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縣迷霧終散開 江雪乃雲川錦衣衛……(1 / 2)

李遠山臉色乍青乍白,想到那日在客棧中江雪的身法過人,就感覺到她不是個好惹的主。

被封啞穴的李近水說不出話來,他瞪著銅鈴般大小的眼睛,直勾勾的怒瞪著李遠山。

他這個賢弟又在外惹了什麼幺蛾子的禍事,人都找上他們家門口來了!

李遠山哆嗦的打了寒顫這才娓娓道來的說道:“這位官爺求您高抬貴手放了我的兄長,我什麼都說!”

教育無方的李近水恨不得把李遠山活剝生吞,他們皮影世家怎出了李遠山這樣的東西!

逼的李遠山又是給江雪磕了幾個響頭,江雪放下了戒備收了佩劍。

李遠山才細細道來渠縣失蹤女子的來龍去脈。

“你最好是滴水不漏的把整個事情都道來,不然你的兄長也逃不了關係!”江雪冷凝著臉說道。

李遠山說著起初他並沒有想到綁縣中的女子。

直到有一次跟他的兄長去了王家宅子表演過一次皮影戲。

兄弟倆人合作無間了一場皮影戲下來,深得王家姑娘的喜愛,便多給了倆人部分賞銀。

李遠山心裡樂開了花,他們的皮影戲受到了賞識。

從此以後,王家的下人常常讓他們去宅子演皮影戲。

日子久了,他們跟王家的姑娘熟識了起來,這王家姑娘也不嫌棄他們的身份低下,李遠山漸漸對這王家姑娘心生好感。

他雖一身殘疾卻也有一顆追求喜愛女子的心。

一日,表演完的兄弟倆人正準備收拾完皮影的東西回去。

李遠山瞅見看完皮影戲的王家姑娘聲淚俱下的歎著皮影戲裡的一雙壁人卻被封建禮數給打敗,她感歎不已。

李遠山上前安慰的說道:“姑娘可是被這曲目打動了?姑娘的心可真善。”

王家姑娘搖頭說道:“我也隻有從這皮影戲中得到稍許的安慰,曲中之人像極了自己。”

她也不知看的是皮影戲還是看的自己身處境地的真實寫照,她與表哥那份情終究抵不過父母的阻攔。

李遠山憐惜著眼前的女子,可自知自己的身份跟王家姑娘根本搭不上邊。

他想要上去安慰她,卻又止步於戲台。

李遠山的感情很可笑,還未等到表達這份情感,王家姑娘就已經離奇失蹤。

“你們以後都不用再來了,我們小姐失蹤了。”王家宅子的下人搖著頭說道。

沮喪的李遠山失了這個前往王家宅子看心上人的機會,他獨自回了家默默待了好幾天茶不思飯不想。

“遠山,你這是又在屋裡捯飭著何物?”李近水看著眼前逐漸消瘦的賢弟問道說。

李遠山這幾天把自己關在家裡,他做了一個王家姑娘的皮影人,他攥著手心裡的皮影人說道:“兄長,我們再也沒有機會去王家宅子了吧。”

李近水心底略微一顫道:“咱兄弟倆人好不容易靠上的金主失蹤了,沒有機會了……”

他們再也沒有機會去王家宅子表演皮影戲了,李遠山仰天長恨自己為何如此懦弱?

錯失聊表心意的李遠山一段時間裡一蹶不振,他完完全全把自己封閉在屋裡。

李近水拖著身子每日照顧著自己的賢弟,心裡有苦難言。

直到李近水有一天身體垮了下去,他倒在了他們身處的茅草屋中一病不起,李遠山這才緩過神來知道他不能再失去兄長了。

“兄長,兄長!你醒醒啊!”李遠山搖著李近水的身體焦急的說道。

“賢弟,兄長是舊病複發了。”李近水倒在床榻上咳出了血。

李遠山攤開一看,他的手心都藏著他吐出的血。

兄長病癱在床榻,家裡的擔子都壓在了李遠山身上。

李近水這身子靠著古生堂屈大夫開的藥,苟延殘喘的活著,可這些開支對於他們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李遠山攥著他們這些年留下不多的存銀,想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說到來錢,李遠山倒是想起了一個人。

烏衣巷口的神婆子也是可憐這兄弟倆,她倒是無意的在李遠山耳邊提起過一嘴。

李遠山知道這神婆子在他們渠縣名氣可不小,專為人驅邪做法,會些伎倆。

“遠山,有沒有興趣跟著老婆子乾一筆飛來橫財,你隻需要弄虛作假的唱皮影戲,其餘都教給老婆子我。”神婆子神秘兮兮的拉著李遠山說道。

李遠山搖頭說:“這世上哪有那麼多飛來橫財,婆婆你不會是騙我吧?”

神婆子杵著拐棍說道:“老婆子都快入土的人了,有必要騙你?就說這事你乾還是不乾吧。”

李遠山躊躇不決的搖頭:“婆婆給我些時日,我考慮考慮。”

神婆子給他指了條謀財之路,他起初沒有放在心上,可現下已經到了山窮水儘之時,他唯有按著神婆子的路子走。

神婆子笑道說:“從今往後你就跟著老婆子我混了,包你日後衣食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