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通透暖玉手鐲。”許新手中的寶貝不能像天星的刀一樣隨意扔出去,縱身躍下,把手中的玉手鐲珍而重之地交到搬桌的一個禁軍手上。
那個禁軍名叫許繼,興城禁軍中有名的滑頭,禁軍中興賭就是他帶起來的。可即便他自認見慣大風大浪,可身體還是顫抖的,展現他無比震驚的內心,手卻是穩穩的,因為他摔不起。另外四個禁軍見狀隻想把賭桌給關了。
“小賭怡情,大賭傷身。”捧著玉手鐲的禁軍說著,把手鐲遞回許新麵前。
“沒事,反正我能贏回來更多。”
“禁軍大哥,這個可以賭嗎?”徐嫿把頭上的珠花取下,放到貼著天星名字的那邊桌上。
“這是……飛瓊會上的珠花?!”精心設計的精致華麗的花紋,鑲刻著拇指大的粉色寶石,寶石折射著光彩熠熠奪目。
珠花本身也是值錢的,更值錢的是它可與飛瓊會上的美人……共度佳夜。隻不過是純聊天還是做一些不可描述事,就得看手持珠花人的本事了。
“徐小姐,這珠花不好定價啊。”許繼凝眉,這些東西一樣比一樣燙手。
“嫿嫿?這珠花不好看嗎?”天星也跳下來,那張傾城的臉正蹙眉噘嘴,雙眼水汪汪的,像極了要被主人拋棄的委屈狗狗。
“好看啊。”徐嫿點頭。拋開珠花可以做的事,珠花本身其實是設計得真的不錯。
“那你為什麼不繼續帶著了?”天星看著徐嫿頭頂雲髻,烏黑柔亮的那處頭發本彆著珠花,現在空落落的,天星也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可是天星會贏不是嗎?”
“是會贏,可是……”天星的嘴噘得像小雞嘴巴,那張傾城如玉的臉寫滿委委屈屈,許新和一眾禁軍看向徐嫿,實在不忍在那張臉上見到如此傻氣又委屈的表情。
“雖然我相信天星一定會贏,可是既然天星不願意,那我就不賭了。”徐嫿也隻想眼前的小傻子重拾笑容。
天星把桌上的珠花戴回徐嫿發髻上,卻撞入徐嫿那明亮的琥珀瞳眸,佳人清麗淺笑,似乎對天星所做的每一個決定都能認同。
“嫿嫿相信我會贏?”天星抬起頭,似乎被徐嫿眼中的光重新點燃回她眼中的光芒。
“嗯。”徐嫿輕輕點頭,手扶正頭上的珠花。
“那嫿嫿還是賭吧!我一定會贏的。”
說罷,天星又把徐嫿頭上的珠花給摘下放到賭桌上。
倒是把徐嫿給整懵了,問道:“天星,你到底是希望我賭還是不希望我賭?”
“嫿嫿相信我,那就賭啊!”天星又變回原來的小傻子,雙眸閃閃發亮。
“那個……你們到底要不要賭?”許繼小聲地問。
“嫿嫿是不想賭了嗎?”天星拿起珠花,似乎又有些沮喪了。
徐嫿真的有些無奈,天星這個小傻子就是個傻子脾氣,比六月的天還要瞬息萬變。
“賭!賭!都聽你的!”天星眼睛又開始放光,徐嫿轉而嬌笑問道:“能告訴我為什麼一開始天星不想我賭珠花嗎?”
天星低頭,那張傾城的臉上,神色卻像極了個做錯事被大人問責的小孩。
“大膽說。”徐嫿看著天星的眼,鼓勵道。
“我……”天星抬眸,看到徐嫿明亮的琥珀瞳又窘迫的低頭,扭捏了好幾秒才接著擠出話來,“我以為嫿嫿不喜歡我送的珠花。”
“怎麼會呢?多好看的珠花啊!一看就知道送禮物的人非常有心。”
天星的臉變得粉嫩嬌紅。徐嫿想了好一會,又問道:“是因為珠花是你送我的第一件禮物嗎?”
天星點頭後又搖頭。
許新看不下去了,挑槍指向天星慍怒道:“天星,你還比不比了?”
虎牙少年英姿颯爽,銀槍凜凜,槍芒寒光刺入天星眼底,把天星從第一次有過的奇怪情緒中拉出來。
天星怒道:“急什麼?急著我打敗你?”
許新不屑撇嘴,翻了個白眼,“就你?我看是你怕了被我打敗!”
“珠花送給嫿嫿,嫿嫿怎麼處理我都聽你的。”
天星跳上三層高的青磚瓦房,轉向地麵的許新輕蔑道:“敢嗎?”
“誰怕誰?”許新持槍翻上樓頂。
“賭天星會贏。”徐嫿把珠花壓上,許繼不情不願地拿張蓋著章的白紙給徐嫿登記。
‘許新與天星比試,賭天星勝,賭注:飛瓊會珠花。’
徐嫿掃了一眼,將紙收入懷中,觀看樓上人的爭鬥。
兩人先是眼神對視,像馬上對軍一樣,先是兩人互相轉圈等待對手露出破綻。天星長劍刺去,銀光閃過,槍劍相擊,發出金屬的鏗鏘聲,銀光大盛,劍光與槍光一色。
徐嫿不適地閉上雙眼,過一會再睜眼後,不再銀光刺眼,而兩人身影快速分離又相擊,劍槍聲不斷。
徐嫿大致見到天星長劍橫掃許新下盤,許新躍起,銀□□向天星頭頂,天星舉劍抗住,許新借著體重下壓,傳來一陣瓦碎的聲響,天星奮力揮劍甩開銀槍,快速退後。
許新挺槍快速刺去,天星左右閃躲,忽然躍起,雙手持劍要劈向許新頭頂,許新向前刺去的槍立馬回旋,堪堪用槍身擋住天星的劍。
劍槍迅速分離,輪到天星持劍刺前,許新左右閃躲著往後退去,或許槍身並不如槍頭堅固,在幾次劍槍的交擊中,槍身從中折斷,正是從方才迎接天星躍身雙手持劍劈向槍身那處斷開。
天星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劍,許新也沒有認輸的念頭,隻不過槍身剛斷開時,許新隻是咬牙勉強接住天星的進攻,扔去半截槍身後逐漸落入下風。
“要不要認輸。”天星豔麗的臉上綻放出得意的笑容,“畢竟你的槍都斷了。”
“開什麼玩笑!隻不過是槍斷了而已!”許新又剩下的半截槍身抵住天星的劍芒,退開後往地麵喊,“許繼!我的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