回了個禮,又把發現和餘香說了一下,餘香點頭,這個思路跟她的差不多,寧葭夫妻身份特殊無法用刑,而且她們也一致認為不是凶手,於是除了等恒溪查毒的結果,目前沒有其他事情可以做。

楊漫頭暈得厲害,靠在椅子上直接睡了過去,天光泛亮的時候,恒溪從黑市上帶回來了一個專門賣藥的掌櫃,據掌櫃所說,那毒其實是一種不常見的草藥,將其泡入酒水中封口放置一段時間,製成藥酒塗抹在皮膚上,用於消腫止痛有奇效,但前提是不能見血,見血就變成劇毒,瞬息斃命。

最近這種草藥做成的藥酒隻有兩個人買過,一個是相識的農戶,另一個人雖然穿得低調,但從裝扮可以看出應該是大戶人家的仆人,那掌櫃還記得他的模樣,找了畫師臨摹出了那人的模樣。

三人一看那畫像,眼眸中都劃過一抹深思,畫像上的人正是寧葭的貼身女侍,餘香立馬讓人將此人帶回刑部,不想官差隻帶回了一具屍體和一封遺書,上麵說道錢柔在一次的宴會上偶遇了寧葭的夫君,看其容貌俊秀便公然調戲了一番,後來這件事被寧葭知道了便懷恨在心,命她購買此藥,本來不打算那麼快對錢柔下手,結果對方死性不改,在蓮花池公然又調戲寧葭夫君,被寧葭撞見了,徹底激怒了她,最後導致錢柔身死。

“此事還勞煩餘大人上報給陛下,這是所有的卷宗。”白如琢將桌案上整理好的口供卷宗全部給了餘香。她和楊漫心裡清楚,餘香才是陛下最為信任之人,後續陛下是個什麼想法,由餘香去探查最為合適。餘香也明白這個道理,她接過卷宗歎了口氣,她不是個好人,不過是陛下手裡一把還算好用的刀,這次的事情大家心裡其實都有數,寧侯棋差一招,被人做成了鐵案,後頭隻怕更凶險,她湧起一股深深的無力,甚至開始思考起了退路。

陛下聽完餘香的陳奏,眼底沒有多少情緒,默了半晌說道:“寧葭在宮中公然謀害朝廷命官,藐視皇威,半月後處斬,此事因其夫君而起,賜自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