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教授,不是還有三個人嗎?”塞西莉亞疑惑道。
“他們三個有彆的任務要完成。”斯拉格霍恩教授笑眯眯地說,“你和盧平先生今晚的任務是把鼻涕蟲洗淨切片,放到乾淨的桶裡,工具在櫃子第二層。”
塞西莉亞看向今晚的任務。黏糊糊又惡心的鼻涕蟲在鐵桶裡蠕動,時不時有一兩隻從桶壁上掉回鼻涕蟲堆裡,發出令塞西莉亞牙酸的聲音。在這一刻,和盧平分到一組義務勞動這件事似乎都不重要了。
梅林在上!她寧願寫幾千字檢討也不願意碰這玩意啊!
如果斯內普在,他會說鼻涕蟲雖然很惡心,但在魔藥的用途上十分廣泛!甚至可能還會興致勃勃地切除最完美厚度的鼻涕蟲片。
但她不行!
晃神間盧平已經把工具取來了,連帶著她的那份。
“謝謝。”塞西莉亞戴上龍皮手套,坐在小矮凳上,看著這一桶鼻涕蟲愁眉不展。萊姆斯也跟著坐下,他知道塞西莉亞的性格,因此沒有說要幫她的話。說了也沒用,她不會願意的。所以他就要快一點,再快一點把這些鼻涕蟲處理完,他做的多一些,塞西莉亞就做的少一些。
斯拉格霍恩教授是一個閒不住的人,他坐在舒適的天鵝絨椅子上,撚起蜜餞咬一口再看幾行信。不出一會兒,一碟蜜餞就吃完了,信也看得差不多了,他得出去轉一圈,消化一下,再想想怎麼寫回信。
斯拉格霍恩教授出去了,屋裡安靜了許多。塞西莉亞站起來活動筋骨。盧平還在埋頭苦乾,屋裡悶熱,他的額頭有了汗意,但他渾然不知。
塞西莉亞盯著他看了半晌,突然很做作地咳嗽了一聲,就是明眼人都能聽出來的那種想要吸引彆人注意力的咳嗽。
盧平果然立馬抬頭了。
“那個……”塞西莉亞不自在地避開盧平的視線,“隱形衣的事,謝謝你啊!”
“這沒什麼。原本就是你的東西,我隻是物歸原主。”萊姆斯是這樣回答的。隻不過塞西莉亞不知為何臉唰的紅了,很不高興地回了一句:“那我也要謝謝你!”
而後她便坐回來,重新戴上龍皮手套,惡狠狠地捏起一把鼻涕蟲,給它們開膛破肚。
……他好像說錯話了。
萊姆斯站在窗前望著漸漸變圓的月亮,隱隱聽到詹姆他們的腳步聲,轉身正好看到他們進來。隻不過個個都灰頭土臉的,西裡斯比他們好一些。
還不等他問怎麼了,詹姆就開始大倒苦水:“萊姆斯,你是不知道,我們今天晚上要累死了!普林格讓我們打掃獎杯陳列室,天知道那屋子有多久沒被打掃過了,積的灰足足有這麼厚一層!”詹姆齜牙咧嘴地比劃,“而且他還不允許我們用魔法,我不理解,明明一個清潔咒就能搞定的事,為什麼非要讓我們用手擦?”
“那你們用魔法了嗎?”
詹姆和西裡斯對視一眼,會心一笑。
萊姆斯懂了。
西裡斯扯開領帶,拉開椅子坐下,“你今天去做什麼了,萊姆斯?”
“我在魔藥辦公室處理鼻涕蟲。”萊姆斯回答。
西裡斯看了他一眼:“和斯特裡特一起?”
萊姆斯點點頭。
詹姆痛心疾首:“Oh——可憐的萊姆斯,居然和那個女魔頭一起義務勞動!”
“她沒有欺負你吧萊姆斯?”這是彼得問的。
“對啊!她沒欺負你吧?”
詹姆邊說扒拉他的衣服,看他身上有沒有被欺負的痕跡。
“沒有,我們一直在和平相處。”萊姆斯說。
詹姆很不解:“斯特裡特是這麼好相處的人嗎?不應該啊!”
西裡斯攔住詹姆要掀開萊姆斯袍子的手,一臉無語道:“你覺得斯特裡特一個女生會對萊姆斯這個位置下手嗎?”
這個傻子,沒看到萊姆斯臉都紅了嗎?
詹姆恍然:“那倒也是。”
彼得在一邊偷笑。萊姆斯的臉更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