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竟然是她!(1 / 2)

秦艽緩緩說道:“在京中的膳食樓,你可知背後的東家都是些什麼人?”

周芸悅搖了搖頭,繼續道:“我雖然不知道這些,但是我知道京中的膳食樓必定和蘇呼郡的膳食樓不同,不會隻是一座膳食樓。”

秦艽讚同的點點頭:“你說的沒錯。”

秦艽解釋道:“京中官員相互往來,並不能隨便上彆人的府邸之中,何況官員所住之處大多在一處,若有什麼私下的往來,來來去去的很容易被下人們注意到,根本沒有什麼秘密可言。”

“所以大多數時候除了正經的在府中宴請,他們更多的往來是去京中的各類座館,風雅之館如同茶樓、棋館等等,其實也很容易引人注目,倒是膳食樓不同了。”

“人人都要用膳,難道誰經常去同一家膳食館能說他們私下有什麼勾兌不成?就不能是喜歡這膳食樓的飯菜?所以大多數膳食樓都不怎麼單純,背後都有一定的靠山,誰家的膳食樓,誰更放心會麵在那處。”

周芸悅恍然:“所以說……陸家是為了有一處能夠放心與他們結交會麵或者說商談其他事情的地方?”

“隻是這樣的事並沒有必要對秦家直接說明,何況他們是借了秦家的招牌……雖然京中的膳食樓的東家大多目的都不單純,但也是有真正做膳食樓的,若是所有的膳食樓都成了官員控製的地方,又將聖上置於何地?”

“聖上又不是被蒙蔽了眼睛和耳朵,他們要是真敢搞這樣的事情,那聖上就敢將所有的膳食樓收到皇家來,所以那些有名廚的膳食樓,至少明麵上是單純的,何況京中也有不少宗室喜愛美食,自會給這些沒有背景隻做膳食的樓館撐腰。”

“不過剛巧事情趕到一處去了,倒也不必對陸家有什麼芥蒂。”

秦艽說了這話之後自己也沉默了一瞬,畢竟她們比起陸家,也不過是刀俎下的魚肉罷了,當初能和陸家說合作之事,也不過是陸家厚道而已,隻是這些不必對周芸悅說太多,除了讓她煩心之外沒什麼用處。

周芸悅自嘲道:“反正除了我們自己,誰都能輕鬆拿捏我們,要是爺爺當初繼續當禦廚……”

周芸悅自己都搖頭:“要是爺爺當初繼續當禦廚,我還未必能開開心心的像在蘇呼郡那樣生活。”

秦艽拍了拍她的手,輕聲道:“不如先往蘇呼郡送個信,我給啞叔送一封信,叫他去提讓秦帆兄長向周家提親之事,待消息回來,我們便先行回蘇呼郡去。”

秦帆本也到了年紀,如今秦家算得上長輩的也就啞叔一人,倒是可以和啞叔商量這事,對於周家來說秦帆是個好人選,對於秦家來說周芸悅又何嘗不是個好人選。

真正算得上秦易籌傳人的也就秦帆和周逢喜,再加一個秦韻,有秦秤的事情在前,想也知道,叫師兄弟永遠不分家是不可能的事,又沒有師長壓著,時間長久了,必然是有分歧的。

而周逢喜願意獨自從蘇呼郡上京一闖,秦帆固執的在之前秦韻離開之時堅守八珍館,從這兩件事便可以看出,他們的性子若是沒遇上什麼事還好,若是遇上了需要爭執的事,必然會分道揚鑣,這對秦家想要的傳承來說不是什麼好事。

若是秦帆娶了周芸悅就不一樣了,自家人和一家人終究是有差彆的,若是成了一家人,那許多事情自然都是好商量的。

周芸悅同意了,對著秦艽說道:“既然這樣,便請秦姐姐將這事寫一封信回去給啞叔吧。也給我母親帶一封信回去。”

雖說長輩尚在,婚事自然由長輩決定,但是蘇呼郡風氣開放,周母就算再滿意,也必然會顧及周芸悅的想法,她一起送信回去先表個態,讓周母知道她的意願,早日將這事給定下來,自然是越快越好。

“來回不過幾日,就這幾日的時間,我們就安安靜靜待著,不再出門了,想必那秦韻不會急著就這幾日便要做什麼。”

秦韻確實不急於這幾日。

她送去秦艽手上的帖子被回絕了,便知道秦艽也不想見到她。

她生氣歸生氣,但是礙於秦家人,並不敢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那日在春日宴上發生的事,已經狠狠給了她一個教訓了。

隻是秦艽就這樣撫了她的麵子,叫她難免氣不順得很,連著幾日上了火,秦母見她實在不成樣子,便說帶她出門上上香,也是叫她靜靜心的意思。

秦母並不知道秦艽回了京中,也不知道秦韻那寺廟裡撞見了秦艽,她知道秦韻糾纏潞王世子之事,這事已成了隱隱的笑柄,隻是不知為何秦父除了警告過她,再有就是事情太過的時候關過她的緊閉,並沒有再過於的管束她,秦母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麼。

所以隻以為秦韻在屋子裡生悶氣,是在潞王世子那裡碰了壁,又或者被彆人嘲笑了,她對秦艽有愧,亦對秦韻有愧,所以在這事上她不再出聲,隻想著轉移一下她的注意力。

於是秦母對著秦韻道:“索性你也無事,不如跟我一起去上柱香。”

“京中並不流行寺廟,有名的也就那一座,正好在城外,順路也可以出去散散心。”

秦母要去的那一座,正好是秦韻糾纏著潞王世子撞上秦艽和陸商周一行的那一座寺廟,秦韻一聽,以為秦母是知道了什麼事,這是在敲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