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扭 說說啊,五條少爺,想哪去了?……(1 / 2)

五條悟托腮看著正在埋頭吃飯的神樂,對著阪田銀時這個大男人還好,有什麼話可以直說,但是對這種小姑娘,他難得的有點束手無策的感覺。

他其實對這兩人的關係有點好奇,但想了一下,自己對於人家來說不過是半個陌生人,識趣地沒有開口。

看著她終於好不容易地有了吃飽的跡象,他抬頭看了眼阪田銀時,敲了敲木頭桌子。

阪田銀時:“嗯?”

五條悟下巴一點,示意他看牆上的鐘。

快到時間了。

“哦。”阪田銀時起身,掏出剛贏來的巨款,付錢的時候心都在滴血,隨後抽出了一張萬元的紙幣,放在神樂手邊上,“一會吃完自己回去。”

對於常年沒見過工資的神樂來說,一萬元著實是一筆巨款,阪田銀時的慷慨也著實讓人震驚,驚得她從海碗裡抬頭,剛想說點什麼,又看到五條悟跟一堵牆似的站在旁邊,大眼睛滴溜溜地轉了幾圈,還是改口道:“謝謝阿銀!”

火速把錢揣到兜裡,表示自己會老老實實回家的,然後繼續埋頭乾飯。

“走了。”

神樂頭也不抬地揮揮手。

五條悟出了飯館的門,才回頭看了一眼,說:“不用送回去嗎?大晚上的一個小姑娘不太安全吧。”

“不用。”阪田銀時麵無表情地勾起嘴角,表情一言難儘,像是想起什麼不堪回首的事,“她隻會讓彆人不安全。”

嗯?

五條悟還想再說什麼,卻被阪田銀時打斷了:“你去嗎今天?”

這話問得五條悟愣了一下,他是——默認了兩人一起去的。

意識到這一點後,五條悟心裡有種突然哽住的不舒服,就像,就像是自作多情了一樣。

他從出生到現在,誰見了他不得帶著幾分恭敬,即便是家裡的那些個老頭,也從不敢對他頤指氣使。

可以說,他這輩子的好脾氣和忍耐,都用在眼前這個不知好歹的家夥身上了。

結果人家根本不領情啊,明明懷裡還揣著靠他贏來的錢,卻還是在這種事情上,跟他涇渭分明。

“說話啊。”阪田銀時看他臉色不好地發呆,抬手在他眼前揮了揮,“怎麼了?不舒服嗎?”

五條悟回神,隻是還盯著阪田銀時的臉,眼睛藏在墨鏡後麵,但是那視線跟針似的,幾乎要把對方的臉紮穿。

他說:“去啊,彆忘了我是來取你性命的。”

“我知道我知道。”阪田銀時聞言抬手招呼了一輛出租車,替他打開後門,“那我就不跟你一起了,你先去吧。”

五條悟冷著臉坐進去,車門被猛地關上,他看車外的阪田銀時在東張西望,又放下車窗,問:“你乾什麼去?”

阪田銀時似乎是認出方向了,彎腰看他:“你忘了我昨晚把車丟在路邊了,我去騎回來啊。”

“啊?哦。”五條悟動作頓了一下,隨後麵無表情但是透著一絲尷尬地把車窗升了起來。

合著倆人是壓根沒想到一起去,幸虧沒問出口,不然能被笑話死。

出租車開走,五條悟透過後視鏡,看著阪田銀時朝另一個方向走過去了,才收回視線,看著前麵正在一絲不苟開車的司機。

司機跟他一樣戴著墨鏡,握著方向盤的手戴著雪白的手套,背脊挺得筆直。似乎是察覺到了身後的視線,眉毛動了動,像是在觀察身後的人。

但是五條悟沒說話,他也就不太敢開口,隻是把車開得平穩。

一直到車開出城市中心,周圍建築開始變得稀少,除了路燈已經很難看見燈火,車才悄然停在一個廢棄的鐵軌入口。

司機下車,繞到另外一邊把車門打開,恭敬道:“五條少爺,到了。”

“嗯。”五條悟應了一聲,出來準備往裡走。

“五條少爺。”身後的人又叫了一聲,看著他的背影,說,“長老們的命令,儘快殺了‘白夜叉’。”

“我知道。”五條悟頭也不回,邁開腿沿著旋轉樓梯一直往下,走到底,一腳踢開了掉漆的淺綠色大門。乍一看,那掉漆的斑點,像是鮮血濺上去,然後氧化留下的痕跡。

門一開,裡麵依舊是嘈雜的人聲,各種喊叫和臟話,像是文字泡一樣飄在空氣裡,根本沒辦法無視。

五條悟還是站在那個可以俯瞰全場的高台上,俯身往下看,現在正在準備比賽的兩位選手都是地球人,穿著很普通的和服,身量看著也差不多。

但五條悟一眼就皺起眉來,轉頭看向身邊戴著鬥笠的護衛:“怎麼回事?”

那護衛依舊低著頭,身體微微前傾,答道:“今天的‘戰士’,是五條大人選的。”

兩句話的功夫,台下已經是又一陣哄鬨的喧嘩,幾乎要把這座建在地下的場館掀翻。

主持人見怪不怪地宣布了勝利,顯然這家夥已經贏了一晚上了,這裡的比賽一般都是一對一,方便不宜露麵的選手贏了就走。

但今晚是車輪戰,剛剛贏了比賽的武士還站在擂台上,手裡握著一柄長刀,正在等著下一位選手入場。

那家夥不是人,或者說不是正常的“人類”。

以五條悟的視力,可以很清晰地看到那個人的脖頸處刻著漆黑的紋路,流暢的黑色線條從衣領漏出,隨著動作,若隱若現。手腕連帶著手掌,都用白色的繃帶纏得緊實,但還是能從指縫間看到黑色的印記。

五條悟從小就泡在這些東西裡麵,不用猜都知道那是什麼。

那個人,已經是個機械化的傀儡了。

要怎麼辦。

老頭子的人還站在邊上,場館裡也到處都是護衛,現在叫停比賽嗎?

不太現實。

思索間,阪田銀時已經晃著他那特有的步伐走進來了,又戴著那滑稽的紅色鬼麵具,一點也不嚇人,更像是地攤上撿來的兒童玩具。

腰上還是掛著那柄木刀,隔近點看,還能看到刀柄上沾著的湯漬。

真不怕死啊這個混賬,這種時候都不知道換把真刀來。

“咚——”

銅鑼敲響了,擂台上的兩人都瞬間進入狀態,握緊刀柄衝了上去,動作很快,木刀和鋼刀相觸,發出了低沉的擊打聲,隨後阪田銀時猛地一撤,兩人又分開了一點距離。

木刀的刀身留下了一點痕跡,幸虧撤得快,不然刀就斷了。

握著刀的手輕顫,阪田銀時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隨後又用力握緊。僅僅是一個回合,他就察覺到了對麵狀態不對,兩眼無神上翻,露出了大半的眼白,像是被控製了。

而且力氣極大,動作又快又猛,一刀就震得他手臂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