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秦艽已經迫不及待要開始新的人生……(1 / 2)

陳愚飛早被秦艽轉過來的臉嚇得癱在地上,聽到秦艽大喊的話語,神色一愣,隨即立馬陰沉下來。

好哇!

他就說秦韻那個便宜表妹不過剛剛回來,和他沒什麼交情,怎麼偏偏在他麵前表演姐妹情深演這一出,原來他陳愚飛竟成了這對真假千金鬥法的棋子!

要選站在哪邊?

這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按理說他該站在秦韻那邊,畢竟秦韻才是他的表妹,才是真正的秦府千金,她有正一品的長輩,有秦府在背後撐腰,秦艽是個什麼,家裡早就沒官身了,就是個平頭百姓,根本比不上秦韻。

但這中間沒有自己的事就好了!秦韻偏把他扯進來。

他若是站秦韻不站秦艽,那他想對秦艽做的事就瞞不住了,雖然秦艽不是真正的秦府千金,但到底秦府養了她十幾年,秦母更是一直對她感情深厚,若是有什麼事,秦母肯定是更相信秦艽的說法,更彆說秦艽往自己臉上劃的那一刀,那才真真是驚到他了。

從前還一直覺得自己這個表妹溫順賢良,哪知道心頭藏了一頭惡狼,狠起來這麼狠,容貌對女子來說何其重要,他就是說破了天,也沒人相信秦艽會自己毀容陷害他,那血淋淋的臉他回去都得最噩夢,這麼深的傷口一點兒也沒留手,誰會相信這不是他的緣故?

何況他自來在秦府裝得一身好殼子,就盼著靠秦府的關係能取一門貴女正妻,高門娶妻低門嫁女,他彆的沒什麼拿的出來,隻能裝個樣子有個好名聲,自是有機會的,他裝了那麼多年,也不能在這壞了事。

思緒幾轉不過一瞬,陳愚飛立刻判斷出利弊——因為秦府權勢聽從秦韻對秦艽出手,他才能脫身!

被權勢所迫總比自身貪財好色來得好聽!

陳愚飛開口:“秦小姐,我與你也算是十幾年的表兄妹,若非無可奈何,我也不願這樣對你……”

“你胡說!”秦韻驀然衝了進來大喊,“陳愚飛你這個小人!你自己心思齷齪!乾嘛汙蔑我!”

後邊的一眾人緊跟著進來,走在最前麵的卻不是秦母,而是寧安長公主旁的老嬤嬤。

看見這出鬨劇,老嬤嬤眼裡透露出不屑來,卻在見到秦艽的臉時麵色突變。

她是知道長公主的打算的,這會兒秦艽的臉毀成這樣,就算長公主想把秦艽納給世子,一個毀容的妾室根本做不了擋箭牌!

秦艽現在雖然已經不是秦府千金,但她作為秦府千金時,無論是容貌才學,還是品行脾氣,在京中貴女中都算得上第一等的,有這樣一個女子作妾,其他人就算是想做世子妃都得心中打鼓掂量掂量,一個不得世子喜愛的世子妃算得什麼,而這觀望的時間正是長公主想爭取的。

陳愚飛看見眾人進來,滿臉苦澀的將未出口的話咽了下去,隻低低的叫了聲:“姑母……”

秦母心中怒氣翻湧,看見秦艽的臉大驚失色,哀求的看著老嬤嬤,老嬤嬤避開眼,秦母便知事不成了。

心中咯噔一下,想到自己十幾年養育的秦艽的感情,不禁悲從中來,輕輕上前擁住秦艽哀泣道:“我兒……這可如何是好……”

她嫁入太醫世家,如何不知這樣的傷口難以消除疤痕,本想著留下秦艽以全十幾年的母女之情,哪想到卻留成了和親生女兒秦韻的仇,想到在寧安公主那聽到查證後的話,更覺得心中悲痛。

老嬤嬤垂下眼:“秦小姐這傷現在不宜見風,秦夫人先安心待在這裡罷,老奴稟告長公主後請太醫來瞧瞧。”

秦母滿口苦澀:“麻煩長公主了。”她想請人到底沒有長公主說話方便,這已是給了很大的臉麵了。

老嬤嬤退了出去,她得回去先稟告長公主,其他的事情就讓秦家人自己處理了。

秦韻見人一走,頓時抖了起來,她看了原書自然知道陳愚飛是個什麼爛人,哪裡容得下他汙蔑。

“你是個什麼人自己不照照鏡子,貪圖秦艽姐姐美色,還敢汙蔑我,你……”隻是看見秦艽毀容的臉,終究是壓抑不住眼中的喜悅,被秦母看了出來。

“韻兒!”秦母冷聲打斷了她,閉了閉眼,終是將所有情緒壓下,“此事我們回去再行分辨是非,這裡終究是長公主的地方。”

“愚飛,你先回席上吧,莫叫彆人看了笑話。”

陳愚飛恭敬道:“是,姑母。”

秦艽拿手帕捂著傷口,低垂著眉眼,看不清麵容:這消息,哪裡是捂得住的,怎能不讓彆人看笑話。

……

果不其然,有太醫進了長公主府邸,又是大家都盯著的為潞王世子選世子妃的春日宴,真真假假的消息便如長腿般飛揚了出去。

“這秦韻倒是心狠手辣,不過也算得上果斷,有秦艽在一日,誰還能看得見她是誰?”

“秦艽不過一個山雞冒充的假鳳凰,壓在京中貴女麵前這麼多年,可算是讓人出了一口惡氣。”

“聽說那傷口從眉骨縱深到臉頰,好好的一個美人,這便毀了容,實在可惜。”

“這般深的傷口,養也怕是養不好了,以後嫁了人夜裡都得嚇夫君一跳吧?”

詆毀的、侮辱的、惡意的猜測和取笑,無孔不入的鑽入如今成為笑話的秦府。

上輩子比這還要下作難聽的話秦艽也聽過,這會兒根本無動於衷,倒是秦韻氣得砸碎了好些花瓶,很快被關了禁閉。

秦韻被關在屋裡氣得雙眼發紅,秦艽雖然不能再嫁給潞王世子,但她的名聲也毀了!

雖然消息真真假假的太多,但她身處流言中心的秦府,怎能不知那日赴宴的眾人得到的消息是什麼——是她嫉妒秦艽推她下水,卻被路過的潞王世子所救,秦艽失去清白,潞王世子心善願意負責,而她秦韻聽聞消息卻更加妒忌,用秦府的權勢威脅自己的表哥劃爛了秦艽的臉。

最後秦艽以毀容之貌不敢汙世子之眼,自請離去。

潞王世子,秦艽,她的表哥,都是被牽扯的無辜之人,唯有她秦韻成了這個惡人,她怎能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