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上咯 這飯就非吃不可嗎?(1 / 2)

阪田銀時盯著對方看了一眼,腦海中閃過了不少念頭,麵上卻絲毫不顯,隻是淡淡點頭。

行叭。

一頓飯而已。

另一位客人喝得有些迷糊,撐著腦袋,看著兩人眉來眼去(不是)挺有意思,並且十分有眼力見,覺得自己此時應該退場,立馬付錢走人了。

位置空出來,阪田銀時腳下用力,在凳子上一個絲滑的平移,給五條悟挪出了個位置:“坐吧。”

倒是沒想到這麼順利,五條悟挑眉:“真請我吃啊?”

“算你運氣好,我今天賺了點錢。”

切,我能不知道你怎麼賺的錢嗎?

五條悟躲在墨鏡後麵翻了個白眼,自以為隱蔽,卻被阪田銀時一眼看到了:“過分了啊,請你吃飯你還不樂意了?”

一定是我眼睛太大了。

五條悟美滋滋坐下,很不客氣地跟老板說:“給我也來一杯。”

阪田銀時拿著酒杯的手頓了一下,偏頭有些無語地看向他,嫌棄的意思很明顯:一杯?

五條悟視力非常好,再加上一直在觀察這個人的一舉一動,立刻問:“有什麼問題?”

阪田銀時搖頭:“沒有呢。”

“你最好是。”

懶得搭理他,接過老板遞過來的白蘿卜,盤子還沒放穩,就聽旁邊“咚”一聲。

這一聲有點大,阪田銀時被嚇一跳,手一抖,燉得軟爛的白蘿卜差點滑出去,幸虧反應快,及時接了回來。

“不是吧,就一杯?”阪田銀時無語,顯然忘了自己同樣菜雞的酒量,湊過來看已經倒下去的五條悟。

結果就看見,這人雖然死過去了,但是手沒死,穩穩地放在桌上,端著酒杯,裡麵的透明液體看上去一點沒少,隻是因為動作蕩起了一點漣漪。

估摸著隻是抿了一口。

丟人。

阪田銀時也沒管他,用了點力把酒杯從他手裡拿出來,一口悶掉。完了也懶得管他,自己吃自己的。

等到月亮隱入雲層,又從雲層後探出來,五條悟才悠悠轉醒,迷迷瞪瞪睜開眼,看到眼前已經熄火的機器,鐵格子中間的湯飄著一層油花。

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轉過看向身邊坐著的人,顯然已經吃完很久了,正在叼著一根竹簽剔牙,咧著嘴跟老板不知道說些什麼。

察覺到他的視線,阪田銀時轉過頭來:“醒了?”

“嗯。”

“嘶~疼。”鼻梁上傳來一點刺痛,抬手摸了摸,才發現墨鏡被磕壞了,碎玻璃劃破了鼻梁,手摸到一點血跡。

五條悟看著指腹一點紅痕,又看看煤氣爐上最後一點熱氣,轉頭看向阪田銀時,說:“我還沒吃。”

阪田銀時人欠嘴更欠:“你喝醉了怪誰?一口倒,真有出息。”

“我又沒喝過,怎麼知道。”

“行行行,下次彆擱外邊喝酒了,像我這麼好心的人可沒第二個了,走吧。”

“去哪?”

“你愛去哪去哪。”

“我還沒吃飯。”五條悟視線重新回到完全熄火的爐子上,大有叫人家重新開火的意思。

阪田銀時撐著桌麵起身,他也有點喝多了,坐著的時候還不覺得,起來一下子就有點上頭,一陣眼花,也沒過腦子,就給五條悟後腦勺來了一下:“那也是你自找的,人就都收攤了,趕緊的,我要回家睡覺了。”

五條悟長這麼大也沒被人削過,本能反手打回去。

一避一讓,醉酒的倆人都有些反胃,抬手捂住嘴,把能嗆死人的胃酸壓回去。

五條悟抬眼瞪他:“我不管,你說了請我吃飯的。”

這還賴上了。

阪田銀時深呼吸,感覺自己能正常走路了,才直起身:“走吧,帶你找吃的。”

“哦。”

兩人走路都有點打飄,也就放棄了停在一邊的小破車,用兩條腿晃蕩著往回走。

天已經很黑了,路邊的燈已經黑了一片,也就剩幾家還亮著。阪田銀時走在前麵,五條悟落後兩步,一直跟在不遠不近的距離。

仔細看看,就會發現,他一直在踩著阪田銀時影子的腦袋走路,仿佛是在報複剛剛被呼的一巴掌。

阪田銀時一開始還會分神注意後麵的人,後來自己腦子都發懵,僅有的意識就拿來管住自己的腿,還有觀察路邊的店。

走出老遠,才發現一家24小時便利店還在營業。

當日的速食都已經沒了,阪田銀時隨便挑了兩盒便當去結賬。

營業員打著哈欠掃碼,機械地問:“您好,需要加熱嗎?”

阪田銀時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