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最終章最終回:……(1 / 2)

蒙朔的廢話實在是太多了,柏子裕腦子裡思緒翻湧顧不上理他,緊接著又問:“既然人是假的,那你到底是如何讓我真的感覺到那些事都是真實發生的?”

“這點很簡單。”風長老說,“從一開始我就一直跟在你們周圍,可以說你們的一舉一動都是在我的引導下進行的,我隻要稍微動那麼一點兒手腳,再配合上蒙朔的藥,很容易就能讓你們產生這一切都是真的的錯覺。”

“沒錯,在這件事上,在下可以說是功不可沒,往後等你風光了可千萬彆忘了感謝我。”蒙朔扯著嘴角笑著說。

“藥?”柏子裕自動無視了蒙朔的話,“你的意思是說自打我們進了那扇門開始,就已經中了毒?”

“嗯……可能還要更早一些,準確來說應該是你們一上島就已經中了我的毒。”蒙朔繼續嬉皮笑臉道。

柏子裕徹底無語了,先不說他們給自己和關逸下毒這件事,就單說這藥居然是蒙朔那個不著調製的,誰知道這藥會不會對身體有害,或許以後有後遺症也說不定。

“你那是什麼表情?你在質疑我的製藥水平?”蒙朔看穿了柏子裕的心思,臉上的表情迅速垮了下去,一雙帶著怨氣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柏子裕。

“在妖族,在製藥這方麵,我要是說自己第二,就沒人敢說他是第一,什麼藥我隻要看上一眼一準兒都能給你做出來。”

也許是柏子裕真的戳中了蒙朔的痛處,蒙朔的表情看上去變得極其認真,這正中柏子裕的下懷,立馬就挑著眉用頭指了指關逸。

“他的藥你就做不出來。”

此話一出,蒙朔頓時就愣在了原地。他和風長老聯合起來騙了柏子裕和關逸那麼久,沒想到臨了臨了卻在這兒被人擺了一道,一口氣哽在喉嚨裡憋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我說的……是妖族,他又不是妖族的人。”

說實話,其實柏子裕心裡是想笑的,但看蒙朔氣得眼珠子都快紅了,他隻好又硬生生地將那個笑憋了回去,正色道:“所以你的藥是不會毒死人的對吧?”

“當然。”蒙朔沒好氣地說。

柏子裕點頭,關逸顯然有些不太能理解他都到這種時候了卻還有心思開玩笑的這種行為,說真的,眼下他比柏子裕自己都擔心柏子裕,一心隻想迫不及待地將他帶到玄紫妖樹前。

“那些村民都是假的,所以被燒的那個村莊也是假的。”關逸忍不住說。

“不錯。”風長老點頭。

柏子裕收回心思,順著關逸的思維開始往前推,“既然村莊是假的,那那個洞……”

“洞裡其實除了我跟關逸以外根本就沒有彆人,也就是說被那些被箭射死的人壓根兒就是不存在的,寧越也是不存在的,要是這麼想的話,那那些箭應該也是假的,所以說,那個洞也是不存在的……”

“對,洞是不存在的。”柏子裕一雙眼睛泛著精光,“再往前走就到了那排房子,房子與山洞是連在一起的,既然山洞不存在的話那房子應該也是假的,房子外……你……”

柏子裕的眼神與風長老的對在了一起。

“我在那排房子前見過你兩次,第一次是去找小清,第二次我們在那兒打了一架,然後當天夜裡我跟關逸進到了一座廟裡,對,廟,房子不遠處有一座廟,難不成那座廟也是……”

“那座廟是真的,但它本不應該出現在那兒,順利的話你會很快再見到它的。”風長老說。

廟再往前……

柏子裕的大腦飛速運轉著,廟再往前就是客棧,客棧是他們進到這裡之後的第一個落腳點,也就是在那兒,這些離奇的事開始接二連三地發生。也就是在那兒,他在毫無意識的情況下選擇殺死了自己的第一個人格。

“那個客棧也有問題。”關逸小聲說。

是啊,原先不去刻意的找這些破綻還好,現在靜下來仔細想想,那個客棧不是有問題,是太有問題了,簡直就是漏洞百出。

柏子裕的思緒順著那間客棧慢慢往回飄著,其實那間客棧裡有太多解釋不通的事了,但先前他的思想一直在被風長老牽著走,命案一個接一個地發生,他根本無暇去想那些甚至隻是簡單的看一眼就能發現的破綻。

就比如,那裡明明住著很多人,但自己卻隻是在每次發生命案的時候見過他們,平日裡,大部分時間客棧都是空的,原先他以為是那間客棧生意不怎麼好,可現在想想,平時空無一人的地方又怎麼會在每次發生命案的時候就突然間冒出那麼多人呢……

人,那些人。

柏子裕的腦海中浮現出了第一次進到客棧時的情形。明明是一個古建築,可當時那個“店小二”卻穿了一件現代的衣服,還有客棧裡的設施,燈火通明,電燈電爐一應俱全,試問,那個地方已然與外界隔絕了,那那些先進的東西又是怎麼來的?難不成是他們自己造的?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還有他們每天吃的飯,都與那個地方格格不入,現在回想起來,那個地方明顯就是有人特地安排成那樣的。

而安排這一切的人……很顯然就是自己麵前的這兩個。

“客棧也是假的。”柏子裕看著麵前的人,一臉篤定地說。

風長老對柏子裕的話不置可否,他並未多說什麼,隻是衝柏子裕點了點頭,示意他接著往下想。

往下想?客棧再往前就什麼都沒有了,隻剩他們進來時的那扇大門了,難道連那扇門都是假的?那這個地方還有什麼是真的?

柏子裕一臉不可置信地望向關逸,關逸的狀況比他要好一些,人還算冷靜,他抱著手臂,眉頭微皺,似乎是在努力地回想著些什麼,半晌後,他張了張嘴,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確定。

“你還記得那扇門之後是什麼嗎?”

“記得,是水。”柏子裕說。

關逸點頭,“可如果是水的話,是怎麼做到用一扇門將其隔開的?按常理說,那扇門是不可能能控製住水的,但你還記得當時的情形嗎?我當時化成了一條魚,才剛一進門就發現自己遊不動了。”

“所以你才立馬又變回了人形,所以我一進門就脫掉了身上的潛水服。”柏子裕接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