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火之國、土之……(2 / 2)

千手柱間摸了摸幸村精市的頭發,示意他看自己的袖口,“這片鳶尾花,小精市還有印象嗎?”幸村精市的衣物和千手一族的族服不同,他衣服的下擺繡著鳶尾花的紋樣,小家夥當初問千手扉間的時候,千手扉間出於其他考量並沒有明說。

“唔,好像——”幸村精市把袖口翻來翻去看了會,終於回想起了當時的場景,“我記得當時扉間叔說這是柱間叔給我挑的紋樣呀?”小家夥敏銳地從千手柱間的神情中察覺到些許變化,“柱間叔?”

宇智波斑早在千手柱間提到鳶尾花的時候就提溜起九尾出了屋;貓又瞅瞅千手柱間嚴肅起來的神情,用柔軟的肉墊拍了拍幸村精市的腿,表示自己會陪著他的。

千手柱間花了點時間來組織語言,“小精市,你現在應該沒有三歲之前的記憶了”。一晃就過去了好幾年,小精市剛闖進戰場的時候還是懵懵懂懂的小團子。然而那位美奈夫人當初隻給小精市留下了那條手帕,因此他才會在小精市的衣服上也繡上鳶尾花紋。

“你的母親叫做幸村美奈,小精市,你來自異世界,你的母親消除了你過往的記憶,是為了讓你在這個世界存活下來”。千手柱間看到幸村精市迷惘的神色,頓了頓,繼續說下去,“美奈夫人嘗試了一切方法都無法消除你既定的命運,最後孤注一擲將你送到了這裡...”

“既定的命運?”幸村精市的紫眸中滿是茫然,原來自己是有媽媽的嗎?可是自己想不起來了...還有...孤注一擲的意思,是他想的那樣嗎?眼底突然酸澀起來,“我是不是...再也見不到媽媽了?”幾滴淚水悄然滑落,滴在了貓又的爪子上。

千手柱間手忙腳亂地找手帕給幸村精市擦淚,“彆哭了呀小精市,是叔叔不好,不該這麼早就告訴你...”

幸村精市緊緊揪著那條手帕,“是不是因為我的病...”茫然,無措,幸村精市的腦海中一瞬間閃過了很多東西。他雖然不記得媽媽的模樣了,可隻要想起她,淚水就止不住地往下流。將自己送到另一個世界,媽媽一定付出了很多很多...

千手柱間最後還是將事情全部說完了,二尾焦急地甩著尾巴試圖哄小家夥,幸村精市卻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無聲流淚。

“你快哄哄他!哭成這樣對身體不太好吧,你弟弟不是說要切忌大喜大悲嗎?”貓又在幸村精市周圍繞著圈扒拉他,得不到回應。它轉了幾圈最後跑出門去找九喇嘛,將九尾毛絨絨的大尾巴塞到小家夥手裡。九尾敢怒不敢言,隻好把自己當做玩偶。

跟著九喇嘛進屋的宇智波斑:......

柱間是講了什麼,能讓六歲的小孩哭成這樣?“需要我幫忙嗎柱間?”

“啊,那就拜托斑了!”千手柱間也知道放任幸村精市哭下去是不行的,哭的這麼狠容易得過呼吸,得先讓他停下來。

宇智波斑旋起萬花筒,“他的精神力很紊亂”,等他用精神力為幸村精市梳理後,小家夥的神情立刻安穩下來,昏睡了過去。千手柱間這才鬆了口氣。

“這孩子是怎麼從異界來的?之前泉奈還猜他是你弟弟的私生子”,宇智波斑其實挺會照顧小孩,宇智波泉奈就是他一手帶大的,這會他就幫著千手柱間照顧幸村精市,拿來濕毛巾給小家夥擦乾淨臉,順帶把兩隻尾獸都塞到小家夥的被子裡。

千手柱間替幸村精市掖好被角,“是靈魂之力...那位夫人在安頓好小精市後就消散了”,千手柱間神情無比懊喪,“我不該這麼早告訴他的”。

“他早晚會知道的...行了,彆長蘑菇了”。

在一片純白的精神空間裡,蜷縮成一團都幸村精市突然感受到了莫名熟悉的氣息。那團紫色的光影慢慢靠近他,恍惚間他似乎看到了一個紫發女性的身影。那團光影將他從精神空間裡緩緩推了出去,他由此墜入了平和的夢境。

夢裡小小一隻的他從一片漆黑中跑了出來,一步步走進光明。畫麵一轉,貓又和小灰撒著嬌跳到他的腿上,千手柱間給他做了秋千,千手扉間滿臉溫和地和他說著什麼,宇智波鏡拉著他在樹林裡歡快地奔跑。天上紫色的太陽漸漸變成了金色,叢林中也出現了大片的鳶尾花,他躺在花海裡沉沉睡去,似乎有什麼聲音在他耳邊輕輕說道——活下去。

昏睡中的幸村精市嘴角揚起淺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