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速之客 小情人找上門(1 / 2)

安頓好風維新住進重症監護室,已經是後半夜了,眾人就被以無法陪護,呆在醫院也沒用的說法將風士倫勸回了家。

一大幫人都走了,隻剩下風燁和風家的幾個下人。

風燁本想留下來照看母親,可一回頭看見垂著雙手,蜷縮著雙腿在走廊長凳上靠牆睡著的燕潯川時,心裡湧出說不出的歉疚。

不僅沒有婚禮,沒有親人見證,還在領證第一天出了這麼多事,把新媳婦都累倒了。

到嘴的話不知怎麼的就換了一句:“西風你也留下幫忙,母親醒後馬上通知我。”

然後抱著燕潯川走向了VIP電梯。

燕潯川是真的累了,十幾年在山上生活,作息時間一直是早睡早起,雖然也時常賴床,但習慣大體是沒變的,今天一大早就出了門,又是去姑姑家吃飯,又是連續四個小時的精神高度集中,撚針撚的手都抽筋了,打發走風哲以後,他實在沒忍住,自己悄咪咪的找到牆角的一張長凳上,聽著醫生和眾人的交談聲,睡了過去。

說是睡,更像是假寐,身體真的很累,可還有一根神經支楞著,在陌生的環境中保持著警惕。

吵鬨的醫院走廊逐漸安靜,空蕩的走廊裡,一個沉穩的男士皮鞋的聲音逐漸靠近,燕潯川能感受到有人靠近自己,撥了撥自己的頭發,心中警惕,可眼皮實在太重。隻能感覺到有人在自己身上裹了件衣服,接著他雙腳離地,被人淩空抱起。

一股熟悉的冷冽香水混合煙草的味道衝進的鼻子,這個胸膛真結實啊,被他抱著好舒服啊,燕潯川腦子裡最後一根弦在繃斷前,隻留下這麼兩句感慨就徹底睡死過去。

風燁抱著燕潯川上了車,西風留在醫院,他隻能自己開車,在後座和副駕駛之間猶豫幾秒後,果斷將人放在了副駕駛上,腦袋與車門之間,塞了一個頸枕,然後放倒了椅背,把人牢牢的固定在安全帶裡。

看著副駕駛睡的不安穩的人,再看到原本白淨細嫩的胳膊腫脹發紅,水蔥似得手指粗了一倍,還在微微顫抖。

原本開向郊區小彆墅的車子原地掉頭,去了距離醫院最近的五星級酒店。

燕潯川是第二天中午醒的,身上穿著新換的睡衣,手指和胳膊上綁著一層紗布,裡麵散發著淡淡的煙味。燕潯川嗅了嗅,確定是一些去淤消腫的尋常藥膏後也不再管他。

屋子裡沒有人,桌子上的保溫飯盒底下壓著一張便條:我去醫院了,醒來後打這個電話讓西風送你回家。落款隻有一個字——燁。

大概是風母醒了,燕潯川昨天給她號脈的時候就知道了她醒來的大概時間。

兩個老人都沒有性命之憂,燕潯川也累的很,沒有精力管彆的,自顧自的打開保溫飯盒吃了起來。

接下來的幾天,都沒看見風燁的人影,煉藥需要的東西已經交代給西風了,燕潯川獨自一人在小彆墅練功修養,每天吃各種各樣的美食,樂得自在。

但是這種愜意的生活在第五天晚上被打破了。

燕潯川獨自回小彆墅以後就沒再住風燁的主臥,而是找了個需要僻靜地點修養煉藥為借口讓王嬸在距離主臥最遠的走廊儘頭收拾出了另一個房間。

燕潯川醫術超群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但是他救了風維新的事兒還是在風家下人裡傳開了。

所以王嬸根本沒有疑慮,不僅很快就收拾出了一間房,還每天三頓變著花樣的做好吃的飯菜。

這日,燕潯川正坐在小房間的床上練功,真氣在大小周天間來回遊走。雖然他的體質並不適合修習道術和體術,但是林白還是讓他從小練習入定。

真氣即將走完九個循環的時候,燕潯川就隱約樓下有隱約的說話聲,剛開始時有時無,話音雖大卻還平和,沒過幾分鐘,那聲音就變得暴躁,期間還夾雜著東西碰撞的叮咣聲。

燕潯川道性不足,心性不定,險些被意外攪亂真氣,連忙強行鎮定,讓真氣加速運行,重新回到丹田之中才緩緩睜眼,心有餘悸的呼了口氣。

樓下的吵鬨聲越來越大,期間還夾雜著王嬸抗拒的聲音。因為風父風母的事情,西風和南風一直在老宅和醫院之間忙活,這些天小彆墅一直隻有他和王嬸在。

燕潯川練功的時候隻穿了一件白色卦衫,現在已經濕了,風一吹過脊背有點發涼,他隨手從沙發背上拿起一件外套走出門,快走到樓下的時候才發覺那是風燁的西裝外套,想著隻是穿一下,不礙事,便也沒有回去換。

“王嬸,怎麼了?”

他的聲音不大,樓下的人立馬停下了說話和蓬亂東西的聲音。

“小川呀,你怎麼下來了,少爺說了讓你好好休息。”見人下來了王嬸背對著客廳,一個勁兒的超燕潯川使眼色。

燕潯川自然知道她是不想讓自己在沒有風燁撐腰的情況下和彆人正麵碰上,可認慫到隻能躲在彆人背後根本不是他的性格。

他安撫性的拍了一下王嬸的小臂,接著越過她看到了剛才在客廳裡大鬨的人。

一個穿著粉色西裝,味道相當刺鼻的男人。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眉梢眼角卻帶著一股子不正經。

燕潯川隻看了他一眼就收回目光,從剛才對方就在打量他,燕潯川隻當沒看見,徑直走到沙發旁坐下,做足了主人的派頭,“王嬸,既然有客人來了,還不沏點好茶。”