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 他看著那張臉,明明長得一模一……(1 / 2)

五條悟說這句話的本意是:要不是為了你,我早就把這裡打穿出去了,所以你要老實點,有事彆不吭聲,我會……擔心。

但是話剛說一半,腕上那冰涼的手已經滑了下去,他低頭看過去,阪田銀時也移開了視線,他隻能看到他蒼白的側臉,以及一張一合的嘴巴。

他聽到阪田銀時說:“要不……你先走吧。”

聽到這話,五條悟才發現,自己之前根本不算生氣,跟現在比就跟過家家一樣。他看著阪田銀時的臉,氣得笑了一下,甩了甩手,想把腕上那股涼意甩開。

他質問道:“你什麼意思?”

“就你先去,乾該乾的事。”

“什麼是該乾的事。”

“找辦法出去啊。”

他伸手把阪田銀時的臉掰過來:“你是嫌我扇你扇得輕了是嗎?”

阪田銀時微微往後一撤,掙脫他的手:“沒有啊,就……這樣比較劃算嘛。”

五條悟冷聲道:“劃算什麼?”

阪田銀時自以為是在講道理:“你想啊,一個人行動比較快,先去找出口,三下五除二不就能把這破骰子毀掉。然後你再來撈我,我就在這泡著,問題不大。”

五條悟能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臟在狂跳,心率直逼一百五。他用力吞咽了一下,緩和嗓子的乾澀,讓自己的話聽起來沒那麼生硬,他不是很想在這種時候發脾氣。

他問:“如果,我按照你說的,找到了出口,毀掉骰子出去了,沒辦法再回來,把你留在這裡了怎麼辦?”

他一邊說,一邊緊緊地盯著阪田銀時的臉,沒有錯過一點表情。

阪田銀時那雙猩紅色的眼睛,此刻因為虛弱,更加沒有光澤,聞言也隻是動了一下,隨後輕歎一聲:“留下,就留下唄,這裡也挺好的,不冷不熱,多安靜。”

“就是……”

五條悟眼神越來越冷:“就是什麼?”

“就是那群家夥,麻煩你照顧了。”

五條悟嗤笑一聲,想起剛剛在海底的時候,他看得很清楚。明明這家夥還有力氣,卻閉上眼睛卸了力,放任自己就那麼沉下去。

如果不是自己先一步抓住了他,可能真的就沉到海底,再也找不到了。

五條悟看著他泡在池子裡的尾巴,鱗片因為出血變成了粉紅色,幾乎要看不出原本的銀色了。同樣的,阪田銀時垂在岸邊的手,因為失血與不適,更加蒼白,連帶著指甲都失去了血色。

他一把掐著阪田銀時的脖子,拇指按著氣管,說:“你是不是搞錯了?我是來殺你的,本來也隻是覺得你有趣,這條命暫存在你這裡而已。”

他說著手上用力:“現在,我覺得你無趣透了,你這條命留著也沒什麼意思。”

阪田銀時本來就呼吸困難,這下被扼住喉嚨,憋得大腦缺氧,再加上喉嚨被捏得劇痛,臉上憋出了一點紅色,倒沒那麼難看了。

求生的本能讓他條件反射地抬手抓住五條悟的手,想讓他鬆開。

但是實在是沒力氣,掙紮了兩下,對方卻紋絲不動。

不行,大腦沒辦法思考了。

阪田銀時眼睛微眯,被陽光照得眩暈。

要不算了。

算了。

掐著喉嚨的手猛地鬆開了,阪田銀時後撤磕在岸邊,空氣重新進入肺腑,痛感比之前還要強烈。他隻能彎腰扶著岸邊劇烈咳嗽,才能緩解這種刺痛。

五條悟同樣喘著粗氣,向來穩準的手,不易察覺地微微顫抖。

差一點,真的就差一點。

握緊拳頭,強迫自己按下去給阪田銀時順氣的手,他張張嘴,第一次有了喉嚨哽到說不出話來的鈍痛。

他在心裡告訴自己,冷靜下來,冷靜。

不能再激化了。

他開口,聲音儘量平穩:“我現在很生氣,你……”

阪田銀時好不容易緩過來,冰涼的手重新握住他的,嗓子咳得很痛,聲音沙啞:“我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