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徑自上前拉過宋綺羅的手說道:“公主快來,我給你熬了些粥。”
她捧著手裡熱乎乎的粥遞給宋綺羅,宋綺羅看了一眼正準備接她的粥。
明月殿外風晚跑的上氣不接下氣進來小聲的在宋綺羅耳邊說道:“公主。都城中的眼線有要事來報。”
宋綺羅聽聞頓了頓,她開口對駙馬說道:“駙馬等本宮回來,本宮去去就來。”
江雪朝著宋綺羅眨了眨眼說道:“我就在明月殿乖乖的等公主。”
宋綺羅沒多想就朝著自己的書房走去。
公主府書房外一名身穿黑衣便裝的男子站立了許久。
見公主急匆匆的前來,他連忙上前叩了叩說道:“參見公主。”
宋綺羅揮了揮手說:“起來吧,有何事如此著急。進去說。”
推進了書房裡的門,黑衣男子跟著宋綺羅竄了進去,他四下打望確認無人之後才關上了門。
“公主,你讓我去查江雪的身份有了新的線索。”黑衣男子斂目低眉的說道。
宋綺羅凝眉說道:“江雪身份還有何疑點?”
黑衣男子繼續說道:“前些日子她尚未進公主府前,去過永記當鋪當過一塊令牌。”
宋綺羅接著說:“區區一塊令牌,有何奇怪。”
黑衣男子眼睛半闔著從懷裡取出令牌遞給宋綺羅說道:“公主您可仔細悄悄,這是秦相手下才持有的令牌。”
他從永記當鋪特意把這枚令牌給贖了回來交給公主處置。
宋綺羅攥著令牌放到了書房桌子上的一個空盒子裡於是說道:“看來本宮還是低估了駙馬,未曾想過她會是秦相的人。”
千算萬算的宋綺羅沒算到她會是秦相陣營的人?
宋綺羅瞬間覺得像被人潑了一盆冷水,涼入心間。
黑衣男子也察覺出公主的臉色難看,定是江雪的欺騙。
黑衣男子不悅的口吻提議說道:“要不屬下現在就去殺了那江雪,以絕後患。”
“沒有本宮的命令,休得輕舉妄動。”宋綺羅摔翻了手上的盒子說道。
黑衣男子沉聲的說:“公主切莫起了憐憫之心,秦相的人在您身邊潛伏,您的消息隨時都可能被走漏風聲。”
宋綺羅揮了揮手說道:“她隻是本宮的傀儡駙馬,你還真以為本宮什麼都告訴她了?”
黑衣男子低下頭說:“趁早斬草除根才是上計,就怕您舍不得對駙馬下手。”
宋綺羅冷聲說道:“你先下去吧。”
楞在原地的江雪捧著手裡的紅豆薏米粥,她在門外聽的一清二楚。
等的久了,江雪想著自己就重新熱了粥給宋綺羅端來,不料卻在門外聽到了這句話。
原來自己隻是公主的傀儡,從未上心?
那這些天,她對自己都是假的?
心猛然一揪的江雪朝後退了一步。
門外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黑衣男子有了察覺趕緊推門往外一看空無一人。
書房外的院子裡竄出隻三花貓來,對他喵喵喵叫了幾聲。
黑衣男子這才鬆口氣,原來是隻野貓。
“公主,屬下告退了。”黑衣男子向長樂公主叩了叩首說道。
久久不能平複心情的長樂跺著步子回了明月殿。
明月殿中已沒了江雪的身影,八仙桌上還放著熱氣騰騰的紅豆薏米粥。
她詢問風晚說道:“駙馬呢?”
風晚回著話說道:“駙馬說有些乏了,她先回落英閣了,這粥是駙馬熬了幾個時辰熬的,公主您可一定要喝啊。”
宋綺羅舀過粥放在嘴裡嘗了幾口說道:“駙馬的廚藝倒是不錯。”
風晚在一旁吹噓著江雪說:“那可不是嘛,駙馬爺說這是愛心粥,隻有公主您才能喝到。”
宋綺羅心裡有了一絲暖意,但是又想到她是秦相派來監視她的人。
她放下了手中勺子說:“風晚,告訴駙馬以後不要再給本宮這些花裡胡哨的愛心粥,本宮不需要。”
憤憤而去的宋綺羅始終沒想明白她是秦相的人。
江雪這邊也好不到哪裡去,她捧著的那碗粥就這樣被自己原封不動的拿回了落英閣。
江雪說著就往渣鬥裡倒,她歎氣的說道:“江雪啊,你真是自作多情了吧。人家公主當你是傀儡駙馬。”
倒的不是粥,是她破碎的心。
越發覺得心裡鬱悶的江雪,大半夜一個人趁著夜色就穿著便裝出了府。
秋靈這邊隻是去了趟茅廁的功夫,轉眼就不見了駙馬爺。
“公主,駙馬爺大半夜出府了。”秋靈在明月殿前彙報說道。
“隨她去吧,本宮乾涉不了駙馬的自由。”宋綺羅輕飄飄的一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