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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潞王世子真是奇怪。”

陸商周到底是不好拒絕,最終還是答應了潞王世子的邀約,但是怎麼想都覺得這邀請來得有些莫名其妙。

“我又不是什麼權貴子弟,陸家也沒有那麼大的名聲……”潞王府要是對上麵的位子有心,要選擇拉攏對象,也不會拉攏他吧?

他是商戶出生,就算在書院裡有些名聲,可這天遠地廣的,有名聲的人多了去了,他也不過是占了書院比較出名,書院的夫子比較出名,再加上書院離京中近這些便宜,但要說他就是當世的數一數二的才子,那他自己也是不敢說這大話的。

何況陸家向來低調,雖然曾經是皇商,那也不過是曾經,沒有做皇商的時候,自然低調得緊,也覺得沒有特彆露富的舉動,而至於現在重新掙取皇商之事,雖然不再低調,那也是形勢所迫,任誰都認為,陸家這一次的表現裡,似乎有當今的影子,也就是讓人懷疑,陸家是當今手裡的一枚棋子,又有誰會來拉攏他們。

越想越想不明白,陸商周緊皺著眉將秦艽和周芸悅送了回去。

秦艽默默的看了他兩眼,隨後道:“不過是一句口頭邀約,既然潞王世子還沒有下帖子,又非去不可,何不趁現在主動一些,你先下帖子邀請他到八珍館來赴宴。”

“正好八珍館開業,作為陸家在京中的產業,你在八珍館開業之時邀請潞王世子來,隻有表現得十分看重才會如此,何況八珍館開在京中的定位本就是為了招待這些權貴和宗室子弟,不必怕他不來,也不怕他會拒絕。”

不管潞王世子突如其來的舉動到底是為什麼,既然推脫不了,又明知道這舉動著實奇怪,令人生疑,又何必把自己置於被動之處,還不如主動一點,讓自己的態度看起來積極一些,至少明麵上的態度看上去不會得罪潞王世子,又替八珍館的開業打響了名聲。

陸商周隻是在奇怪於潞王世子的舉動,倒也不是沒想到自己要提前邀請他,不過他仍舊十分高興,因為這聽起來像是秦艽因為他的煩惱而出謀劃策,既然心心念念的秦姑娘為他費了心思,他哪裡還會因為彆人還疑惑煩惱,滿心都是秦艽。

陸商周點了點頭,笑道:“我都聽秦小姐的!”

雀躍的聲音讓秦艽一怔,隨後陸商周像是發覺自己聲音中的雀躍和興奮過於明顯,被秦艽瞧了一眼,頓時麵色泛紅,連忙道:“秦小姐和周小姐走累了,早些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了。”

說完匆匆忙忙的離開。

秦艽倒是沒有那麼容易臉紅,隻是突然從陸商周的態度中察覺出他之前說的話,並非隻是一時衝動的戲言,而秦艽之前一直沒放在心上,想到這些時日的陸商周每每上門噓寒問暖的,秦艽一時之間覺得有些愧疚。

她心裡裝了太多的事,何況已活了一世,從心裡上來說,雖然她還沒有到真正可以稱作老婦的年紀,但她也確實沒有了年輕姑娘的心思了。

所以對於陸商周之前的舉動,她自認為自己已經是個比陸商周大個十來歲的婦人,因而從來沒有往彆處想過,隻以為是陸商周性情如此,處處體貼也是性格所致,如今想來,那些不曾多想不曾拒絕的舉動,豈不是白白享受著對自己獻殷勤的男子的好處,卻又不給人家任何回應,這樣的行為是不對的。

既然她心裡沒有男女之情的心思,應該早日與陸商周說清楚才是。

想到這裡,秦艽下了決定,這才有功夫注意一旁的周芸悅,她已經安靜了好半天了。

周芸悅在一旁走了半天的神,從廟裡回來時,一路上都是這副出神的樣子,像是在苦思冥想什麼事情一樣。

秦艽見她的樣子有些擔心的問了問:“你這是怎麼了?從廟裡出來後便神思不屬的,點燈的事情不是很順利嗎?”

周芸悅點完長明燈便和秦艽會和,那個時候人還好好的,像是鬆了一口氣,還精神了許多,輕鬆了許多,中途也沒有發生什麼事,怎麼忽然之間,人又開始恍惚起來了。

秦艽皺了皺眉:“難道是那兩位打架的公子哥……將你嚇到了?”

可這也不對呀!

當時周芸悅可是興致勃勃想要圍觀呢,要不是理智還在,看見周圍的情況知道他們身份不簡單,說不定就衝上前去找個好地方看了,這怎麼會把她給嚇到。

周芸悅回了神,連忙搖了搖頭:“不是不是,我隻是在想,剛在在廟裡遇到的那個人就是潞王世子?”

秦艽有些詫異,問道:“是他,他怎麼了?”

秦艽記得,周芸悅作為秦韻的那一世與她經曆的那一世不同,按她的說法,她的那一世隻想繼承秦家當廚娘,正好秦艽也立誌當醫女,所以兩人除了重新認祖歸宗之後,並沒有各歸原位,秦艽被秦家認為義女,秦韻亦然,所以秦韻最終還是回了蘇呼郡開著八珍館。

按她的說法,她應當是幾乎和潞王世子沒什麼交集的,如今怎麼忽然一直在想潞王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